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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巽和神宮正在全力搜捕他的蹤跡,一旦被發現,他難逃一死。
「主人......奴才、洗好了......」
很快,陸期就從隔間出來了。
寧折抬頭看了一眼,視線頓了下。
「......為什麼不穿衣裳?」
陸期臉紅了下,不自在地握住自己胯下,「沒、沒有......」
其實他大可不必如此,因為他這具身體的長相實在過於普通,寧折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寧折找了件衣服讓他穿上,指了指乾乾淨淨的床榻,讓他爬上去。
陸期耳尖蹭地通紅,手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囁嚅著道:「奴才、奴才不會伺候人......」
寧折皺了下眉。
為何這人失憶了,還滿腦子想著這些事?果然本性難改麼。
他走過去我,將人一腳踢到榻上,壓在他身上。
陸期立刻閉上眼,屏住呼吸,緊張地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等著寧折臨幸。
然而事實上,寧折其實只是要幫他壓制一下疫魔的神魂,順便看看他的神魂融合程度罷了。
他指尖輕觸在陸期額心上,不過片刻,便進入到陸期識海之中。
疫魔的神魂被囚禁在牢籠里,正在奮力掙扎。
見到寧折,立刻憤怒嘶吼起來。
寧折嫌吵,心念一動,便封住了他的嘴。
他找了很久,才找到陸期的神魂。
那已經不能稱為人的神魂了,只是一個小小的光團,內部一團混沌,充斥著暴躁和殺意。
寧折皺眉,朝光團伸出手。
67號的神魂是他賜予的,原本便從屬於他,此刻即便一片懵懂,卻仍舊乖乖地朝他飛來,收斂起身上的攻擊,動作輕柔地落進他掌心。
67號恐怕是暴力融合了其餘幾個神魂,否則不會出現現在這種狀況。
神魂已經完全破碎,完全沒了神智。
即便寧折有心想救他,對這種情形也束手無策。
如果換成普通人的神魂,他還有一救之力,可67號的神魂原本就是從他身上分離出來的,他可以救別人,卻救不了自己。
寧折沉思時,光團親近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像是在親吻他掌心。
他嘆息一聲,輸了一些神力到光團里,讓光團暫時平靜下來,才離開。
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快亮了。
陸期躺在榻上,疼得渾身發抖,冷汗涔涔。
強行入侵識海,會向主人施加巨大的痛苦。
寧折皺眉看了片刻,還是幫陸期止了疼。
翌日天亮以後,星夙做了早膳來找他。
寧折剛醒,星夙一進來,就看見他主人衣衫不整,和那個乞丐同睡一榻的場景。
他臉色都變了,端碗的手顫抖不停。
寧折並未察覺,將陸期搖醒,神色冷淡地把人攆出去了。
陸期一臉茫然,抱著被子被關在門外,兩條赤稜稜的雙腿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寧折答應了要陪星夙出去玩,用完早膳,換了身乾淨衣衫,便牽著人出去了。
陸期看到他離開,也想跟上去。
但好多活兒都沒做完。
他慌慌張張將碗洗了,地面擦乾淨,換洗的衣衫快速晾上,才急匆匆出門去找寧折。
第三百二十二章 改革春風吹滿地,妻奴翻身把攻做(二)
春來復甦,青柳發枝。
恰好今日衡山書院舉辦了一場迎春詩會,寧折便帶著星夙去了。
大越古國如今繁榮昌盛,百姓安康喜樂,比之寧折在位時的不知好了多少。
一路上寧折見到了不少座香火鼎盛的神廟。
星夙牽著他的手,問寧折:「這個雲瀾上神一定沒有主人厲害。」
寧折笑起來:「不,真要比起來,大概是雲瀾更厲害些。」
「為什麼?明明主人的神力更強。」
寧折摸摸他腦袋,「有些東西,即便神力再強,也永遠得不到。」
星夙覺得主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似乎有些悲傷。
他很快地閉了嘴,乖巧地不再提這件事。
迎春詩會上大多是年輕的公子小姐,說是詩會,其實更類似於遊玩聯誼的性質。
星夙看見幾個同院的朋友,走過去和他們打招呼。
寧折便站在樹下等他。
「諸位兄台也來參加這詩會,幸會。」
星夙朝幾人拱手,笑著打趣道:「今日佳人齊聚,可有意中人啊?」
卻沒人理他。
所有人關注的都是他主人。
一名白袍公子一把摟住他脖子,小聲道:「星夙公子,冒昧問一句,你身旁那位是誰啊?」
星夙原本還笑眯眯的,聞言立刻警惕起來,「你想幹什麼?」
「哎,就是問問,阿夙別緊張嘛。」
有公子拍拍他肩膀安撫。
「是極,美人當前,心之所向,人間常事罷了。」
星夙看了眼樹下芝蘭玉樹的主人,悄悄紅了耳尖,「你們別想了,那是我的......」
他後面聲音有點小,眾人沒聽清,「什麼?」
星夙臉頰緋紅,攥攥手指,「我睡說,那是我......我的主子。」
「我記得阿夙家境不凡,如此說來那位公子身份應當更尊貴才是,可這衡城上下,從未聽過這一號人物啊......」
當然沒聽過,主人可是從另一個世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