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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流浪者真的聽含笑的話,怎麼說她也是帝國的人,不至於做得那麼絕吧?」

  學弟小小聲地開口。

  這一次回答他的人變成了胡征,「小學弟,這你就不知道了,當年含笑的事情可複雜了,可以說除了我們這些沒跟上時代的人,那時候凡是會上網的人都對含笑惡語相向過。」

  曾經的含笑是整個帝國的守護神。

  人們追捧她,將她捧上神壇,將她視為自己的信仰,網上鋪天蓋地的是對她的各種誇讚。

  那時候的含笑即使不露面也依舊在整個帝國保持著相當高的熱度。

  甚至一度將當時的第一公主給壓了下去。

  可就是這樣一個由民眾們捧起來的神,最後也被他們親手摔毀。

  摔毀還不夠,甚至還要在上面踐踏,唾罵,鄙夷。

  因為她是神,所以她不允許有任何的失敗,不允許有任何的退縮,甚至連受傷也是不允許的。

  她就該永遠地為帝國,為皇室燃燒自己的生命。

  否則,人們就會將她親手拉下神壇。

  從未有人想過,原來人的心意與感情居然可以如此善變。

  那些無形的言論本就殺人,但他們依舊覺得不夠,甚至聯合在一起,舉著旗幟遊行抗議。

  他們要求將含笑立即驅逐出帝國。

  在皇室的刻意引導下,那些將含笑捧起的人最終也化作了殺她的利刃。

  星際698年,皇室順應民意,任命凌霄為新一任指揮官,全力追捕含笑,生死不論。

  那一年,是帝國戰爭最多的一年。

  含笑獨自一人帶著機甲六隊在邊境抵抗,她從未想過,自己拼了命去守護的人都在想著她死。

  她給人們帶來了和平,人們只願她永不超生。

  第二天一早,機甲學院就公開了從皇宮裡傳下的那道命令。

  凡是符合要求的學員必須參加機加戰隊的選拔,而剩下的學員都必須跟隨前往邊境歷練。

  台上,導師的話才落下,廣場裡就響起了無數的議論聲。

  「真的假的,這樣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參與戰隊的競選?就是不知道今年的選拔要求是什麼?」

  「必須?我沒聽錯吧,這豈不是強制要求參與,學院是瘋了麼?」

  「也不能說學院吧,這是皇室傳下來的消息,很多人昨天就已經知道了,聽說是這一次邊境的情況不好……」

  「這是讓我們去當靶子吧,什麼選拔,我看就是人手不夠。」

  第1590章 談論

  「高興的都是新生吧,凡是經歷過上一次戰隊選拔的人都知道這不會是件好事。」

  人們議論紛紛,有高興的,也有懷疑的,當然也有憤怒的。

  只是不論怎樣的態度都無法改變這一道命令。

  即使是機甲學院的老校長也不可以。

  皇室這一次算是施加了重壓,要求機甲學院的所有學員必須全部趕往邊境,沒有人可以例外。

  在戰隊選拔中表現優異的人將直接跳過考驗時間,成為正式隊員。

  簡直就像是在趕鴨子上架。

  「行了,全都安靜!」台上的導師發話了。

  半分鐘之後,廣場上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新生大多是站在隊伍的前列,像是衛介,胡征這樣的學員大多是站在隊伍的後面。

  所以這會兒導師在台上說,他們依舊在隊伍後面議論。

  「這和我們昨天晚上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看來這一次皇室是真的撐不住了,聽說前段時間凌霄導師的上還沒好久被直接派往邊境了。」

  「真的要打起來了麼,那群流浪者有這麼厲害麼?」

  胡徵發出疑問。

  設有拍了拍他的肩膀,「厲害的估計不是流浪者,是他們的老大。」

  「老大?」胡征一臉的困惑。

  其他幾人只是笑笑不說話。

  那個名字,沒人敢提起。

  衛介卻是有些目光放空,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想問題,直到有人叫了他一聲,他才回過神來。

  「什麼?」

  那人重複了一遍,「衛介,我們剛才再說,這一次沒意外的話你應該可以順利進入機甲戰隊了吧?」

  「就是不知道進的是哪一個戰隊。」胡征喃喃一句。

  有人答他,「反正不會是機甲六隊。」

  這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

  機甲六隊曾是含笑所屬的戰隊,當年也是她獨自一個人帶著這支戰隊在邊境抵禦外敵。可就在戰況最焦灼的時候,含笑遲遲等不到援兵。

  本以為這一場仗必輸無疑,誰知關鍵時刻她獨自一人深入敵營,直接逆轉了戰局。

  只是後來任憑她本事再大,躲過了敵人的炮火,卻躲不過人心。

  也是那一次,整個機甲六隊全軍覆沒,含笑也被扣上了背叛皇室的罪名被誅殺在邊境寒地。

  當然最近關於含笑還活著的傳聞越來越多,甚至還有人爆出含笑之前就被關押在皇室的地牢里,只是後來逃脫了。

  這個消息一出,很快又引起了熱議,只是很快的皇室就出面闢謠,壓下了所有與之相關的消息,並表明含笑的確已經在百年前被誅殺在了邊境寒地。

  當然,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台上導師的講話已經結束,宣布解散的時候,導師叫了衛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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