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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讓寧折那張臉上出現這種表情,足以說明是有多酸了。

  67號大笑,輕輕捧住他的臉,俯身湊上來,「好吃嗎?以後還亂不亂親?」

  寧折張開口,把核吐進他手心裡,酸得直吸溜舌頭,「不好吃,你是從哪裡買的糖葫蘆?」

  「自己做的,你門牙都甜掉了,還亂吃什麼糖?」67號冷笑一聲,捏捏他皺起來的紅鼻頭,又問:「你還沒說以後到底還亂不亂親了?」

  他一回來就看到那個冷冰冰的大祭司親吻寧折的場景,沒多久又見雲瀾將寧折親密地摟在懷裡睡覺,心裡醋罈子都翻了一壇又一壇。

  可他不說還好,一說寧折的眼眶就一下子紅了起來。

  67號怔了下,手指碰了碰他眼睛,聲音不自覺溫柔下來,「怎麼了。」

  寧折緊咬住唇,泛紅的眼直直瞪著他,明明一句話都沒說,看起來卻委屈到了極點。

  「寧折......」

  67號唇角笑意漸漸消失,神色凝重起來,伸手輕輕將寧折的臉捧起來,食指撥開他的唇,淡淡道:「別咬......跟我說說,怎麼了?」

  他沒有遮面,俊美無雙的面孔宛如世間最尊貴的工藝品,輕蹙的眉心間凝著的那抹溫柔能叫人為他神魂顛倒。

  寧折安靜看著他眼底的冷肅,眼底淚水突然就洶湧而出,一顆一顆淚珠大滴大滴滾落下來,迅速打濕了面頰。

  他猛地衝上來死死抓住67號的衣襟,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似的,頭深深埋進他懷裡,身體微微顫抖著,卻始終一語不發。

  67號怔了片刻,將他摟進懷裡牢牢抱好了,手掌輕輕拍著他後背,「好了,不怕了,我回來了。」

  寧折身體顫抖得更狠,背脊緊繃到極點,嘶啞地叫了聲,「67號。」

  67號撫摸著他後背,「我在。」

  寧折深吸了幾口氣,嘴唇劇烈顫著,破碎的喘息聲在喉嚨里起伏。

  67號一面輕拍他後背,一面安靜等著。

  他直覺寧折有很多話想和他說,還有很多委屈質問的話要問他。

  可惜一直等到最後,寧折卻始終都沒再說一個字。

  他只叫了一下67號的名字,這便是已他所表現出來最軟弱的一面了。

  這個人寧願把所有的痛苦和不安都咽進自己肚子裡,也不想敞開心扉將委屈告訴別人。

  67號眉心微凝擰,將懷裡的小孩抱緊了些,低頭吻了吻他發頂,而後閉上眼,在心裡喚了聲雪和綾,「我不在的時候,發生什麼事了。」

  「67號大人,您、您終於回來了!嗚嗚主人被人欺負得好慘!」

  雪和綾可沒有寧折那麼彆扭,一見到67號就嚎啕大哭起來,嘩啦一下倒豆子一樣,把這幾日雲瀾是怎麼欺負寧折的事一五一十倒了個乾淨。

  「大人,主人好可憐,您快把主人接回去好不好,為什麼要讓主人在這裡受苦,他明明......明明就不該承受這些。」

  雪和綾吸溜著鼻子,一時間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67號聽完,沉默片刻,「寧折哭過了嗎?」

  雪和綾打著嗝兒,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問,不過還是道:「主人在傷害了赤鉞少主之後哭了。」

  67號斂下眸,扯開唇角,笑了下。

  雪和綾不明白他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大人,您就不生氣嗎?」

  67號抿唇,清如山嵐的眼底一片柔和,「不。」

  雪和綾哭聲一頓,呆呆地愣了下。

  什麼意思?連67號大人也要背叛主人嗎!?他這麼一想,哭得更傷心了,「大人您怎麼能這樣!您就這麼放過傷害主人的壞傢伙了嗎!」

  67號揉了揉寧折漆黑的長髮,手臂環住他身體,在感受到他身體無法抑制的顫抖時,墨畫的眸底那抹溫柔山嵐忽而靜止,一瞬間風起雲湧,冰封千里。

  他低頭看向懷裡的小孩,神色仍舊柔和得很,「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過傷害他的人了?」

  「那......」雪和綾呆呆地。

  67號勾唇,輕輕笑了下,「我不生氣,因為我不和死人計較。」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神色很平靜,周身的氣息也沒什麼變化,卻叫雪和綾狠狠打了個顫,一股冷意和恐懼從心底驟然而起。

  「我和你說過話的事,還有靈團的事,都別告訴寧折。」67號淡淡囑咐他。

  雪和綾身體下意識抖了下,乖乖點了點頭,聲音極小,「我、我知道了,67號大人。」

  雪和綾和67號的對話寧折並不知道。

  寧折在67號懷裡哭累了,終於抬起頭,眼睛紅紅地看著他,吸溜了下鼻子,「餓了。」

  壓根就沒有解釋的意思。

  左右67號也了解大致情況了,見他不想說,也就沒再問發生了什麼,只用指腹輕輕擦了擦他臉上的淚痕,淡淡問他:「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他把雲瀾弄暈了,兩人現在正在系統空間裡待著,空間裡廚房家用一應俱全,寧折想吃什麼都有。

  可寧折能有什麼想吃的?

  就在「糖葫蘆」三個字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67號不緊不慢道:「不許吃,再吃你的牙就掉光了,換一個。」

  誰知道寧折趁他不在的這幾天都吃了什麼,牙里居然生了好幾隻蛀蟲。

  67號還是第一次見魔族的身體也能長蛀牙的。

  可惜寧折只對67號的糖葫蘆感興趣,見他不給,神色立刻蔫巴兒了下來,「隨便什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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