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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很快就知道了…

  話音剛落,蘇蓉蓉嬌軀抖得更厲害了,眼淚也簌簌落了下來。

  獨孤琰卻無動於衷,冰涼的指尖撫過來,輕車熟路的解開領口的襟扣,露出裡面貼身的小衣,淡淡的杏色,襯得她肌膚瑩白如玉。

  蘇蓉蓉淚越流越凶,可他卻視而不見。

  就如那日在密室里一樣,也是這般。

  一下子,又回到了最初之時,那不堪回首的噩夢裡。

  蘇蓉蓉心裡悲涼,就如砧板上的魚肉,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人宰割。

  她的嗓子也哭啞了,幾乎發不出聲了。

  可他仍舊不肯放過她,夾雜著不明的悸動和隱忍,在她耳邊喘息的說:「…蓉蓉…你看清楚了…要你的人是我…永遠都只能是我…」

  隨著這話落,冷凝的臉在她眼前慢慢放大,傾身壓了過來。

  心裡的屈辱,還有羞憤,讓她再也受不住,竟咬了咬唇,把心再次一橫。

  只有死了,也就解脫了。

  沒想到那雙手比她更快,儘管在這樣動情之時,她所有的一切,都沒能逃過黑眸的捕捉,被他快速捏住下頜,怎麼也咬不下去了。

  他的嗓音極低,似乎壓著心裡的火,緩緩開口道:「…蓉蓉…別想著死…」

  說罷這話,獨孤琰眸眼比火還熱,那心裡僅有的憐惜之情,也隨著蘇蓉蓉的決絕,再次被怒意填滿。

  他只知道蓉蓉是她的,永遠都是他的,半年來的折磨,心裡最深的執念,幾乎燒昏他所有的理智。

  更因曾阿牛的出現,蓉蓉對他的疏遠,把他整個人要逼到極點,唯有如此,才能讓他不再痛苦,才能得以解脫。

  他就如一個癮君子,貪念著她身上的氣息,乃至所有的一切,無法自拔,沉淪到死,也不會讓他膩味…

  夜已深,密室里燈火如豆,曾阿牛蜷縮在地,額頭上冒著冷汗,臉色早已是白得如紙。

  薛奕冷冷的看著他,鼻里發出一聲冷哼,繼而道:「…你這小子,還真是個硬骨頭!」

  「不過…你不說…這裡十八般刑具,總有法子叫你開口…」說到這,薛奕俯下身來,又壓低聲問:「…你究竟和賢妃娘娘…什麼時候認識的?」

  這話是陛下交代的,要他親自審審這小子。

  薛奕本也不知是何意,可也不敢多想,更不敢去揣摩聖意。

  如今密室里就只有他二人,想來這個秘密,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可這麼一來,薛奕頭頂的壓力更大了。

  曾阿牛右臂已經脫臼,渾身早已是虛脫得不行。

  可一聽到賢妃兩個字,半睜半閉的眸子再次睜開,慢慢看了薛奕一眼,才虛弱的說道:「…我沒有看到…蓉蓉…一個字…也不會和你說的…」

  薛奕本以為他會服軟,哪知還是死鴨子嘴硬,頓時就炸毛了。

  一怒之下攥住他的衣襟,咆哮道:「…找死,簡直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賢妃娘娘是什麼身份,哪是你這鄉野小子說見便見的?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老子現在廢了你另一隻手,看你還嘴硬到什麼時候?」

  話才說完,薛奕眉頭一凝,把他的另一隻手拖拽起來,反手一擰,只聽咔的一聲,是骨頭折斷的聲音,伴隨著曾阿牛的悶哼,從喉嚨里發出,很快又沉了下去。

  要知道,這樣的手段極硬,再加之薛奕沒怎麼手下留情,可曾阿牛卻只是軟綿綿的跪在地上,就連一聲求饒也沒發出。

  薛奕不禁嘖了一聲,心裡暗暗稱奇。

  他忍不住低下身,仔細打量了曾阿牛一眼,人都這個樣了,卻還在死撐著,想他審過不少人,哪怕外表再強硬的人,在他手裡都熬不過一宿。

  可哪知這小子,還能撐到這個時候,薛奕心裡不禁有些佩服起他來了。

  既然硬的不行,只能來軟的了。

  這麼一想,薛奕又軟言道:「…餵…你這小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這天下女子何其多,你怎麼就不知死活,非要惦記著皇帝的女人?」

  「我薛某就和你直說了吧,你再這麼嘴硬,後面有你的苦頭吃,還不如老實交代清楚,你說了,我也好與陛下交差,順便為你說點好話,指不定陛下聽了,也不會繼續為難你,你說是不是?」

  雙手脫臼的痛楚,讓曾阿牛就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可身體越痛,大腦卻越清晰,他知道薛奕不過是想哄著他,讓他從實招來而已。

  就算薛奕有心放過他,可皇帝那頭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不過是孤苦一人,死了便是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蓉蓉她,她一個弱女子,他怎麼也割捨不下。

  他只想著在臨死之前,能再次看看她,看看她是不是安好?

  這樣他才能放心得下。

  第78章 怨恨 :「…蓉蓉,別這麼恨我?好不好……

  薛奕就不信了, 這小子再怎麼硬,沒道理和自己的性命過不去。

  看他不說話,只是低垂著頭, 於是又繼續道:「…你小子可想清楚了?左右就是一句話的,你說完就完了?再說了…」

  說到這頓了頓,又看了看他垂下去胳膊, 提醒了句:「…你交代清楚了,我還可以立刻為你接上斷臂, 若是再遲個幾日, 你的手還要不要了?」

  脫臼雖不是什麼大傷, 可當然是越早處理, 損傷越小, 身體恢復起來,也便越快, 不影響以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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