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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果真是此事——白盈玉心下神傷,自知司馬揚定不喜自己在此間聽他們談話,便道:「蕭二哥,既然你們有事要談,那我……」

  「你不必迴避,」蕭辰打斷她道,「以其回去你自己瞎猜,還不如就坐在這裡聽著。」

  司馬揚瞥了白盈玉一眼,倒也沒把她放在眼裡,急急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要遞給蕭辰,突然又意識到他看不見,便道:「京城裡的線報說,最近開封府里新來了一名年輕人,很得包大人的賞識,讓公孫先生收了這年輕人做學生呢。你猜這年輕人是誰?」

  「誰?」

  「他便是衛近賢的義子,原名叫衛朴,到了開封之後便改名換姓,現下叫做林宜。」

  第五十三章 淚如泉湧

  「那又如何?」

  司馬揚猛地一拍大腿,急道:「什麼叫那又如何?你想,定是衛近賢曾經向包拯舉薦過他,否則衛朴怎能投到公孫策門下,這就證明衛近賢與包拯交情匪淺。他們一個是開封府尹,另一個是不當位的老太監,八竿子也打不著一塊去。除非,衛近賢曾經幫過包拯,包拯承了他一份情。而這份人情——很可能便是江南貪墨案的線索,也就是說,是衛近賢向包拯揭發了白寶震。」

  蕭辰沉默半晌:「也有可能是別的案子,並不一定是江南貪墨案,也未必和白寶震有關。」

  「我怎麼覺得你怎麼總是為白寶震開脫呢?」司馬揚實在有些不解了,「這事雖說暫且沒法拿到確切證據,但我的推斷十有八九錯不了。」

  「我並非是為了白寶震開脫。」蕭辰搖頭道,「衛伯父當初與我談話中,絲毫沒有提及爹爹的書童,反而他在癲狂之時,幾次提到咸王,言語間頗有恨意。」

  「咸王?!」司馬揚沉吟片刻,想了想,「都督是與咸王關係不錯,可不會是他。他十幾年前就死了,而且是自己病死的,怎麼也不會和衛近賢扯上關係。」

  「什麼病?」

  「什麼病我也不是很清楚,先帝駕崩之後,聖上即位,對他這叔叔似乎也不太待見,就頒了道旨,讓咸王去了 ,那地方可冷得很,大概是水土不服吧,去了沒多久就聽說咸王病了,病了一年多,也就死了。當年我為了查都督的事,還去過一趟,想見他一面,那時候據說就已經病了,被擋了出來。」

  看蕭辰不語,司馬揚又接著道:「當年,衛近賢與咸王也是有些往來的,他本就不是什麼氣量寬大之人,說不定有什麼地方受了氣又不能發作,一憋就憋了這麼多年。這些個閹人的心思,本就和尋常人有些不一樣……我看,還就是白寶震的嫌疑最大,當年他不過是一介小小書童,居然能考上榜……」

  白盈玉突然插口道:「司馬伯父與他相交多年,難道連他胸中究竟有無才學都不知道麼?」

  她這突然一插話,弄得司馬揚有些呆住,頓了半晌才道:「我是個武夫,再說以前我也拿他當個朋友待,難道我還去考他四書五經?」

  「他……他也許是夜夜挑燈,日日苦讀,方才能考上榜去,卻被你這般疑心,難道就因為他後來貪了錢,便說他以前的事也是樣樣都錯麼?」白盈玉再按捺不住,立起身來,胸口劇烈起伏著。

  司馬揚被她驚住,不明白她怎麼會如此大反應:「……我也沒說他樣樣錯,不過是據事推論,覺得他最可疑罷了。」

  「他哪裡可疑?!」白盈玉眼睛紅得要流淚一般,聲音微微地發著顫,「他現下也不在了,你就可以這麼隨隨便便地說他可疑,你這是欺他不能為自己說句話。但凡他能說,我相信,他定會來和你說個明白!」

  「阿貓……」蕭辰聽出她的情難自控,不由想伸手去拉她。

  白盈玉卻已經哽咽難言,亦不想再說下去,飛快地奔出房去……李栩正從外面回來,看見她淚眼婆娑地奔回自己房間,正自奇怪,進來看見司馬揚在當地,頓時明白了一半。

  「二哥,阿貓她……」

  司馬揚也是摸不著頭腦:「這女娃娃是怎麼了?我們好端端地說著,她冒出這麼多話來,倒像是有人要和她拼命一樣。現在的姑娘家,真是……」

  「伯父,您說這話是因為您沒見過唐家的那姑娘。」李栩生怕司馬揚疑心,忙打岔道,「要是唐蕾在這裡,屋頂都能讓她掀了。」

  「可她這是為什麼呀?」司馬揚不解。

  蕭辰遮掩道:「沒事,她早起和我絆了兩句嘴,大概是心裡有些不痛快。」

  「原來是這樣……」司馬揚倒未再作計較,遂轉回正題,接著問蕭辰,「辰兒,你倒是說說,我方才所說的推論是否有理?」

  「確是有此可能,但並非是唯一可能。」蕭辰仍舊是淡淡道,「何況,您也說不出白寶震究竟為何要害我爹爹。」

  司馬揚點頭:「是,我現下還沒法查出來。」

  「伯父,我有一事相求,還請應允。」蕭辰起身,朝著司馬揚的方向,長鞠一躬。

  司馬揚忙把他扶起來,連聲道:「你這孩子,跟我還客氣什麼,有事直說便是了,你放心,這事我一定查到底,幫著你,絕對不會撒手不管。」

  「不,我是想請您放棄調查此事。」蕭辰直起身來道。

  「……」

  司馬揚愣住,轉而不解:「這可是為你爹爹洗刷冤屈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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