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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噓噓,別吵,只要一會就好!”蔣白嘴裡含糊說著話,腦子還在混沌狀態。

  這會顧秋波沈天桐正從蔣白住的白玉殿外面經過,因見隨在身邊的侍衛長停下腳步細聽,忙問道:“有什麼情況?”

  侍衛長原是密衛,長期的密衛生活練就一雙最善於捕捉聲音的耳朵,他這次升為侍衛長,隨尚太后一行人來冷泉宮,一心想表現一二,以穩定地位。只是一路前來,順風順水,什麼情況都沒發生,倒少了表現的機會。這會聽得白玉殿內有異響,自然豎了耳朵極力捕捉聲音,凝神道:“殿內有人被捂了嘴巴發不出聲音,正用腳跟跺著床板。”

  顧秋波和沈天桐抬頭一看,卻殿門牌匾上掛著“白玉殿”三個字,馬上想起昨晚上分配各人所住的宮殿時,因白玉殿有一個白字,尚太后便笑著道:“白哥兒也有一個白字,就入住白玉殿罷!且白玉殿近著你祖母住的地方,也方便照顧。”

  “這是白哥兒住的地方!”沈天桐和顧秋波對視一眼,撒腿就往殿裡跑,一時衝倒了殿外幾位宮女,卻也顧不得,直衝到蔣白的寢室外,見推不開門,兩人繞到窗下,見窗子大開,正待跳窗進去,一窺窗內,同時怔住了。只見蔣白把一個丫頭按在床上,一隻手捂著那丫頭的嘴不讓她叫嚷,那丫頭似乎不願意,正掙扎著用腳跺床板呢!

  下一秒,顧秋波和沈天桐閃得無蹤無影。

  “大早上的,白哥兒,他,他……”顧秋波雖然十四歲了,但是沈玉照看的緊,卻還沒有和丫頭這般親熱過,這會臉色暗紅,手心全是汗,甩著手道:“早就知道他……,我還不信,卻原來是真的……。”

  沈天桐握著拳頭,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怒意,才十二歲,就作出這等事來,也不怕損了身子。

  蔣白卻不知道適才的情景被人看見了,終是耐不得折桂跺腳的聲音,只得鬆開手,由著她扶起自己換衣洗臉,收拾停當才往太后殿中。

  太后殿中,先來一步的顧秋波和沈天桐見得蔣白來了,各各瞥了她一眼,心裡極不是滋味,哼,大早就折騰,也不怕閃了腰。

  待從太后殿裡出來,蔣白和賀信之訴苦道:“京城裡苦熱,晚晚睡不好,來這裡好容易睡個的香甜,偏要早起,真痛苦啊!”

  “我還怕你起不來呢,適才見你來了,就知道必是折桂的功勞。”

  聽得賀信之如此說,蔣白由不得苦笑道:“折桂這丫頭那兒都好,就是**特別厲害!”

  蔣白搖頭嘆息時,沈天桐和顧秋波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兩位少年郎的臉一起紅了。蔣白啊蔣白,你也太無恥了,一大早就和小丫頭搞在一起,這會還和信哥兒抱怨那丫頭**厲害!

  喂喂,你們想什麼呢?人家小白白所謂的**,指的是叫人起床的意思啊啊!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啊,最近忙,更的就晚些。

  只要她願意

  冷泉宮地處半山,地下多泉眼,建造者在泉眼上建了好幾個浴池。此時,顧秋波和沈天桐等人在其中一處浴池泡著。因泉水涼爽,顧秋波舒服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上的水珠道:“我就不明白了,白哥兒怎麼死也不肯跟我們來泡一泡這泉水呢?這等酷熱的天氣,他寧願閉了門窗,悶在房裡洗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女娃。”

  “他怪著呢!”沈天桐泡在泉水中,也難得的放鬆下來,插嘴道:“咱們先前在將軍府學武,熱的受不住,都脫了外衣,只他還密密裹著,半件不敢脫下。那會上茅房,他也從不和我們一起去,只自己悄悄的溜去。再有,你記不記得,那年我們到針線房去,不是見到他拿針線繡荷包麼?有些時候,我還真懷疑他是女娃。若不是……”

  “若不是親眼見到他按了小丫頭在床上,我也懷疑著呢!”顧秋波見沈天桐止了話,他卻接過話,笑道:“咱們聽戲時,倒有一齣戲,說道那府里的夫人生得幾胎女娃,一急之下把剛生出來的女兒扮作男娃養,好承繼家業。但將軍府全是男娃,又沒理由把女娃扮作男娃養。只是白哥兒的行徑,又讓人止不住心裡懷疑。”

  “真要懷疑,就借個由頭,把他推到水裡,看他還不露出原形來?”喬成游過來插了一句話,一時又游開了。

  “對呀!”顧秋波眼睛一亮,拍手道:“好主意!”說著話,卻湊過去和沈天桐嘀咕。在另一頭玩水草的賀信之卻沒聽到顧秋波和沈天桐的話,只顧扯著水草想心事。

  另一處浴池中,顧元維游的正歡。

  “福王殿下,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屬虎的,怎麼掛的玉牌雕了小綿羊?”房松柏身上圍著浴巾,湊過去看顧元維脖子上掛的玉牌,搖頭晃腦道:“況且,這玉牌掛在你脖子上,顯得太小巧了。”

  衛子陵也湊過去看了一眼,見顧元維甩著一頭披肩發笑而不語,不由猜測道:“莫不成這是定情之物?是跟某家姑娘互換的玉牌?”

  “一定是了。這兩年都蓄起頭髮來了。瞧瞧,頭髮都這麼長了,雖還不能束冠,但是拿個頭巾包一包,勉強也能紮起來了。”房松柏和衛子陵雖是顧元維的伴讀,但從小一起長大,情誼非比常人,卻是開得玩笑的,這會一左一右趴在顧元維肩膀上,嘿嘿笑道:“快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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