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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要就算了!”沈天桐氣極反笑,伸手拿回帕子塞回懷裡,再不看蔣白一眼。

  “白哥兒,用我的帕子!”賀信之湊過來遞上自己的帕子,笑道:“你打了一場,肯定熱壞了!”

  蔣白才接過賀信之的帕子,眾少年又涌了上來,嚷著道:“白哥兒,我們剛剛商量了,今晚湊份子在醉仙樓給你慶祝!”

  “好主意,我們也準備出宮給白哥兒慶祝!”顧秋波剛才和顧正充顧眺飛商議給蔣白慶祝之事,這會也擠過來附和。

  “謝謝大家盛情,只是白哥兒還小,府里祖母等人管束甚嚴,晚上卻不許出府。不若今晚就在將軍府請大家喝酒如何?若在將軍府設宴,各府里的大人更能放心,大家也能盡興。”蔣玄雖年小,卻肖似其父蔣華安,凡事思慮周全,這會想著在酒樓慶祝免不了要喝酒,這一干人全是皇親貴族家的少爺,一旦喝了酒,又沒有大人管束著,只怕生事。蔣白是女娃,若生個什麼事卻不好。因忙忙提議就在將軍府園子裡慶祝,若是當晚餘興未盡,還可以在將軍府過夜,府里大人自然不會擔憂。若在酒樓,各府里大人必早早就令人去接的,只怕不能盡興。

  眾人聽著有理,自然應下了。

  南昌國少年在這邊商議慶祝,唐世成在另一邊卻頗為不痛快,這回作詩輸了,比武也沒贏,得找個機會扳回勝局才成,因站起來同北成國的國使嘀咕了幾句話。北成國國使聽的點頭,過一會便站起來拱手向仁元皇帝道:“陛下,自南國和北國舉辦三年一屆的繡品大會,兩國繡女的刺繡日益精巧,也增長了繡女的見識,於兩國都有益處。如今我們小王爺和南國各位少爺談文論武,也極有進益,卻有一個提議,希望效法繡品大會,每三年舉辦一次談文論武會。”

  目下太平盛世,正愁南國少年沒有憂患意識,懶散成性,若是舉辦南北談文論武會,倒能促進眾少年學文論武的積極性,若有傑出者,還能為國所用,倒是好事。仁元皇帝聽得北成國國使的話,微微頷首道:“這倒是一個好主意。這南北繡品大會既在北國舉辦,那這南北談文論武會就在南國舉辦罷!具體事宜到時派人與你們商議就是。”

  底下眾少年聽得要舉辦南北談文論武會,一時又炸開了鍋,周況握拳頭跟唐世成道:“這回讓那娘娘腔取巧勝了,下回一定要揍得他喊爹哭娘。”

  “那娘娘腔若是哭了,一定像個娘們一樣梨花帶雨。”唐世成往那邊去覷蔣白,見他和人說話,剛才那如瀑的黑髮這會束起了,卻猶自有三分女兒態,心下極不是滋味,這回比武要是和顧正充或是蔣玄等人打個平手還說得過去,居然和一個娘娘腔打了一個平手,還被娘娘腔取笑,真可惱!

  “白哥兒,那唐世成看過來了!”顧眺飛今天本來摩拳擦掌,準備下場比武的,誰知根本沒機會,這會見唐世成看過來,不由笑著道:“那小子不服氣呢!下回舉辦南北談文談武會,白哥兒再讓他吃個虧,讓他灰溜溜回去。”

  蔣玄見顧眺飛輕視唐世成等人,又不便說破蔣白剛才寫的詩並不是她自己所作,比武也是憑機智才扳了平手,真要論起來,其實是唐世成勝出。這會少不得笑道:“北人善武,白哥兒這回能和唐世成打個平手,也有取巧的成份在內,大家不可輕視他們,以免以後反在他們手上吃了虧。”

  “不管如何,既然要舉辦南北談文論武會,咱們自有機會下場,只要好生練武,自然有露臉的機會。”眾少年紛紛展望未來,期待在下一次的南北談文論武會上大展身手。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讓大家等,真不好意思。

  20

  20、八大本詩集 ...

  蔣白還沒出皇宮,她今兒在皇上跟前露臉之事已傳了出去。將軍府諸人聽聞此事,自然喜上眉梢,賀圓聽得蔣白居然作了一首詩,一時捂嘴笑跟杏仁道:“小白若會作詩,太陽就要打西邊升起來了。她打小跟著哥哥弟弟一起學武,這上學堂不過點點卯,哪兒用心讀過了?我不過想著她是女兒家,將來又不用靠學問吃飯,只要識些字,明些道理就罷了,也不拘著她,硬要她琴棋書畫皆通。沒料她膽子倒大,當著皇上和北國使臣等人的面,就作起弊來了。”

  “我聽折桂嘀咕過,上回白哥兒上學堂誦詩時,先生考較,還是其它哥兒偷偷傳紙條給她解圍的,還詫異這回怎麼就會作詩了,原來又是作弊!”杏仁恍然大悟,不由笑道:“這麼一來,外間少不得要傳聞白哥兒文武雙全了。”

  “可不是!”賀圓因說著,忽然又想起一事,不由放下手,斂了笑容道:“她既作得一首詩壓過眾人,只怕有後患。那起文官最看不上武官,如今府里子弟作的詩比不上小白,只怕心裡不忿不服,卻會尋機再考較小白。小白作得一回弊,卻不能次次作弊,這麼一來,就容易露餡。一旦露餡,就有御前欺君之罪,更有愚弄北國小王爺之說。為今之計,少不得請精通詩詞的先生給她惡補一回,稍稍能作得幾首詩糊弄人,也就算過了關。”

  她們這裡說著,前頭管家娘子已是報進來,“少夫人,哥兒他們回來了!”

  賀圓聽得蔣玄和蔣白回來了,忙忙站起來笑道:“他們這回為國揚威,倒要到府門口迎一迎。”說著領了杏仁等人迎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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