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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沒說話，也不看他。
季川貝在他身邊坐下，「那我也會有喜歡的人嘛。」
秦深這次終於有了反應，他側頭瞥了季川貝一眼，輕聲問了一句，「是麼？」
「……」
這幾場戲最後秦深還是演了，但季川貝看著他平靜的側臉，總覺得他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黎可嘉殺青了，她本來就是客串，總共也沒幾場戲，在劇組待了這幾天已經是拖延過後的結果了。
一直以來，她示愛都很高調，媒體也總說她敢愛敢恨，可她到底也不是鐵打的，得不到半點回應也會覺得累。
所以，她打算在離開前正式地找秦深表白一次，最後一次。
她走過去的時候，季川貝正和秦深坐在一起，季川貝似乎在說著什麼，但秦深淡淡的，只偶爾應一句。
但這樣的秦深，是黎可嘉從未見過的。
雖然一副似聽非聽的模樣，但他的注意力很明顯是在季川貝身上的，他看季川貝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疏離和冷淡。
過了一會兒，不知道季川貝說了什麼，他嘴角明顯地勾起了一抹弧度，甚至在季川貝伸出手抓了下他的手時，他也沒表現出半點排斥。
甚至表情還有些征愣。
黎可嘉看得有些羨慕。
等調整好情緒，她才走上前，又恢復了那個落落大方的女神模樣。
季川貝抬眼看見她很高興，站起身喊了一句：「黎姐姐。」
黎可嘉對他笑笑，溫柔道：「寶貝，你去玩兒一會兒好麼，我想跟秦深說幾句話。」
季川貝立刻明白了，他下意識朝秦深看了一眼，而秦深也正看著他，眼神里似乎帶著些微的試探。
季川貝又看回黎可嘉，點頭道：「好……」
剛說了一個字就被秦深打斷。
「你別動了，乖乖呆在這裡把劇本看完。」
他主動站起身道：「這裡人多，我們去休息室說吧。」
從黎可嘉往這兒走開始，周遭不少人就開始若有若無地朝這兒看，經秦深提醒，黎可嘉才後知後覺。
雖然大家都知道她想做什麼，但這種事情，還是背著人做比較好一點。
等他們走後，季川貝也無心看什麼劇本了，時不時地轉個頭朝後看。
休息室的門關得很嚴，什麼都看不著。
而此時的休息室里。
兩人都沒坐，隔著大約一米的距離站著。
黎可嘉直接了當開口，「你知道我要問什麼。」
秦深嗯了一聲。
黎可嘉也不是拖泥帶水的性子，雖然心裡很難受，但好歹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來的。
她笑了笑，姿容明艷，用一種閒聊一般的口吻繼續問道：「還是不考慮？」
秦深勾了勾唇角，真誠道：「抱歉。」
黎可嘉朝門的位置看了一眼，而後垂下眉眼，看著她和秦深之間的距離，突然開口。
「看上我家寶貝了？」
秦深倒也不驚訝，他和季川貝相處的時候，從來沒有刻意隱藏過，被人看出來並不奇怪。
更何況，對方還是格外關注他的人。
……
兩人一前一後從休息室出來，表情和進去時沒有任何區別，季川貝特意觀察了一番，可什麼也看不出來。
黎可嘉走到季川貝面前，意有所指道：「寶貝，男人很壞的，你千萬記得不要被騙了。」
說完就走了，只留下一個優雅的背影。
季川貝：「……」
剛好秦深在他身邊坐下，他轉過頭去，茫然道：「黎姐姐怎麼了？」
「嗯？」
「你們剛才說什麼了，你是不是騙她了？」
「……沒有。」
季川貝一想也是，秦深好像確實沒有騙人的習慣。
見他一臉茫然，秦深伸出一根手指敲了敲他的手背，提醒道：「劇本看完了？」
季川貝撇了撇嘴，突然道：「其實我知道你們說了什麼。」
秦深失笑，「你又知道了？」
季川貝嘆了一聲，「我真是好奇，你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模樣啊？」
秦深看著他，沒說話。
「真想讓你也體會一下別人的心情。」
秦深有些無奈，明明他已經在體會了，可對方卻毫無察覺，還在為其他人傷神。
晚上，季川貝趴在床上玩遊戲，秦深在一邊看書，本來屋裡是很安靜的，但季川貝突然蹦出兩個字。
「不對。」
「秦深你是不是騙我了？」
秦深：「……」
「我騙你什麼了？」
季川貝迅速翻身，朝秦深身邊挪了點，「黎姐姐說男人很壞，還讓我小心不要被騙了，難道她不是在提醒我，你騙了我麼？」
「你怎麼知道，她說的壞男人就是我呢？」
「除了你還有誰？」
「這麼說，你覺得我壞？」
季川貝愣了一下，為什麼這個字聽起來這麼奇怪？
他趕緊強行扳回正題，「你到底有沒有騙我？」
秦深想了想，艱難點頭，「有。」
季川貝立刻一臉「逮到了」的表情，上半身不由自主靠的更近。
「你的睡衣，其實是自己脫的。」
今天早上，季川貝一覺醒來，發現自己上半身光溜溜，而且還趴在秦深懷裡，手腕也被他攥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