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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箏安靜地吃著,動作不像對面的人那樣優雅,甚至可以說是狼吞虎咽。

  一筷子接著一筷子,似乎只要嘴一閒下來,季箏就會忍不住說出什麼話一樣。

  「我吃飽了。」

  終於,他滿足地往後一靠,手搭在吃得有些鼓起的胃上。

  家裡沒有機器人,只能灼恕自己收拾盤子。

  看著他的動作,季箏攔了一下,「這就收了?我看你也沒吃多少。」

  「飽了。」

  灼恕抬手勾著手指,擦了一下季箏的嘴角。

  「那你收吧,快點啊,我去臥室躺會。飽暖思咳咳——」季箏站起身,步子懶散地往裡走。

  沒兩步又回頭喊,「今天該我了啊!」

  進了灼恕的臥室,季箏疲憊地把自己扔在床上,雙目無焦地盯著天花板,直到眼前出現模糊的光斑。

  他動了一下,抬起胳膊搭在眼睛上。

  「準備好了?」

  屋內沒有任何聲音,但是季箏卻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他把手臂拿開,眨了眨外力壓迫導致視線不太清明的雙眼,坐了起來。

  灼恕在他旁邊躺下,一副任他處置的模樣。

  「真的啊?」

  儘管季箏一臉不可思議,動作倒是一點不敢耽擱,生怕過了裡面灼恕就改變主意了。

  他雙手撐在灼恕耳邊,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

  是真帥啊,這要是放在娛樂圈,多少人得沒飯吃。

  季箏身體緩緩壓低,唇角含笑,卻未達眼底。

  灼恕的手環上了他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壓。

  「幹什麼?摟肩啊。」季箏抓住他的手往上拉,卻被反握住手臂。

  小臂內側的皮膚被摩挲了兩下,季箏一怔,緩緩收起笑容,脫力似的躺在灼恕身上。

  灼恕拇指擦去季箏手臂上的濕痕,又抬起從季箏眼皮上撫過。兩人相擁著,不帶絲毫情、欲。

  「把燈關了吧。」

  半晌,季箏的聲音從灼恕肩膀傳來,悶悶地。

  灼恕照他所說關了屋內的燈,便繼續將人抱著,不時輕吻季箏的髮絲,額頭。

  「怎麼發現的?」

  季箏說著,翻了個身從灼恕身上滾下去,躺在床上,灼恕也跟著側身。

  灼恕反問道:「為什麼想瞞著我?」

  「因為我怕你不會安慰人,讓我更難受。」

  分明從進門開始,季箏表現的就平時沒什麼兩樣,卻還是被灼恕發現他的心情不好。

  從某方面來講,的確戳到了灼恕的痛處,他思忖片刻,問道:「那你要繼續嗎?這樣會安慰你嗎?」

  「不用了,你讓我抱一會就行。」

  季箏輕笑一聲,摟住灼恕的腰。

  這一片是遠離喧鬧的郊區,屋外比屋內更加安靜,仿佛唯一吵鬧的只有月光。

  還有不喜歡安靜的季箏。

  「你不問問?」

  他還是沒忍住,額頭抵著灼恕蹭了一下。

  灼恕颳了一下他的耳朵,「你想說自然會說。」

  這種笨拙的安慰方法意外讓季箏心情好了許多,他翻了個身,朝著外面,隨手抓起灼恕的胳膊,點亮他手腕上的光腦。

  意外的是,竟然一划就打開了。

  「堂堂上將,這麼沒警惕心?」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除了他應該也沒人能碰到灼恕的光腦。

  季箏對別人的私人物品也沒什麼好奇心,正要關掉,卻不小心點開了星網,再一瞥,季箏瞧見了頂部的搜索記錄。

  最前面是菜譜,分別是晚上的幾道菜,季箏有些驚訝,還以為是熟能生巧,沒想到是天賦型選手。

  菜譜後面,卻是幾個白痴的定義問題。

  「什麼是戀人?」

  「什麼是伴侶?」

  「喜歡的表現是什麼?」

  「結婚的責任意義是什麼?」

  黑暗中,季箏眨了眨眼,眼皮刮過眼球,熱乎乎的。

  他突然慶幸自己此時背對著灼恕。

  心情又不好了。

  身後,灼恕一下下地順著季箏的髮絲,而季箏心中卻是五味雜陳。

  今天羅硯行的話,突然提醒了他。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就總有一天要離開。雖然還沒來得及跟999細談,但肯定也是早晚的事情。

  「真該聽勸……」他小聲嘟囔,早知道就聽999的,離灼恕遠點就好了。

  在安靜地屋子裡,這句話十分清晰。

  「聽什麼勸?」灼恕問他。

  季箏隨口說道:「聽元子歌的勸,今天就不該去軍部,累死了。」

  他在灼恕懷裡伸了個懶腰,如願以償得到按摩。

  稍微鬱悶了一晚上,第二天季箏就又恢復了,白天訓練晚上去灼恕家。

  為了方便來回,季箏還要來了灼恕那輛最拉風的軍用懸浮車。

  一晃一周過去了,按照報告,黑洞也要開了。

  提前一天,季箏帶著米斯洛艾緹前往黑洞,因為被停職,灼恕無法陪同。

  -

  「季箏你別擔心,回去以後我們那邊的老巫醫有辦法讓你在水下生活,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舉辦婚禮了。」

  「對了,你喜歡珍珠嗎?我哪裡有好多……」

  米斯洛興奮地喋喋不休,念叨地季箏心裡越發愧疚了,還得想著一會用什麼藉口把米斯洛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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