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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很好的機會。

  「機會?」福澤諭吉看著突然上心且熱情的太宰治,表情變得疑惑。

  「進去說吧。」太宰治左手往側邊抬做出一個請的動作。

  鬼燈頭微點,看向福澤諭吉,福澤諭吉往前走:「請。」

  北原水野起了疑心,看著三人離開的背影,特別是太宰治,他垂眸思索,人都離開後,他從牆壁上跳下來,落地變成了人形,青年形態的狐狸摸著下巴,狐狸眼眯起,平日裡笑起來很可愛的臉在不笑後冷感驟增。

  北原水野拿出手機給鬼燈發了個簡訊後,轉頭去找森鷗外。

  鬼燈聽著太宰治的話,冷厲嚴肅的臉看著都有些柔和了,這是個不錯的人,主動要求幹活,還提供其他勞動力。

  手機簡訊發過來,鬼燈道了聲歉,打開掃視一眼後,繼續話題。

  森鷗外剛加班批完文件就收到了北原水野的簡訊,他看完簡訊,工作的疲憊都感覺去了不少,他伸了個懶腰,眉眼愉悅。

  「愛麗絲,幽靈事件解決了呢。」

  金髮的小女孩趴在地上用蠟筆塗鴉,聞言抬起頭嘟囔:「解決了的話,那些人醒過來要多久?最近你都沒時間帶我去吃甜品。」

  那陷入植物人狀態的人里,有一個在組織裡面職位不低,平常輔助森鷗外批閱文件,他不在,森鷗外的工作量頓時上漲。

  森鷗外手指在桌上點了點:「應該快了。」

  他長嘆一口氣,眉眼染上憂鬱,本是被恐懼的人露出小孩子一樣的神態:「好想出去玩啊,最近的工作怎麼就做不完呢。」

  北原水野本來是要去找森鷗外直接說任務的完成情況,中途看到一家新開業的烤肉店,腳一拐就走進去,在店裡發完簡訊,服務員也正好把菜上上來。

  森鷗外洗了個澡,活動了下手臂緩解在桌前做了一天的酸澀,骨頭「咔咔」作響,森鷗外自語:「我得找個信得過的人幫我處理一些事情。」

  躺在床上,睡著之前,森鷗外腦海里閃過了很多明天需要做的事情,一件一件理清楚後睡著。

  睡前,他覺得有點冷。

  ……

  森鷗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平日銳利陰冷的眸子此時迷濛,看起來整個人倒是比平常裝出來得更加人畜無害。

  眼前一個人影靠近,森鷗外本能地警惕,外界刺激下,整個人瞬間驚醒,眼裡迷濛不再,暗涌的殺氣打散那人畜無害的錯覺。

  「森醫生。」

  來人的聲音讓森鷗外愣了一下,殺氣依舊,警惕心倒是收起了一些,他笑了笑,眼角微微揚起,與他散發的可怖殺氣完全是極端。

  「銀狼閣下,請問這裡是哪裡?」森鷗外清楚記得自己在睡覺,睡前在躺在自己房間裡的床上,如今這情況,在他腦海里分析出很多種情況。

  福澤諭吉雙手抱臂,周圍的白霧散去,可見度提高,森鷗外也看清楚周圍的情況,但看清楚後,他更加不明白目前的狀況。

  他已知的地方中,沒有那個地方是這樣的,看起來……不像人世。

  鮮紅的河流一望無際,上面僅有一座橋,對岸籠罩在朦朧中,天邊紅得詭異,更離譜的是一直有半透明的人形生物從這邊河岸里的朦朧之霧出來,到案邊搭小船。

  即便是森鷗外,也不敢說自己見過這樣的「世面」,他定了定神,看著眼前的福澤諭吉,心想眼前至少還有一個熟悉能打探情況的,不至於兩眼一摸黑。

  福澤諭吉抱臂,被歲月留下痕跡仍顯俊美的臉上表情淡淡,自有威嚴:「地獄。」

  森鷗外沉默了一下後說:「您是在開玩笑嗎?」

  福澤諭吉搖頭:「森醫生,這裡確實是地獄。」

  森鷗外不說話了,在心裡想了一圈誰能有本事潛入他的房間殺死他,最重要的是,森鷗外的目光停在福澤諭吉身上,殺死他的同時,還殺死了福澤諭吉。

  異能特務科的人?

  福澤諭吉與森鷗外多年相交,看得出森鷗外此時所想,他轉身朝著小船走去,邊走邊說:「你沒有死,我也沒死,走吧,到前面你就知道了。」

  森鷗外帶著滿腹疑惑跟著福澤諭吉上了船。

  到對岸,旁邊突然衝過來一個白髮的老婆婆,笑得像少女懷春,森鷗外差點條件反射地動手。

  「這位小哥,想不想要我的寫真呢?我可以免費送你哦。」

  看著扭捏的老婆婆,森鷗外手指微顫,好脾氣地笑道:「請問您是?」

  「我?」見人問,奪衣婆瞬間神采飛揚,滿面春風,「我是奪衣婆!小哥啊,我跟你說,我可是地獄第一美人呢……」

  森鷗外耐心地聽著,只是臉上的表情有些僵。

  福澤諭吉想走,他在想怎麼禮貌地離開,沉思中聽見旁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奪衣婆,您怎麼又擅離職守了?苡橋」

  北原水野大步流星地走過來,森鷗外看到他,眼神一凝,原因無他,北原水野終於不再裝了,走過來的青年有著一張森鷗外非常熟悉的臉,但他身後那九條非人的尾巴他是第一次見。

  「晚上好,森先生。」北原水野禮貌地笑道,語氣輕快,少年外表的青春活力讓他看起來神采飛揚。

  北原水野很高興。

  森鷗外馬上分析出這個信息,他像關心後輩的長輩,笑容和善、語氣溫和:「北原君,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應該可以跟你詢問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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