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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收穫很多的幸福,而這份幸福…卻不應該是由他施捨給予。
白茵垂眸睨著這男人,男人衣服敞開著,露出白皙的鎖骨和流暢結實的胸肌,明亮的燈光下,他五官清雋漂亮,帶著幾分不容進犯的意味。
她的指尖落到了他挺闊的眉骨間,緩緩落下,划過他的鼻樑,他的唇齒…她緩緩俯身,在他耳畔使壞一般,輕聲道——
「我就是阿瑤,我回來了,你想死我了吧。」
男人眉宇微蹙了起來,似乎被夢魘住了,握著她手腕的手驀然鬆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茵呵欠連天,眼皮子仿佛壓著千斤的重量,就這樣在他身邊懶懶睡下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白茵明顯感覺到身邊男人動了動,緊接著...她感覺到一個灼燙的吻,幾乎快要讓她無法呼吸。
她下意識地想要移開,男人按住了她的後腦勺,撬開了她的唇。
她終於聽清了男人嘴裡迷糊的囈語,他在叫——
「小辮子…」
第17章 進組
顯然,陳淮驍把這一切都當成了夢境,所以盡情無拘。
渾渾噩噩中,白茵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被他占據,一次又一次墜落……
陳淮驍叫著「小辮子」,整整一夜。
第二天白茵醒過來,大床的一側已經空了。
窗簾被拉得密不透風,房間陷入了一片昏昏中,緊閉的窗簾像是為了不打擾她的睡眠而刻意為之。
白茵慵懶地起身,拉開了窗簾。
溫暖的陽光傾瀉在她的臉上,將她整個身子浸浴在光暈中,暖暖地很舒服。
換好了練舞要穿的輕鬆運動衫,白茵步履緩慢地踩著木質樓梯,來到了大廳。
陳淮驍獨自坐在桌上品嘗早餐。
白襯衣的紐扣一絲不苟地繫到了衣領頂部,與昨晚的迷亂瘋狂截然不同,白天的陳淮驍,永遠保持著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清冷禁慾系。
他矜持地吃著牛奶吐司和蔬菜沙拉。
白茵溜達到桌邊,看了看,他的早餐真是營養到…毫無食慾。
唐卡將牛奶和蔬菜沙拉盤遞到了白茵手邊,恭敬禮貌道:「夫人請慢用。」
「今天怎麼沒有豆漿油條和雞蛋餅啊?」
唐卡望了陳淮驍一眼,說道:「少爺不喜歡早餐過於油膩。」
白茵撇撇嘴,想到昨晚他生病了,早餐是該吃清淡些。
她走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想試探溫度,然而還沒碰到,陳淮驍便矜持地擋開了她的手:「昨晚,還沒摸夠?」
「你昨天生病了。」白茵坐下來,端起牛奶懶懶道:「我辛辛苦苦地照顧你一晚上,好吧。」
「夫人的確是辛苦。」他刻意咬重了「辛苦」兩個字,意味深長道:「看來我真是太久沒回來了。」
白茵喝了口牛奶,舔掉了嘴唇上的奶白,和他拌嘴道:「你昨晚高燒不退,我照顧了你半夜,後來太累了,就在你身邊睡著了,能娶到我這麼賢惠的夫人,你上輩子真是行善積德了!」
甭管他信不信,反正她是要解釋清楚的,省的他誤會她趁病對他圖謀不軌。
陳淮驍側過頸子,指了指自己頸子上的一枚非常明顯的紅痕:「這也是你悉心照顧我的成果?」
「……」
這能怪她嗎!
這傢伙胡亂撒野之後,還要賴在她頭上。
既然如此,白茵索性也不再分辯,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夫君帶病侍寢,真是辛苦了,早餐多吃點,多補補。」
陳淮驍冷笑了一下,沒再和她爭辯,只說道:「下次不要在我不清醒的時候...碰我。」
他討厭無法把控的失重感,更討厭被人左右。
「放心,沒有下次了!」白茵氣呼呼地瞪他一眼。
狼心狗肺。
也不知道是誰,昨晚跟貓咪jiaochun一樣喊著「小辮子」,喊了一整夜。
「對了。」陳淮驍切著吐司,慢條斯理道:「你早上調了七點的鬧鐘,我給你關了,距離鬧鐘啟動,已經過去一個半小時了。」
「啊啊啊!」
今天是白茵進劇組配舞團的第一天,她看了眼手機的時間,快遲到了!
早飯也顧不上吃了,白茵匆匆跑到玄關處換鞋,罵道:「如果我被辭退,都是你的錯!」
看著她慌亂的樣子,總算有了幾分可愛,陳淮驍嘴角揚了揚。
這丫頭步步為營、奪取目標,一分鐘都不曾懈怠。
他偏就喜歡捉弄她。
在白茵離開之後,唐卡打開了冰箱,將冰箱裡冰凍的好幾條白毛巾取出來。
陳淮驍眼神掃了過來:「這是什麼?」
「這像是夫人凍的毛巾,應該是...退燒用的。」
*
水榭台位於近郊湖畔,出小區有很長一段湖畔內部道路,外來車輛不能進入小區,所以這裡打不到車。
白茵踩著高跟鞋,加快了步伐朝大門跑去。
進組第一天,絕不能遲到!這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會。
白茵一路小跑著,額間滲出了汗粒,總算快到大門口了。
就在這時,黑色的賓利車從後面駛了過來,和她平行著緩緩行駛。
白茵望了轎車一眼,車窗緩緩落下來。
陳淮驍坐在車後排,面無表情睨她一眼:「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