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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剛才躲閃不及,已經將男人插個透心涼,他心中到不慌亂,元九淵這種挑釁的做法,激起了這個亡命之徒的戾氣。

  客廳里一個頭髮花白,年過古稀的老頭,一個纖細挺秀的年輕男人,若論起腕力,他必然比不過元九淵,但他手中有傢伙。

  閻善手探進外♂瘋推文套的里袋,掏出一把漆黑的槍,嘲諷道:「怎麼,你不讓爺走?是想留著爺吃晚飯?」

  原以為他會看到驚慌失措的臉,畢竟再厲害的功夫,也比不上現代熱兵器,但元九淵神情自如,對他手中的槍視而不見,像完全不認識槍,反而一步一步朝他走過來。

  「小心!」雪龍王低喝。

  閻善沒見過不要命的,居然有人不怕槍,他利落地上膛,威脅道:「你再過來我要開槍了!」

  然而,元九淵置若無聞,幾步開外一個箭步越到他身前,抓起他握槍手腕「咔擦」一聲卸下來,閻善來不及喊疼,就被抓著衣領摁在門口的玄關上。

  手中的槍隨之落在地上。

  眼前的玄關有一個小孔,看著像是匕首扎過的痕跡,白色的牆上血跡已被清理,留下油漆刷過的痕跡。

  閻善試圖掙扎逃離,元九淵不輕不重摁在他肩胛骨的縫隙,劇烈地疼痛痛得閻善齜牙咧嘴,瞬間出了一頭冷汗。

  這個溫故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悍匪?

  元九淵用了三成力氣,冷冷逼問道:「你的夾貨藏在何處?」

  閻善痛得沒有力氣,有氣無力地解釋:「我沒有!我只殺人,絕對沒有夾藏私貨。」

  元九淵冷笑一聲,手上的力氣深幾分,閻善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像是被摧肝挖心,「我……我真的沒有夾藏私貨!」

  「死到臨頭還敢騙我。」元九淵很生氣,這些懸賞的惡人一個個愛財如命,他不耐煩的道:「警察很快會來,你的夾貨帶不進牢獄之中,不如交給我,我讓你走的痛快。」

  「啊!大哥求你了!我真的沒有!」閻善欲哭無淚,恨不得扒光自己證明自己真的沒藏所謂的夾貨。

  元九淵冷笑,一把抓起他的衣領,將閻善整個人從桌子上拎起來,好像拎著一個雞仔,「骨頭很軟。嘴倒是挺硬,我看看能忍到何時。」

  第二十七章 玉碎

  余寧市刑警一隊手持荷槍實彈,悄無聲息地潛入小區,走廊拐角高隊長側過身,往溫故家門口迅速瞥一眼。

  房門半開半掩,地上伸出一條手臂,虛虛扒著地面,像在努力往出爬,高隊長神色一緊,低聲和下屬說:「通知醫療隊,嫌疑人已經進到群眾家中,目前看來群眾受傷嚴重……」

  「這個閻善果然不是等閒之輩,兇殘至極。」高隊長心中默默道一句。

  說完,他再次側過頭,那條手臂突然迅速地縮回去,看起來被拖進了屋子裡。

  門關上了。

  高隊長心中猛地一跳,一聲悽厲的慘叫劃破寂靜——

  「啊!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客廳里,閻善躺在鮮艷血泊中,由於失血過多造成的暈眩,眼前的元九淵忽隱忽現,生出幾條重影,生死攸關之際,他福至心靈,「你說的是傢伙吧?我有,就在這裡。」

  伸出一根顫巍巍血淋淋的手指,指向掉在地上的槍。

  元九淵掂起槍,意興闌珊地在手中把轉,「此物很值錢麼?」

  閻善裂開嘴,牙上和嘴裡全是內臟滲出來的血,「不值錢,但我用這東西殺過七個人,這是我最值錢的東西了。」

  槍在元九淵看來不過是一堆廢鐵,殺人還需要藉助工具?他隨手撂在桌上,高高在上地望著閻善,「你早說不就成了。」

  聽上去很嫌棄,閻善敢怒不敢言,脊椎骨斷了他也動不了,明白這次自己這次徹底栽了,「你……也殺過人吧?」

  那一瞥的眼神,閻善畢生難忘,真正殺過人的人,眼神是不一樣的。

  元九淵似是覺得這個問題好笑,低垂著眼輕哧,「殺過不少。」

  房門外,高隊長熟稔打手勢,安排隊伍分成兩側,根據線報,閻善曾經學過格鬥之術,身強體壯,一身的腱子肉,而且手裡還有傢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

  高隊長耳朵貼在門上,裡面寂靜無聲,難道……溫故已經死了?

  如同在印證他的想法,一縷血順著門縫淌出來,高隊長痛心疾首,「爆破組,準備破門!」

  轟!!

  溫故剛剛換上沒多久的新門,在一聲驚心動魄的聲音里再次報廢了。

  然後,高隊長和一隊氣勢洶洶的刑警全呆住了,此情此景,是多麼地熟悉。

  仿佛昨日重現。

  凶神惡煞的閻善趴在地上,仰起頭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像是在外的遊子重回到了故鄉。

  而受害人此時靠在桌沿,半抱著手臂,審視地望著破門而入的警察。

  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像是被人打擾了好事。

  頭髮花白的雪龍王和刑警一樣目瞪口呆,呆滯地望著地上的閻善。

  一個刑警衝上去,手銬快速銬住閻善,閻善一動也不動,嘿嘿地笑著,用盡最後的力氣反咬一口,「警察同志,我要實名舉報,他也殺人!」

  「他殺誰了?」

  高隊長心有餘悸地看一眼元九淵,確信這個小明星完好無損,壓根沒把閻善說的話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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