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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寧折半信半疑。

  葉晗風指腹偕去他唇角殘漬,「不信我?」

  寧折看了眼手裡軟乎乎的奶糕,遲疑半晌,才道了個「信」字。

  會給他東西吃的人,應該不是壞人吧......

  葉晗風看出他的想法,眼底笑意更濃了些。

  他和寧折說了會話,問他以前的事情。

  他是霍忱的人,因此寧折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乖乖回答了,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一點都隱藏不住。

  葉晗風抬頭看了看天色,對他道:「我該走了。」

  他站起來,替寧折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走到燭台旁剪掉了過長的燭芯,這才提起劍離開。

  寧折盯著他的動作,並不出聲。

  葉晗風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側過頭,唇角露出個意味不明的笑:「阿寧,有件事我忘了告誡你。」

  寧折神情茫然。

  葉晗風笑了,仍是那種清朗豁達的笑容,卻莫名帶了些令人不舒服的涼意。

  「霍大哥身邊向來很危險,阿寧可要小心些,平日裡安分點,否則到時候得罪了什麼人,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將軍可是會傷心的......」

  這句話與其說是告誡,還不如說是威脅。

  寧折看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慢慢抬起手,咬了一口軟香的奶糕。

  【你也不怕有毒】

  【只要他還不想被霍忱發現,就不會蠢到親自下毒】

  寧折聲音平淡,一雙漆黑如淵的眸子安靜至極,看不出方才半分活潑靈動之意。

  他三兩口吞了奶糕,拍拍手,走到床角的銅燭台旁,吹熄了搖曳明亮的燭火。

  67號看他發現了,便沒再出聲提醒。

  寧折從燭台里取出一截極短的香引子,用指腹揉了揉。

  頓時,一股淺淡的甜膩香味在房間裡慢慢蔓延開來,似極了當下閨閣女子常用的薰香。

  他對馭香術並不了解,便問67號【這是什麼?】

  【驅魂香。幽獄族用來制驅散人的生魂,煉製傀儡所用之物】

  除此之外,更有催情助興之效。

  不過這句話67號並沒有說出口。

  他語調還是清清冷冷的,卻多了份刺骨的冷意,猶如凜冬寒霜,令人遍體生涼【葉晗風這是生怕那根針沒讓你死透,連你的魂魄也要一併捏碎,想讓你永無翻身之日】

  他冷笑了一聲,寧折手裡的驅魂香便瞬間灰飛煙滅,一絲一毫都沒剩下。

  【這樣好嗎,不用給霍忱看?】

  【葉晗風的父親是為了救霍忱才死的,於霍忱有大恩。他臨終前將葉晗風交託給霍忱照看,霍忱一直很照顧他。除非你有證據證明是葉晗風親自動的手,否則以霍忱的性格,他是不會相信的】

  寧折乖乖點頭【那我私底下殺了他】

  【……】果然睚眥必報。67號木著聲音道【他不重要,隨你】

  說起霍忱,寧折忽然想起來【那個虐攻值是怎麼回事,攻是什麼?】

  他頓了頓,又添了一句【可以吃嗎】

  67號詭異地沉默了一會,語調幽幽【可以吃你】

  寧折眨眨眼【我說笑的】

  67號冷笑【巧了,我不是】

  寧折發現67號變了,他不愛他了。

  明明以前他們情比金堅,任何人都插足不了他們之間的感情的。

  以前67號最喜歡他的身體了,每一次都流連忘返抵死纏綿,恨不得死在他身體裡,可現在……他連碰都不願意碰他一下。

  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他早該知道,這世間最靠不住的,就是人心。

  寧折委屈地撇起嘴,眸里盈著水汽,一臉控訴。

  67號頭上的黑線一根接一根跳出來。

  【誰教你這些東西的?】

  寧折一邊哭,一邊從床底板下摸出一本線裝小冊子。

  67號一看,上面寫著幾個大字《春閨秘史(圖解版)》。

  一翻開,不僅文字露骨至極,連圖畫都栩栩如生,猶若真人。

  【……】

  難怪他覺得最近寧折很不正常。

  【你半夜裡點著燈,就是看這些?】

  67號忍著怒氣,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是誰給你的?】

  寧折抿著唇一聲不吭。

  【我倒沒發現你居然也講情義二字?既然你這麼喜歡這些東西,不如我直接教你如何?】

  67號氣極反笑,陡然從半空中現出身形,將寧折手臂往身後一剪便按在榻上,一揮手就撕裂了他褻褲。

  霎時間,寧折那兩瓣白花花的屁股蛋兒就暴露在空氣里,一陣寒意浸骨。

  一根冰涼的手指抵在他身後,讓寧折頓時就想起來以前被他壓著弄哭、連嗓子都喊啞了的經歷。

  寧折身體一抖,立刻扭身掙扎,嚎啕大哭起來【我錯了我錯了!不要弄我,我再也不看了!】

  67號一掌拍到他屁股上,聲音極冷【誰給你的?】

  寧折眼裡含著淚花看他【閻……是閻裴……】

  院外。

  葉晗風沒走幾步,便遇見了閻裴。

  娃娃臉的青年笑嘻嘻和他打了一聲招呼,看了眼那小院,意有所指道:「怎麼樣,看出什麼來了?」

  葉晗風笑了一聲,淡淡道:「不足為懼。」

  不過是個沒腦子的蠢貨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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