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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情不自禁地攥緊蕭辰的衣袖。

  不管怎樣的糾葛,怎樣的恩怨,發生怎麼的變故都可以,她只希望能在他身邊。

  第六十七章 荒山破廟

  直入了夜,衛朴才如約而來。

  知道白盈玉日間拜祭時傷了神,蕭辰便命她早早歇息,自己則與衛朴到店堂要了一壺茶相談。

  「捕快可是個苦差事,衛兄可還當得慣?」蕭辰笑問道。

  衛朴也笑道:「公孫先生想讓我多歷練幾年,他這番好意,我又怎敢辜負。」

  蕭辰微微一笑:「衛兄好福氣。」他自與白盈玉成親以來,雖未性情大變,但比起早先卻是溫和了許多。

  「哪裡哪裡……」衛朴嘿嘿笑著,不再閒聊,正色道,「蕭兄,我來找你,其實是因為有一個人他想見你。」

  「哦……是何人?」

  「二十年前順德經略使,蕭兄可知道他?」

  蕭辰記性甚好,道:「易尚文易經略。」

  「不錯,就是他,他是公孫先生的好友。五日前我在京城見過他,他問起義父病故之事,我便如實相告。」

  「好友?」

  蕭辰尚記得公孫策說過他一直未有易尚文的消息,想來是公孫策不願自己去打擾此人,故而有所隱瞞。

  衛朴知他不解,便如實道:「不瞞蕭兄,這件事情公孫先生也是知道的,而且聽公孫先生語氣,似乎早就認識蕭兄,且對舊事也知道一二。」

  蕭辰艱澀點頭:「當年家父問斬之時,公孫先生是記錄官。」

  「……原來如此。」

  衛朴嘆了口氣。

  「你方才說易經略想見我,他現在何處?」

  「他向你師妹問了你家所在,便已趕往蜀中。說不定他尚在等你,蕭兄,你不如速速啟程,快馬加鞭,說不定還能趕得上。」

  蕭辰淡淡一笑:「罷了,內子與我同行,禁不起顛簸。」

  「……」

  衛朴一怔,想起日間在他身旁的女子,此時方知是他的妻子。

  「衛兄可知,易經略找我究竟有何事?」蕭辰又問道。

  「應該是與當年之事有關。」衛朴道,「他說,若是別人倒罷了,但你是蕭逸的兒子,你一定得知道真相。」

  難道他知道當年害爹爹的人是誰?

  蕭辰心中一緊。

  「其實我也問過他,畢竟義父這輩子過得太過鬱郁。」衛朴笑了笑,「但他不願告訴我。他說此事與我無關,義父死得安心便足已,我不該再被前事所困。我覺得他說得對!」

  「難道他就不怕我被前事所困?」蕭辰喃喃不解,「只因為我是蕭逸的兒子。」

  「不是,他說因為你已在局中,唯有真相能解你出局。」

  衛朴安慰地拍拍他肩膀。

  蕭辰無奈,心中仍是不解,從之前自己所知,易經略是與爹爹往來最少的人。為何他反而能知道真相?

  真相究竟又是什麼?

  回蜀中的路上,想著回去後便能與蕭辰一起在家中過年,白盈玉便暗暗歡喜。一路上只問蕭辰蜀中過年有何風俗,又問些家中情形,還未到蜀中,她的腦中便已經將家的模樣勾畫出了大概模樣,愈發期待。

  為免她忐忑不安,關於易經略之事,蕭辰對白盈玉說得很模糊。她僅僅知道易尚文是蕭逸故人,在京城與蕭辰錯過。

  行了幾日,待進了蜀地,道路愈發難行,加上有些地方結了冰,馬蹄連連打滑,馬膝摔得青紫,弄得白盈玉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下車去牽著馬走。蕭辰便命車夫慢行再慢行,時不時再歇歇,這樣一來,一天行十里不到,比走路倒還慢些。

  「這樣下去,過年前都不一定能到得了家。」白盈玉彎著腰餵小玉肉脯,後者在車中悶了幾日,對肉脯興趣大減,故而矜持了許多,擺出一副愛答不理可吃可不吃的模樣。

  蕭辰道:「你心疼馬,就只能這麼走了。何況,在哪裡過年不都挺好的麼?」

  「說得是。」

  白盈玉抿嘴微笑,只要兩人在一塊,在哪裡都一樣。

  這日行到黃昏時分,附近卻無客棧,無處落腳。車夫探了探,尋到不遠處有間破廟,便將馬車駛了過去。

  待到廟門前,才看見早已另外有一輛馬車停在那裡,想是已有人在其中。不知廟中是何人,不敢貿然進去,車夫有些躊躇,便隔了帘子問蕭辰意思。

  「既然是寺廟,自然可進。」蕭辰向來是不懼人的,淡淡道。

  白盈玉掀簾看了看,思量道:「人家先來,禮不可廢,還是先問一聲才好?」

  車夫答應了,正要進廟去,卻見廟中出來一位年輕人,朝他們鞠禮道:

  「我家先生請諸位進廟歇歇腳。」

  車夫奇道:「你家先生認得我們?」

  「不認得。」

  「那為何……」

  「先生說,雪天難行,來此處定是有不便,應該請進來歇歇腳烤烤火。」

  「多謝你家先生!」

  車夫喜道,忙轉身來請蕭辰白盈玉下車,同進廟去。

  「這個年輕人功夫不弱。」車內,蕭辰朝白盈玉低低道。

  「你怎麼知道?」

  「從腳步聲,說話都聽得出來。」

  白盈玉咬咬嘴唇:「那怎麼辦?我們還進廟去麼?」

  「當然要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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