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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溫故沉浸在暈暈乎乎的情動中放鬆警惕,他突然伸手扶住溫故的後腦,吻得更深更急,氣勢洶洶地一通攪合,不給他任何反抗的機會。

  溫故手腳軟得像棉花一樣,小腿發顫,站不穩身子,整個人像沒骨頭一樣依偎在他身上,僅靠著勾在元九淵脖頸的手臂維持身體,「唔……」

  直到腰帶突然一松,清涼的晚風吹過光裸的小腿,一雙溫熱有力的手摁在他腰上,他猛地打個寒顫,凌亂的呼吸抽緊,推著元九淵肩膀拉開小段距離,斷斷續續央求地語氣說:「小九,別……別在外面。」

  「此處無人,有何不可?」元九淵意猶未盡舔了舔嘴唇,幽深的眼神里冒著火。

  溫故張了張嘴,被一通猛親攪得昏頭暈腦反應遲鈍,「不行就是不行。」

  元九淵仔細端詳他的臉,眼看著他又要哭出來了,屈身抄起他的光滑細膩小腿,將他輕盈地抱起來,不咸不淡地問:「兩廂情願的事,又何見不得光?」

  溫故羞得抬不起頭,臉埋在他胸口重絲質的衣裳,魔族人果然荒淫無度。

  他下意識想到明妃,頓時有些害怕的朝元九淵貼得更緊,抬起上半張纖柔的臉龐,「你不會讓他們舉行灌頂典禮吧?」

  「灌頂?」

  元九淵喉嚨中溢出很輕的笑,大步越過傳送點,推開後殿的大門,不由分手地將溫故半壓在床榻上,居高臨下瞧著他發白的臉,忍不住親了他顫動的眼皮,啞著嗓子說:「若不是急於見你,我定會先殺一個人。」

  溫故仰躺在柔軟的床榻,鮮濃的床帳顯得他的臉清瑩秀澈,身上的皮膚和他的臉一樣白,挺秀削直的身體像美玉一樣無暇,晃得人睜不開眼。

  「殺誰呀?」

  他懵懵地問。

  元九淵喉結在薄薄的皮膚下凸起凌厲的弧度,全身的血脈僨張,在他膝蓋上輕輕拍一把,「自然是殺對你起貪慾的人。」

  溫故很聽話的微微屈起雙膝,艷紅的燭光下他睫毛黏連在一起,臉上的色澤香溫玉軟,姿態柔順地任人擺布。

  好像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拒絕。

  紗罩燈籠中燃燒的油脂散出清幽的香氣,東海領域鯈魚身上的油脂能燒上一個月不熄,火光亮如明晝,散出的味道還有熾情的功效。

  第二天日上三竿,晌午的鐘聲敲響。

  溫故從怠倦睏乏中睜開眼。

  有那麼幾秒,他覺得自己下半身失聯了,嘗試抽了抽僵直的膝蓋,才確定腰部以下還連接在身上。

  他從來沒有這樣精疲力盡過,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榨得一乾二淨,連開口說話的勁都沒有。

  如果是以前的身體,根本承受不住恣肆無忌的索求,可他畢竟是個修仙之人,精神上已經大大超過負荷,可身體卻能強撐下來。

  以至於他全程都是清醒,清清楚楚記得每一個細節,清晰的像刻在腦子裡,溫顧抬起手捂住眼睛,昨晚哭了半晚上,本意是受不了乞求溫柔以待,結果適得其反,他越哭,元九淵越亢奮。

  他的眼淚就是最好的春藥。

  不過他終於確信一件事,在床上元九淵的瞳孔赤紅深焦,透著詭異的美感。

  溫故半閉著眼睛在床上躺著休息一會,閉合的床幔被一隻清瘦乾淨的手挑開,元九淵側過頭,眼中含笑瞧著他。

  「動的你可還滿意?」

  溫故才發現他身上那種直白的邪氣,睨了他一眼,嗔怒地說:「驢玩意離我遠一點。」

  一說話,嗓子又啞又干,他輕輕咳嗽幾下,躺在床上憤憤不平瞪著罪魁禍首。

  元九淵斜靠在床欄,剛剛開了葷,眼神直白地端視他半遮半掩的身體,「要不要喝盞水?」

  溫故讓他看得有點害怕,扯過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不喝。」

  「要喝。」

  元九淵撇一句,轉身撩起重重床帷走出去,單手端了盞青玉茶盞,「嗓子需要潤一潤。」

  溫故嗅到元九淵身上壓迫性的氣息,向床榻裡面縮了縮,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顆腦袋,幽怨地瞪著他。

  元九淵躬身湊近直勾勾瞧著他,淡然說道:「昨晚你流失如此多的水,喝些補一補。」

  溫故很懷疑他另有所指,可元九淵的神情冷峻,絲毫沒有輕佻,他皺皺鼻子,再次果斷拒絕:「不喝。」

  「好,我餵給你——」

  「咕咚咕咚……」

  溫故就著他的手,一口氣喝完茶盞里香氣四溢的茶水,「喏,我喝完了,你別碰我。」

  元九淵看了眼空蕩蕩茶杯,隨手擱在一旁,半抱著手臂看他抗拒的樣子,「為何?難不成因我技藝青澀?」

  溫故扯起被子遮住臉,只餘一雙烏潤漆黑的眼睛盯視他,「你明知故問。」

  元九淵單手撐在他臉側,聲音微微沉下去,「溫故因為驢玩意就不喜歡我了。」

  尾音微微呢喃,沾點情人間親昵的味道,溫故從沒聽過他這樣講話,心一下軟了,吶吶地辯解:「沒有不喜歡你。」

  「可溫故為什麼不讓我碰?」元九淵貼近距離,近在咫尺地望著他。

  溫故緊張地抿抿嘴唇,小聲說:「我有點痛。」

  元九淵冰涼的鼻尖輕輕蹭了下他發顫的臉,「只有在那個時刻,我才能感覺到我真的擁有你,我很怕一睜開眼你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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