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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換完衣服就出去了，順手把季川貝也帶了出去，放在他一眼可以看見的位置。
廖錦的眼神帶著一抹瞭然和八卦。
拍攝的過程很漫長也很無聊，季川貝沒看多久就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被一陣說話聲給吵醒。
說話的大概是這裡的員工，聲音壓得很低，就在季川貝身後。
「誒，這不是秦老師的小豬崽麼？」
「真可愛，聽說是女朋友送的。」
「你怎麼知道是女朋友，說不定是男朋友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連黎可嘉這樣的大美女都看不上，八成是喜歡男人。」
「男人送這麼可愛粉嫩的東西，要麼剛成年，要麼耍心機裝可愛。」
「可惜秦老師看起來挺吃這一套的，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就你，得了吧……」
兩人說完就走了，而季川貝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
秦深似乎是感覺到他醒了，走過來看了他一眼，然後背對著工作人員給他餵了幾口水。
「還睡麼？」
「不睡了，」季川貝的聲音里有一絲慵懶，「你拍到哪兒了？」
「大概還要三個小時。」
季川貝想了想，問道：「你要不要澄清一下？」
秦深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道：「澄清什麼？」
「大家都以為你戀愛了，還把我當成了你們的定情信物。」
秦深已經換過衣服，此時身上穿的是一件純黑色的真絲襯衫，配上刻意做出凌亂狀的髮型，有種高貴慵懶的感覺。
他眼珠微微上抬，語調很平，「有什麼好澄清的？」
不知道為什麼，季川貝總覺得他似乎不太開心，但聽他說話又聽不出來。
秦深沒坐多久就回去工作了。
廖錦朝他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見小豬崽身下被人特意放了塊小毛巾，許是大家沒在意，剛才小豬崽周圍擺了好幾個紙杯子，但現在已經被清乾淨了。
廖錦看了眼秦深，突然提議道：「我們拍個不一樣的吧，你以前表情都差不多，要不今天挑戰一下？」
秦深眼神很涼，廖錦心驚了一下，但還是鼓足了勇氣繼續道：「拍個甜一點的，就要那種，熱戀中的感覺。」
從他開口秦深就猜到這人有企圖，冷聲道：「不拍。」
這麼好的機會廖錦不想輕易放棄，他執著道：「你看你總這樣，這麼冷淡很容易把人嚇跑的，當心以後找不著對象咋整？」
這話說出來廖錦自己都不信，秦深冷淡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喜歡他的人什麼時候少過？
但話都說出口了，他只能硬著頭皮看著秦深，拼命掩飾自己的心虛。
不過今天大概真是運氣好，秦深居然回應了他，「是麼？」
聲音聽起來甚至有種茫然的味道。
廖錦抓緊時機，趕緊道：「可不是麼，誰不喜歡溫柔愛笑的另一半？」
秦深朝季川貝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想，他也喜歡麼？
廖錦一看就知道有戲，他立刻提議道：「要不你抱著小豬崽拍吧，可愛加倍。」
秦深收回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廖錦迅速閉嘴，但並不知道是抱著小豬崽這個提議還是後面那句可愛加倍惹著了他。
五分鐘後，秦深再次回到了休息區。
「幫個忙？」
季川貝這次沒睡著，他奇怪道：「什麼忙？」
他現在這個樣子，能幫他什麼忙？
「跟我一起拍張照。」
「……你的風格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了？」
「拍攝需要，不拍不行。」
雖然聽起來還是有些奇怪，但這種小事季川貝並不會拒絕，不就拍個照麼？
他就是成了玩具，那也是最有鏡頭感的玩具。
廖錦看起來非常興奮，但這份興奮很快就被打擊到了谷底，因為秦深做不出他想要的甜。
「秦深，你笑一笑，不用很明顯，勾一勾唇就行。」
秦深也不是不配合，但就是不夠甜，看著不像熱戀狀態。
季川貝聽到熱戀兩字後：「……」
「廖錦有事麼，讓你弄什麼熱戀，他找錯人了吧？」
讓他來拍還差不多，不過他也不能保證能拍出來。
秦深低頭看了他一眼，廖錦抓準時機，迅速按動快門拍了一張。
「剛才這張很好，保持這個狀態，正臉來一張。」
可惜到了正臉似乎又不太行了。
廖錦放下相機，循循善誘道：「剛才你低頭看小豬崽的時候在想什麼？」
季川貝：「……」
好不喜歡小豬崽這個稱呼！
見秦深不回答，廖錦就去翻相冊，想把剛才那張照片放出來讓秦深自己看一下，可翻著翻著卻發現——
「誒，我發現這小豬崽鏡頭感不錯耶，看這圓溜溜的小眼睛亮的！」
秦深：「……不要叫他小豬崽。」
「為什麼？」
「他不喜歡。」
廖錦：「……」
他撇了撇嘴，不服氣道：「其實這小豬……小玩偶就是你對象吧？」
秦深勾了勾唇，沒說話。
到這裡，廖錦基本已經肯定他是戀愛了，就是沒在一起心裡也肯定是有人了，他酸酸道：「真不知道是哪個小妖精，居然把你給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