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對於尤綰的做法,喜塔臘氏倒沒說什麼,只道:「你還是對她太寬容了些,四爺如今待你是不錯,但你自己也要立起來,別讓隨便什麼人都能起這種心思。」

  尤綰乖巧聽著,點頭道:「額娘放心,我再也不會了。」

  這次四爺的做法也著實出乎她意料,無論以後如何,此時的四爺她還是很滿意的。

  喜塔臘氏知道這種事還得慢慢教,需得尤綰自己經歷過才能長記性,不能急在一時。

  尤綰在皇莊上的日子比在府里還要清閒,每日都不用和別人寒暄。況且正值秋高氣爽的季節,尤綺常常跟著莊上的管事出去采野菜,回來包餃子給尤綰吃。

  唯獨讓尤綰有些煩惱的便是四爺每三天一封的書信,也不知道四爺哪有那麼多話要講,每每都是厚厚一疊紙。

  尤綰可算知道他登基後批奏摺的那股勁兒是哪來的了,敢情從這時候就能看出四爺的囉嗦毛病。

  她起初還能認真回,和四爺說說自己每日都做了什麼,後來發現每次回信的內容都差不多,她不是睡就是吃,便懶得寫回信了,直接往信封里塞一片她那日摘下的樹葉。

  還酸溜溜地寫上——葉落秋至,盼望君歸。

  四爺第一回 收到這種信時,怕是也被驚到了,足足五天沒給尤綰寫信,最後不知怎麼憋出一首情詩,寫在那片葉子背面,夾信紙里給尤綰寄了回來。

  尤綰拆信時沒有防備,葉子落在桌上差點被清梅瞧見,待她看清上面內容,立即手忙腳亂地把葉子收了起來,放在枕邊匣子裡。

  後面那匣子裡積攢的葉子越來越多,尤綰背著人偷偷將它們曬乾,仔細收好,誰也不給看。

  等進入十月,天漸漸冷了,尤綰覺得自己的衣裳越穿越厚,肚子越來越大,有時站著,都看不見自己的腳尖。

  她每日都在喜塔臘氏的陪伴下走上半個時辰,剩下的時間都在準備給四爺的生辰禮。

  四爺的生辰是十月三十,尤綰不清楚那時四爺能不能趕回京城,只能先準備著,到時候給四爺一個驚喜。

  到了月底這一日,尤綰早早地睡下,因為四爺派人給她送信,說是三十這日還是趕不回來,尤綰難免覺得可惜,但只能默默接受。

  帳外的燈已熄,她側躺在床上,自言自語道:「自己的生辰都不能回來過,就知道辦差,怎麼也不知道偷下懶,明明是個皇子,比下頭的大臣還要累。」

  尤綰尋常都能很快入睡,偏偏今日不知怎的,心悶得睡不著。她在床上躺了大半個時辰,腰有些酸,便想要轉身換個姿勢。

  剛側過身來,忽地看見有個黑影掀開簾鑽進帳子裡,尤綰心裡一驚,立即張嘴要喊人。

  那人發覺她沒睡著,忙伸手按住尤綰,輕聲道:「別喊,是我。」

  十分熟悉,竟是四爺的聲音。

  尤綰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聽到這句話才落下半截,她攥緊手心捶男人的肩,心有餘悸道:「你嚇死我了!」

  四爺見她確實嚇得不輕,出聲讓值夜的清梅將燈點上,屋子裡瞬間亮堂起來。

  尤綰被四爺摟到懷裡,低聲安慰:「不怕不怕,是爺回來了。」

  不僅尤綰被嚇得丟了魂,小傢伙也鬧個不停,在尤綰肚子裡打滾。

  四爺哄完大的哄小的,過了半晌終於讓尤綰定下心來。

  「您怎麼這時候來這了?不是說今兒趕不回來呢?」尤綰問道。

  四爺將她往懷裡緊了緊,道:「這路上行程不定,爺快馬加鞭一直往回趕,但也不確定能否趕上今日進京。便沒在信里寫,怕你知道了就要熬夜等爺回來,不想擾你休息。」

  尤綰眉睫微顫,在白皙肌膚上投下扇子般的陰影:「就算你沒說,我今晚也睡不著,總覺得心裡有事。」

  四爺輕笑:「那表明綰綰和我心有靈犀,遙遙相應。」

  尤綰臉頰飛上兩抹殷紅,眼睛流淌出羞澀來,手指攀上四爺的領口,道:「我還沒和爺說生辰快樂,趁著現在子時未過給爺補上,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四爺低頭輕吻她額頭:「這賀詞爺收下了,以後每年都要聽你說一遍。」

  尤綰直覺四爺的情話越來越難以招架,她覺得自己都要燙熟了,連忙從四爺懷裡鑽出來,在床頭木櫃裡拿出一套新制的玉青色裡衣。

  「這是給您的生辰禮。」尤綰將衣裳往四爺眼前一放。

  四爺伸手將裡衣抖散一瞧,挑眉道:「這怕不是你的手藝吧?」

  小格格向來不通針線,這衣裳針腳嚴密,花紋精緻,一看就不是出自尤綰之手。

  尤綰理直氣壯,覺得自己出了很大力氣:「我現在這樣,當然不能動針線,但是這樣式可是我親手畫的,布料也是我仔細選出來的。」

  四爺笑她:「那你可真是辛苦了。」

  尤綰橫他一眼,又從柜子里拿出一套相同顏色花紋的裡衣,只不過這套看上去小了許多,像是女子的尺寸。

  「你這是……」四爺問道。

  「這是兩套款式相同的裡衣,您一套我一套,這就叫——情侶裝。」

  「情、侶?」

  「對啊,就是指男女互相愛慕的意思,咱們穿一樣的衣裳,就表示咱們是情侶。」尤綰細心地解釋,把兩套裡衣上相同的花紋展示給四爺看,「快瞧是不是一樣的,這紋樣前後還能連起來呢。」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