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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你在這裡好好玩吧,少爺我還有要事要做。」
王不負說著隨手摟過賦雅,一雙大手在他柔軟的腰肢捏了捏,面上嘿嘿淫 笑起來。
一副擠眉弄眼的好色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口中所說的「要事」是什麼。
只不過,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就如他面上表現出來的一樣無用好色,沒人知道。
至少,他方才說的生不如死,不是在開玩笑。
寧折盯著王不負的背影,清澈安靜的眸微微閃著光,不知道在想什麼。
青衣溫潤的公子緩步走過,雙手搭在他肩上,溫熱的胸膛貼上寧折的後背,在他頸項曖昧吐息。
寧折沒動。
情詞便伸出修長的手指,往他衣襟里探去。
寧折捉住他手腕,轉頭看他。
情詞低笑一聲,姿容如竹,氣質如仙,恍了人眼。
「不想要我服侍麼?我會讓你舒服的,上面,或者下面,都可以……」
他鼻尖幾乎要與寧折的鼻尖相貼,對著寧折的臉吹了口氣,連呼吸帶著股裊裊清竹香。
寧折眉眼不動,眸底恍若深淵一般寂靜,「你的同伴被帶走了。」
「能被王公子看上,是賦雅的福氣。」
情詞彎起好看的眉眼,眉眼盈盈,聲音溫潤,「小哥哥更喜歡賦雅麼?」
寧折搖了搖頭。
情詞又是一笑,將寧折抱起來放在榻上。
寧折身量比他小了許多,尚不及他胸口。
情詞摸了摸他細軟的黑髮,「你年紀這樣小,看來只能做下面那個了。」
他親了親寧折的額頭,笑著問:「願意麼?」
寧折盯著他,並未出聲。
情詞便當他同意了。
他挑了帳勾,解開自己的衣衫,一隻膝蓋跪在榻上,緩緩覆上寧折身體。
芙蓉帳徐徐落下,帳中人影晃動,幽香裊裊,隔絕了外界的窺探。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了出來,間或夾雜著幾道沉重的喘息聲。
站在窗外的人眉眼倏地冷了下來,身影如風猛然掠進房間,一把掀開厚重的簾帳——
……
「你回去吧。」
出了門沒過多久,王不負就推開了懷裡的人。
神色冷淡肅穆,哪裡有方才半點好色之意。
賦雅沒說什麼,恭敬地低頭應了聲是,便離開了。
「殿下在哪裡?」
侍衛上前一步,「公子這邊請。」
王不負走到一件廂房前,整了整衣襟,眉眼略微一動,便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推門走了進去。
「二殿下久等了。」
第五陵正在和美人玩鬧,見他進來,滿不在乎地招了招手:「怎麼這麼慢?趕緊過來,幫本殿下找個人。」
王不負挑挑眉,走了過去,「殿下此番聯絡我,就是為了找個人?您已經在外面玩了這麼久,封魔大會召開在即,待青鸞籠絡了隱世大族,這天祁便徹徹底底被他掌握在手裡了,您說這江山您到底還要不要了?」
「此事父皇自有定奪,輪不著你操心!」第五陵並不理會他,指著手裡的畫卷道:「就是他!」
王不負看著話中栩栩如生的絕色少年,眸中暗光微閃,面上卻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笑容,「這少年生得倒是好。」
第五陵警惕地看他一眼,「這是我要的人,你可不要對他打什麼主意。」
「這少年是殿下什麼人,值得殿下這樣掛記?」
什麼人?自然是能用來牽制青鸞的人。
第五陵冷笑,「你只要找到他就行了。」
王不負意味深長地笑了起來,「好,只不過等殿下看見他的時候,他是死是活,可就不一定了……」
……
霍忱怔怔地看著眼前情景。
少年一手將男子按在身下,右手直直捅進他的身體。
男子雙眼圓睜,渾身抽搐,一把沾了血的匕首從他手邊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霍忱嗓子發乾,艱難出聲:「皇……皇上……」
寧折面無表情看他一眼,從男子的身體裡抽出自己的右手。
鮮血霎時間飛濺開來,一滴滴落在少年身上臉上,將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情詞捂住腹部,吐出一大口血,虛弱至極,「你……你怎麼發現的……」
他是醉卿樓的頭牌,用來招攬各路恩客,也是天下難得的至毒之體,替醉卿樓暗中刺殺目標。
任何一個與他交合的人,都會在身體裡留下他的毒,不久後毒發身亡。
許多人被他的美色所迷,在他身上盡情享用,卻不知道,這盛宴背後,卻藏著劇毒。
可今日,他費盡心機擺出來的盛宴,卻被人看穿了。
還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
情詞漂亮的眸子裡露出一抹不甘心。
寧折也勾起唇,學著他方才對自己做的事,湊到他眼前,鼻尖同他相貼,在他臉上輕輕吐氣道:「我不願意在下面。」
情詞愣了下,才知道他是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那個問題。
寧折不再看他,直起身,赤腳走下榻。
「站住!」情詞低喝一聲,神色冷厲,「殺了我!」
他攥緊拳,忍著劇痛咬牙道:「即便你不殺我,醉卿樓也不會放過我!我不需要你的濫好心,與其被他們凌辱致死,還不如現在就死在你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