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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折一臉委屈,眼角通紅,眸底滿是隱忍的淚水,「你都不理我。」還凶我。
「好,那你想我怎麼理你?」67號頓了頓,望著他衣衫不整滿臉情慾的模樣,聲音也有些沙啞。
「我......不知道......」
寧折有些茫然地望著他,很光棍地把問題丟了回去。
67號看起來對他動了情慾很生氣的樣子,可寧折能感覺出來,他其實並沒有那麼憤怒。
他覺得67號不該這樣冷淡,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67號怎樣。
「寧折,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67雙臂撐在他身側,深沉的目光注視著他,語氣難得認真。
寧折看不清他被煙霧籠罩的面龐,卻能感受他那道銳利專注的眼神。
他兩條細白的長腿無意識交疊在一起蹭了蹭,無措地舔了下嫣紅的唇,茫然地搖頭。
67號沉默地看著他,好一會都沒說話。
寧折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手,淚水溢出眼眶,哭著道,「我難受......」
67號嘆了口氣,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閉眼。」
寧折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乖乖閉上了眼。
下一瞬,身下感受到一股溫熱的氣息。
寧折立刻意識到他要幹什麼,連忙起身去推他。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沒頂的快感倏然從下身洶湧襲卷而上,快速直擊大腦,海浪一般吞沒了他所有的理智。
寧折瞪著眼尖叫了一聲,腰身瞬間弓起,整個人像只紅透的蝦一樣死死蜷縮在67號手裡,身體不停抽搐。
67號抬起頭,舔了舔唇上的水漬,移到他臉側,在他耳邊低語,「是想要這樣麼?」
寧折喘息著拼命搖頭,受不住這快感,無力地去扒拉他的手。
67號捂緊了他的眼,沒讓他看,重又低下頭去。
因為看不見,感官便愈加被放大,寧折忍不住揚起修長的脖頸,無聲尖叫起來。
他身體的每一處敏感點都被67號掌握在手裡,神魂仿似漂浮著無處著落,發不出聲音,雙眼也早已失了神。
過了片刻,他狠狠抖了一下,無力地癱軟在沙發上喘氣。
67號去漱了下口。
回來的時候,寧折已經把自己清理了,髒掉的衣服脫下來丟在地上,整個人蜷在雪白乾淨的毛毯里裹成了一團,只露出小半個毛茸茸的腦袋。
67號走過去扒拉了他一下。
寧折被迫在寬大的沙發上滾了兩圈,滾到67號身邊。
他立刻使力逃開67號的手,重新滾回了牆角,像只蠶蛹一樣縮著,就是不肯露頭。
67號笑了一聲,把一開始那句話還給了他,「做都做了,你現在不好意思,有什麼用?」
見寧折仍是不說話,他想了想,道:「叫就叫唄,我又沒有嘲笑你,你害羞個什麼玩意。」
「再說,這種事都做過多少次了,你身上哪處我沒碰過?你什麼蠢樣我沒見過?有必要麼。」
那怎麼能一樣,以前都是用手,又沒有......
寧折扁了扁嘴,不管他怎麼說,反正一個勁在牆角里靜靜當自己的縮頭烏龜,就是憋著不肯出聲。
67號呵了一聲,不再管他,坐在一旁重新拉出面板,十指如飛敲擊出一串串繁雜的代碼。
他這次沒有遮面,眼角眉梢都因方才那事而泛著紅暈,額角染濕的黑髮還在往下滴著水,面板幽幽的藍光襯得他眸底猶如星辰般深邃而神秘,看上去漂亮俊美得像個妖孽。
從第一次見到67號真容時,寧折就一直心心念念放不下,但67號總是以青煙掩面,他一直沒有機會再見第二次。
67號難得露真容,可惜寧折這次註定是要錯過了。
兩人在系統空間裡待著的時候,暗衛十七就一直跪趴在寧折房間。
寧折沒讓他起身,他就不敢起身。
他身上骨頭本也就沒長好,跪時間長了,就又斷裂開來,森白的碎骨戳開血肉,猙獰地露出頭。
十七悶哼一聲,用手搖搖晃晃支撐住身體,也不敢倒下來。
他在等寧折消氣回來,可一直等到天黑,也不見寧折的身影。
幾個魔族急匆匆進來詢問寧折的下落,十七答不出來,被他們一腳踢到牆角,半天爬不起來。
到了黑夜,寧折仍是沒有回來。
十七咳了幾口血,意識模糊,眼底一片迷離。
不知什麼時候,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出現在他身旁。
「怎麼樣,當初叫你歸魂,你不願意,現在知道後悔了嗎?」
這個聲音......
是以前他還被囚在霍忱府里的時候,來找過他的那個魔族男人。
十七努力睜開眼。
魔域的月是血紅的,光線陰冷且黯淡,他只能勉強看清這個男人的模樣。
有點熟悉,好像是......那個魔族少尊主身旁的紅髮魔族......
他們不是敵人麼?為什麼這個魔族會認識他?
還有......歸魂,歸什麼魂?
十七腦袋一片混沌,已經思考不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了。
「你私自救走那個人族,尊主不會放過你的,交出寧折,歸魂還位,你只有這一條路可選。否則你遲早會魂飛魄散。」
他的話十七一個字都沒聽懂,但他聽到了四個字——交出寧折。
但這就已經是他拒絕對方的全部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