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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好辦,下回再有這樣的事,你讓小荷將書拿過來給我瞧瞧。」鈕祜祿格格聲音陰冷,「小心行事,切莫被人發現。」

  迎月當即應聲。

  過了七八日,小荷果然拿著一本薄冊話本過來。

  鈕祜祿格格讓迎月給她拿了二兩賞銀,小荷便歡天喜地地走了。

  鈕祜祿格格這邊將畫冊翻開,細細看了半日,忽地發現一頁紙出奇地有些厚,她心神一動,用小刀將那頁紙劃開。

  一塊疊的方方正正的信紙掉出來,鈕祜祿格格將其展開,頭幾行的字映入眼帘。

  她粗略看了幾句,忽地就笑出了聲。

  迎月在旁心驚膽跳的,小心翼翼地問道:「格格,您這是……」

  鈕祜祿格格將信紙疊好,道:「沒什麼,只是覺得福晉實在倒霉,連找了兩個新格格,卻沒一個省事兒的。」

  迎月聽見這話,便知道格格這是抓到郭格格的把柄了,不由得問道:「那格格可要去找郭格格?」

  有了把柄,就好威脅對方了。

  鈕祜祿格格輕瞥她一眼:「找郭格格做什麼,她既無寵愛又無子嗣,在這後院就是個擺設。」

  「那格格是準備……」

  鈕祜祿格格拿起那本書,微微笑著起身:「自然是去找福晉。若說這後院還有誰不願郭格格出事,那便只有福晉了。」

  之前張格格暴斃,福晉便病了大半年,這回若是郭格格再出什麼么蛾子,怕是福晉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鈕祜祿格格帶著話本,讓迎月準備幾味藥材,借著探望福晉的名頭,就去了正院。

  *

  正院——

  福晉看著面前桌上擺著的話本和信紙,久病蒼白的臉色籠罩上厚厚一層陰雲,更加難看。

  鈕祜祿格格卻視若無睹,依舊勾著唇,可那笑意不達眼底,只能瞧見一片冷漠。

  「你拿著這個過來,是何用意?」福晉冰涼的視線移到鈕祜祿格格身上。

  「福晉這話嚴重了,」鈕祜祿格格微微笑道,「奴才只是偶然發現這封信,事關郭格格清譽,更關乎福晉的體面,茲事體大,奴才不敢輕舉妄動。」

  這信上也沒什麼要緊的大事,只不過是府外男子給郭格格寫了幾句情詩,言語間頗為大膽罷了。

  更令人驚奇的是,那男子說自己在八貝勒府上任職,話里話外,竟是要從郭格格這裡套王府里的消息。

  鈕祜祿格格也沒想到能碰上這樣可笑的事。秀女未入宮參選前,萬萬不可與男子產生糾葛,郭格格不僅與人生情,那人還恰恰好是八爺的人。

  這兩樁事碰到一塊,鈕祜祿格格都不知道該說郭格格遇人不淑,還是該直接罵她蠢了。

  不過幸好,郭格格沒說什麼重要的消息,那男子才纏著她不放,每月都送信進來。

  這背後恐怕也有八爺的手筆。

  福晉盯著那話本,神色晦暗不明。

  按照規矩,她應該將這件事告知四爺,還得主動處置郭格格。只是福晉已經不敢再這麼做,四爺對她的信任已幾近於無,郭格格這件事再捅出來,她怕是還要在院子裡被關上幾個月。

  鈕祜祿格格來此,就是看準了福晉的心思,見福晉不說話,她便道:「其實這事也好辦,如今咱們已知曉他們如何互通書信,只要福晉以後派人截了,郭格格這事兒就不會有人發現了。」

  福晉聽她這意思,是要幫自己瞞下此事,福晉明白鈕祜祿格格不可能有這麼好心,她直接問道:「你想要什麼?」

  鈕祜祿格格見魚兒上鉤了,便不再拐彎抹角:「福晉是個明白人,奴才這回來,是想和福晉做個交易。」

  她掃了眼桌子,道:「這信,奴才只當沒見過,福晉也不用擔心奴才會說出去。作為交換,奴才想請福晉再選一位新人進府。」

  「再選一位新人?」福晉皺眉,「你究竟想要做什麼?就看四爺寵尤氏的那股勁頭,再來多少新人,也不過都是守活寡罷了。」

  鈕祜祿格格擺擺手,顯然不贊同福晉的話:「福晉之前挑進來的那兩人,不是奴才多嘴,實在是上不得台面的,又怎麼指望她們去爭寵?」

  福晉眸中划過慍色,她當初只求新人好拿捏,又怎麼會挑那些出眾的,那不是給自己添堵嗎?

  鈕祜祿格格繼續道:「這次咱們要選的,總不能還像之前兩位格格一樣,得是家世出眾容貌上佳的新人,一旦納進府來,主子爺就絕不能虧待於她。」

  只有這樣的人,才有可能從尤側妃手裡分得一絲薄寵。這後院的局勢變了,前院的阿哥們才有機會,不會被元哥兒一人搶了風頭。

  「這屆秀女中,可有這樣的人?」鈕祜祿格格問福晉。

  福晉神色凝重,眼睛定在一處久久不動。

  鈕祜祿格格也不急,端著杯盞靜靜地喝茶。

  半晌之後,福晉看向她:「今年確實有這樣的秀女參選,只是四爺之前同我說過,府里不再進新人。你就算來找我,我也沒法子將這秀女求進府里。」

  鈕祜祿格格聞言眉梢輕揚,放下手裡的茶杯,道:「福晉只管說說這秀女是哪家女兒,剩下的奴才來想法子。」

  「年家,年遐齡的小女兒。她兄長年羹堯曾在四爺手下辦差,如今升為四川巡撫,屬鑲白旗,算是四爺旗下的屬人。」福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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