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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就在簪珠閣向明語示好,送出一套頭面後的第二天,君涴涴和梁夫人見了一面。也是從那天后,梁家就開始為難簪珠閣。

  “據我所知,簪珠閣此前和將軍府一直合作,並不曾傳出什麼齟齬。自打你去過之後,事情才生了變故。”

  明語立刻就明白了。

  是君涴涴。

  君涴涴不願看到有人幫自己,更不願看到有人對自己示好送東西。所以她便找上樑夫人,不知說了什麼後,梁家就開始對付爹。

  “我知道是誰了,多謝侯爺相告。”

  世人皆重利,利益才是永遠的癥結所在。如果爹重新轉投一個靠山,可以壓制住將軍府,是不是就會有轉機?

  “侯爺,你想不想多條來錢的路子?”

  她清澈的眼神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思,那樣明晃晃的算計出奇地讓人討厭不起來。季元欻不知該氣還是該笑,這女人把主意都打到自己的頭上了。

  錢這個東西,誰會嫌多。

  “願聞其詳。”

  她一聽,有門。

  當下靠近一些,“如果侯爺願意幫我們,我們願意出讓三成的乾股,你意下如何?”

  季元欻聞言,像是認真考慮起來。明語心裡明明急得不行,面上還要裝出雲淡風輕的樣子。要是姓季的不幫他們,就沒有人能幫他們了。

  除非是驚動外祖母。

  可是一旦驚動外祖母,爹的身份就瞞不住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讓外祖母知道這件事情。

  這男人心裡有君涴涴,不一定會幫自己。但是她在賭,賭他想拆散人家夫妻。事實上,如果她知道背後搗鬼的人是君涴涴,她肯定不會找上他,更不會告訴對方自己和爹的關係。

  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唯有盼著這男人是個心狠的,能狠得下心來不擇手段讓楚夜舟和君涴涴和離。至於以後的事情,走一步算一步,先過眼前的難關要緊。

  就在她等得口乾舌燥,差點上去搖人時,他終於點頭。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你替我們擺平這事,到時候我們奉上三成的乾股。以後還請侯爺多多照拂,大家互惠互利。”

  當下,季元欻的臉色又難看起來。

  什麼亂七八糟的商賈之言,莫不是和她那個爹學的?她可知自己眼下最緊要的是什麼,是經營一個好名聲,和楚老夫人多學東西,以後嫁個好人家相夫教子。

  “我既然答應了你,便會替你擺平此事,乾股之事莫要提,就當我是還恩。此事過後,我希望你謹記我的話,好好留在國公府跟著楚老夫人學為人處事的道理,那才是你以後安身立命的護身符。萬不可本末倒置,先沾染了銅臭之氣,壞了名聲。”

  “是,侯爺說得有理,我一定時刻謹記。”

  她明明答應得乾脆痛快,他心裡又不舒服起來。這女人別當他看不出來,她看著一臉認真,他就是覺得她在嬉皮笑臉。

  似乎每回和這女人相處,他的情緒總是格外的多。

  在她準備還要去一趟簪珠閣時,被他制止住,“你不宜再去,免得遭人閒話。你放心,梁將軍那人頗有些磊落之氣,我會親自去和他說。你且安心在國公府呆著,不要再管這樣的污糟之事。”

  到底是求人辦事,總得聽人安排,萬一他惱怒之下反悔怎麼辦?她再是不放心親爹那邊,唯今也只能信他。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茶樓,她直接回了國公府。

  盧氏在等她,她把將軍府為難簪珠閣的事情說了,隱去君涴涴在背後搗鬼的事沒說。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外祖母以後指不定還要楚夜舟夫婦奉養,在她還沒有能力時,她不想給外祖母添麻煩。

  “你是說梁文遠想霸占他人的家產?”

  “表面上看,似乎是這麼回事。”

  說到梁家與盧氏的關係,那就提到盧氏的父親崇遠將軍。梁文遠原是盧家的家將,與另一位姓余的家將都得到先帝的賞識,各自封了將軍另立門戶。

  論起來,盧家是舊主。

  盧氏輕輕搖頭,“梁文遠做不出來這樣的事,定是劉氏的主意。”

  劉氏是梁將軍的妻子,當年梁文遠還是盧家家將時,地位並不高。以他那時候的身份,娶的妻子自然不是什麼高門大戶家的小姐。

  劉家是商戶,商人重利輕諾。

  “那個劉氏,早年瞧著就不是個好的,誰知道這麼多年過去,都當了多年的將軍夫人,骨子裡的習氣還是改不了。”

  明語也不再瞞她,說了與季元欻見面的事,“我當時心裡著急,便問了季侯爺,他也是這麼說的。還說梁夫人定是受了什麼人的挑唆,才會如此。”

  “那他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這事讓我不要再管,他會處理。”

  盧氏目露讚賞,“武安侯真是個感恩圖報之人,有他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他是知恩之人,但我們也不是索報之人。凡事過猶不及恐生怨懟,往後無事莫要求他,免得耗光了恩情寒了人心。”

  明語點頭,對外祖母誇獎姓季的話很是無奈。也不知姓季的怎麼就入了外祖母的眼,外祖母每次都誇他。

  孩子懂事,長輩更是心疼。

  盧氏神色一黯,“他始終是外人,顧得了一時顧不了一世。要是你舅舅還在…莫說一個奉先將軍府,便是來上幾個,咱們也都是有底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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