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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綰不知道的是,完顏氏只和她說了一半,另一半是絕不可能說出來的。
十四爺原本也沒想聽四爺的,他便又找了八爺,想瞧瞧八爺手裡有什麼位置。可完顏氏不知道八爺和十四爺說了什麼,十四爺回來後便對八爺破口大罵,說他是亂臣賊子心懷異志,完顏氏驚駭不已,連忙讓十四爺閉了嘴。
這事兒她只敢藏在心裡,半個字都不敢透露。十四爺自那之後,便收拾行裝,還帶了幾個親近的朋友,一同往四川去。
完顏氏知道按十四爺的身份,前線的人定不會讓他出事,完顏氏便也不太擔心,反而還樂得不用再伺候十四爺,欣喜地將人送走了。
可八爺夫婦的所作所為終究在完顏氏心裡留下些許痕跡,她對這對夫妻可拿不出好臉色。
完顏氏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揚,滿臉寫著八卦意味,靠近尤綰和兆佳氏道:「再過不久,這大選可就要到了。聽說皇上不滿八嫂許久,這次怕是要賜人下來,我等著到時看她的笑話。」
十三福晉無奈地笑笑:「你這嘴可真是不饒人。」
尤綰聽見大選,卻是心神一動。
她無心去看八福晉的笑話,只關心那一位,也不知道兄長那邊查得如何了,這小年糕……
究竟是不是她所想的那樣?
第84章 . 不害臊 距離兩個孩子……
距離兩個孩子的滿月宴過了幾天, 家裡兄長便給尤綰來了信。
前幾張寫的都是家裡的事,說是她弟弟尤運,跟著十四爺去了四川參軍, 家裡一切都好, 還畫了一幅小外甥女的肖像給她瞧, 眉眼處和尤綰有幾分相似。
待看完家裡的近況, 翻到最後一頁,兄長在最後提起了尤綰之前交待他查的事。
尤進寫道,來尤府打聽的家丁,好幾個都是年家小姐身邊嬤嬤的兒子, 據他派人查回來的消息, 這事應該和年大人及其夫人無關,八成是年家小姐自己吩咐身邊嬤嬤去打聽的。
尤綰看著那寥寥幾行字, 心裡雖早有準備, 但還是忍不住浮起幾分驚異。
不過仔細想想, 她都能穿過來,其他人也有可能不是原裝的。
尤綰將這張信紙單獨拿出來,扔進燭台里緩緩燒成粉末。
她正盯著燭台出神,門口四爺掀了帘子進來,瞧見她呆愣愣的模樣。
四爺走過來,指節輕敲尤綰的額頭, 笑道:「你這是發什麼呆?」
尤綰頓然醒過神來, 瞪了四爺一眼,四爺忙伸手給她揉揉方才被敲的地方, 低頭看到尤綰手邊放的家書。
「你兄長給你來信了?」四爺問道。
尤綰點點頭:「若不是他寫信給我,我還不知道尤運跟著十四爺去參軍了。他性子憨直不太機靈,我還真有點擔心。」
至於小年糕那件事, 尤綰肯定是不會說的。
四爺說道:「他跟著老十四,還是安全的。軍功易得,待他打了幾仗回京,那時的品階,怕是比你當探花郎的兄長還要高上不少。」
尤綰自然清楚這一點,但是軍功都要在戰場上廝殺拼搏才能掙來,所謂刀劍不長眼,待得勝歸來,身上也定是傷口無數了。
四爺幫她將家書放到一旁,正巧清梅端著一碗補藥上來,尤綰接過慢慢喝盡。
「怎麼如今還要喝藥,是哪兒不舒服?」四爺見狀問道。
他記得當初生完元哥兒,尤綰出了月子後很少碰這些補藥,都是以食補為主。
如今過了一個月還要喝藥,四爺不禁懷疑,是不是雙胎傷了尤綰的身子。
尤綰見他誤會,臉頰微燙,將碗遞給清梅送下去。
待屋子裡沒人了,她才半遮半掩地說道:「沒有不舒服,這藥有別的用處。」
「什麼用處?」四爺覺得是藥三分毒,若不是必要,還是食補慢慢養身子的好。
尤綰垂眸在自己衣襟處掃了一眼,復又急忙轉開,道:「我瞧著瑞哥兒和宜爾哈已經將養好了,便想著還是讓奶嬤嬤喂,所以才讓太醫開了些藥。」
這藥不是為別的,只是方便斷了那處。尤綰也試過一些回奶的食物,只是那些對她沒什麼用,吃了幾日還是漲,這才尋了藥方。
四爺愣了幾瞬,才反應過來,視線劃到那被衣衫包裹卻更顯鼓鼓囊囊的玲瓏之處,眸色漸漸發沉。
過了許久才啞著嗓音道:「有道說是堵不如疏,不如讓爺幫你……」
尤綰沒等他說完,直接將軟枕砸到他臉上,羞紅了臉嗔道:「不害臊!」
四爺一把將軟枕拿下放到一旁,將人攏到懷裡,尋了那心心念念的桃源地,嘴裡只來得及道:「這裡又沒旁人,有什麼好害臊的。」
話音剛落,便垂首伏了下去。
尤綰緋紅著臉任他施為,胸前漲痛的感覺確實好轉不少,可隱在綢被下的腰肢都綿軟無力地倒下去,被四爺大掌堪堪握住,才勉強坐直身子。
門外,蘇培盛捧著前院帶來的公文,要進去找四爺。
才要邁腿,卻被清梅攔住。
小姑娘的臉漲得紅辣椒,眼睛卻是發亮,像是看到了什麼驚奇的東西。她朝蘇培盛擺擺手,只做嘴型,無聲說道:「公公別進。」
蘇培盛何等的人精,朝清梅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將公文丟給身後的小太監,理了理袍子,去廊下尋了個石墩坐著,自有眼尖的小太監給他奉茶倒水,悠悠閒閒地歇了大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