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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離亦認真的望著他,道:「我也是,愛九兒。」

  李青雲笑著伸出手,撫摸阿離的臉頰,他眼中的阿離何等的絕色美貌,能娶到阿離,他該有多幸福。此時此刻,他已將阿離當成他放在心底里的人,當成未來要執手相伴一生的妻子。

  無論這位年少張揚的帝王在外如何色厲內荏,如何生殺予奪。

  可是在阿離面前,年輕的帝王依舊收起了他的刺。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溫柔與細心,他已經將阿離看作成是他的妻子,所以這份溫柔也獨屬於阿離。

  「阿離,你有什麼心愿嗎?」

  阿離輕笑了一聲,歪了歪頭,道:「我的願望嗎?嗯……第一件事,希望九兒哥哥永遠平安快樂,第二件事,希望九州不再有戰爭,第三件事,希望我和九兒永遠在一起,一輩子都不分開。」

  「好。」李青雲笑著,大著膽子,握住大美人的手,「我的願望是娶阿離做我的皇后。」

  阿離怔住,肌膚如雪,絕美得不似真人,琉璃玉眸微微紅。他抱住李青雲,道:「我也是,想做九兒的皇后。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年少時期的承諾,珍重且獨一無二。

  .

  「阿雲?阿雲?」

  李青雲睜開眼睛,鳳眸盈滿了眼淚。

  他怔怔地看向眼前的獨孤離,眼前已經模糊一片,看得不太真切,依稀可見阿離那張生得絕美不似真人的面孔。阿離還在急切的呼喚著他,他恍若未聞,一滴淚接著一滴淚的掉落。

  下一秒。

  他猛的抱住了獨孤離,渾身顫抖。鼻尖聞著來自獨孤離身上的梅花冷香,這種幽香恬淡清雅,讓他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做噩夢了嗎?」獨孤離琉璃玉眸泛著擔憂的神色,修長五指輕撫摸懷中人的後背,待到李青雲平靜下來後,他緩緩落座,捧著李青雲滿是清淚的面頰。

  獨孤離又心軟又心疼,指腹擦著李青雲的眼淚,用手背摸了摸李青雲有些發燙的頭,柔聲細語的哄道:「阿雲,不哭了,不哭了。。」

  李青雲覺得丟人,多大的人了怎麼還做夢哭成淚人了?他羞得紅了臉,直直往獨孤離懷裡鑽,頭悶在獨孤離的脖頸處,他的嗓音有些嘶啞:「阿離,我做了個美夢。」

  獨孤離緊緊的抱著懷中的人,安撫道:「既然是美夢,為何阿雲會哭?」

  李青雲抱著他的脖子,抬起頭,鳳眸眼尾泛紅,怔怔凝視獨孤離,喃喃道:「我夢到你我從小便相識,年少相知相愛,夢到你我年少時意氣風發,鮮衣怒馬的模樣。我們互相許願,你在夢裡喚我九兒,要與我白首不相離,我亦承諾永遠愛你,娶你做我的皇后。」

  獨孤離溫柔絕美的瞳孔靜靜的看著他,心中微痛,伸出修長的五指,插入李青雲烏黑如緞的髮絲中。他緊緊抱住李青雲。琉璃玉眸隱有紅意。

  「聽起來,的確是美夢,既然是美夢,阿云為何要落淚?」

  「我夢的太真實了。」李青雲任由獨孤離緊緊抱著自己,懨懨道,「夢也的確只是夢罷了,若我們真的很早便認識了,那為何我們都不記得了?可見美夢再美也只是夢罷了,若你我當真如夢裡一般相識,美夢才是真的要變成噩夢。」

  「云云說得對。」獨孤離輕輕揉撫懷中人烏黑柔軟的墨發,眸中泛著一絲淚,不停地安撫懷裡有些疲倦的李青雲。嗓音如常,「無論是夢境還是現實,如今你我都已經走到如今這一步,多不容易。」

  李青雲覺得也對。

  他輕揚起笑容,親了親獨孤離的下巴,饜足地笑了笑,而後抬頭看向眼眶微紅的絕色大美人,手指揪住獨孤離的衣領,問道:「阿離也不叫我九兒了。」

  他思索一番,道:「在夢裡,阿離很喜歡喚我九兒,還喜歡喚我九兒哥哥。」

  獨孤離輕笑著撫上李青雲的眉眼,道:「阿雲忘記了,當初我犯了大錯,云云不喜歡我這樣喚你。」

  李青雲記憶瞬間回籠。

  當初獨孤離將他拉下皇位,在發現他便是九兒之後,又將他變相的軟禁了起來。他當時正氣頭上,便不准獨孤離這樣叫他。

  從此以後,九兒這個稱呼便再也沒有聽到過。

  李青雲捏著獨孤離的衣角,鳳眸看向他,「阿離,你可以隨意稱呼我。」

  「哦?」獨孤離笑著反問。

  李青雲臉頰驀地燒了起來。

  那一個荒唐的夜裡,他們玩了一個非常特殊的荒誕的遊戲。那也是獨孤離懲罰他的方式,他們互相換了非常可恥的稱謂,到現在想想,都覺得……怎麼能如此放蕩?

  獨孤離在他耳邊附和著說了一句。

  李青雲鳳眸又紅又怒,掄起拳頭打在獨孤離的肩膀上,咬牙切齒的看向他:「越發不要臉!」

  獨孤離寵溺地輕笑一聲,握住李青雲的手腕,低下頭吻住他的唇,攻略城池,吻得懷裡的人輕輕喘著氣,腰也軟下來了,癱倒在獨孤離懷裡。

  .

  當天晚上。

  瑤華宮燈火通明。

  李青雲陷入夢鄉。

  獨孤離悄悄起身,穿上了衣裳,俯身親了親李青雲的臉頰。他眼眸溫柔,泛著淚:「阿雲,九兒,陛下……對不起,待解決完我那邊的事情,我一定很快就回來了,這一次,不會再有人阻止我來找你。」

  「若我回不來……」獨孤離眸中的淚滴落在熟睡的李青雲面頰上。他輕輕擦拭,溫柔道,「若我死了,也不要緊,絕情蠱會讓云云忘記有關我的一切記憶的。每一位星族後代都有一次為人逆天改命的機會,阿雲命中的兩次劫難皆已度過,往後定能平安順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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