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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忱瞳孔微縮,雙手驀然收緊,用力地幾乎要將寧折勒進身體裡一樣。

  寧折被他勒得喘不過氣,輕喘了一聲,極小聲哼了一下:「將、將軍......鬆手,朕難受......」

  霍忱被他的小聲嗚咽驚回了神,連忙鬆了力道,低頭去看懷裡的人。

  少年微蹙著眉,臉色有些慘白,看著他的眼裡有些不解,還有些畏懼。

  霍忱心頭一陣懊惱。

  小皇帝很少主動親熱他,往常最多的都是冷臉相對,少得可憐的親吻也都是他不顧小皇帝意願舔著臉求來的,今日小皇帝一反常態和他溫言軟語,他竟然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脖子上被小皇帝的唇擦過的皮膚火燒火燎的,那把火幾乎要燒到他心裡去了。

  霍忱深吸口氣,按捺住心地翻騰不休的欲望,對小皇帝低聲道:「皇上,臣失態了。」

  寧折眼裡噙著淚花,委委屈屈看了他一眼,烏黑烏黑的眸像是在控訴他。

  霍忱用帶著薄繭的指腹撫了撫他軟乎乎的臉,嘆道:「倘若皇上肯多親近臣一些,臣也不會如此驚訝了。」

  「朕......朕都已經被將軍你抱著了。」寧折吸吸鼻子,不服氣地嘟囔一聲。

  言下之意是,還要朕如何親近你?

  霍忱自然也聽出來他的意思,低頭抵住他額心,壓低了聲音道:「可臣想要的,遠不止這些。」

  寧折看起來有些發怔,沒有說話。

  霍忱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懂,心裡嘆了口氣,伸手攏了攏小皇帝要掉不掉的大氈帽,轉了話題:「臣懷疑這陣法能辨別身份,皇上不要輕易往裡面注入神力,否則若是被藺非霜發現蹤跡,想走就不容易了。」

  「可是旁邊有人在看我們。」

  寧折說的是霍忱斜側方一個黑袍人。

  那人帶著一張銀色面具,渾身上下都攏在漆黑的袍子裡,一直緊緊盯著寧折不放。

  霍忱對這種視線極為敏感,早就發現了黑袍人,只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好妄動,才忍著沒有動手。

  他側了側身體,用自的己身體嚴嚴實實遮住那人投向寧折的視線,對寧折道:「皇上,把手給臣。」

  寧折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乖乖伸出手。

  霍忱裹住他的手,修長有力的手指穿過他指間,帶著他的手一起按在一塊金色銘文印上。

  「皇上不要動,交給臣便好。」

  寧折聽話點頭。

  霍忱最喜歡他這種乖乖巧巧的樣子,忍不住對他勾唇一笑,接著便將自己的力量緩緩渡進他體內,再注入銘文印之中。

  「皇上是神脈,神力最是精純,只要一注入這陣法,定然會引起藺非霜注意,但臣體內靈力駁雜,應當不會被發現。」

  霍忱心中一面默念口訣,一面對寧折解釋。

  寧折被他圈在懷裡,看著他和自己親密交疊的那隻手,想了想,出聲問道:「那若是,不慎被發現了呢?」

  霍忱輕笑。

  他一隻手在輸靈力,一隻手抱著寧折,騰不出手來,便用乾燥的唇碰了碰寧折的耳朵,緩緩道:「那就讓臣為了皇上舍一次命,可好?」

  寧折盯著他眸底的溫和笑意看了一會,臉上乖巧的表情漸漸消失,最後漠然轉過了頭。

  「將軍隨意。」

  霍忱對著他冷冰冰的後腦勺嘆了口氣,沒再說話,全心全意應對眼前的境況。

  有了眾人相助,陣法便越加堅固起來,藺非霜眼中微喜,快速掐了幾個手訣。

  陣法上金色的銘文快速轉動起來,緊接著屏障上出現了一絲一絲細小的紫色雷電。

  「這......這難道是......」大概是有識貨的人看出了端倪,驚訝得瞪大了眼,聲音都有些不穩。

  藺非霜唇角一挑,露出一抹笑意。

  隨著他最後一個手訣的完成,他足下那枚方印也驟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金光,甚至將天空那輪血月的紅輝都掩蓋了去。

  等金光散去之後,眾人便立刻驚訝地發現那方印底下竟然憑空聚出一片片閃動著金紫色雷電的劫雲。

  「果然是占星閣的星雲禁神陣。」

  霍忱聲音沉了沉。

  藺非霜果然是打著封印血霧的幌子在找人,幸好沒讓小皇帝冒冒然輸入神力,否則現在危險的,就是他們了。

  霍忱當機立斷放下小皇帝,把他推到自己身後,用寬大的袖袍遮住了他的身體。

  等藺非霜從所有靈力中找到霍忱的那一縷,向他看過來的時候,便只看見了一個面色冷凝的霍忱。

  儘管沒有找到寧折,藺非霜卻也不急,只要霍忱在這裡,寧折肯定也在。

  藺非霜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放在陣法上。

  血霧一見陣法里這劫雲,就立刻暴動起來,掙扎的力道變得更大,整個古塔里幾乎都瀰漫著一股陰冷的血色迷霧。

  藺非霜看著那血霧,冷聲道:「魔族危害人間,為天道所不容,今日我藺氏就替天行道,再度封印魔門!」

  隨著他話音一落,劫雲立刻「轟隆」一聲,降下一道碗口粗的紫雷,狠狠打在血霧上。

  悽厲的尖叫聲驟然響起,隨即血霧漸漸散開,露出了猩紅龐大的真身,原來竟是一條魔蛟。

  「上神衰亡,怎料巫狗得道啊!繼承了巫主之力的天祁後代們,今日便叫你等嘗嘗何謂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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