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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很意外,滿腹疑惑。

  “真的嗎?”

  “你在質疑我?”

  她哪敢質疑他,就是有些不相信他會這麼好說話。她懷疑的可是君涴涴,他心頭的那抹白月光。她原以為他會生氣會震怒,就是沒想過他會這樣平靜。

  “我…我就是太高興了,謝謝你相信我。”

  他冷哼一聲,“我幾時說過信你?”

  好吧,她想多了。

  這男人指不定憋著什麼心思,根本就不是因為相信她的話。他莫不是指望自己去攪亂楚夜舟和君涴涴的婚姻好趁機而入吧。

  還真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無論侯爺是不是真信我,我都很感謝侯爺。”

  信任這玩意兒不可捉摸,還是實實在在的好處來得實際。管他信不信,只要他願意給自己想要的東西,還允許自己再帶一個侯府的人,她就已是萬分感謝。

  至於那個另外的丫頭,其實她覺得荔兒更合適。不過荔兒是侯府有體面的丫頭,未必願意跟著她這個孤女。倒是微草和自己關係不錯,要是能帶上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試著問了一下微草,不想微草立馬答應下來。

  緊接著燕執讓繡娘替她量過身,點燭熬夜為她縫製新衣。等到去國公府的那一日,好歹零零總總一共收齊四個箱籠,總算沒那麼寒酸。

  她記得原主是被君涴涴上門當日帶走的,走得急又匆身上穿的還是破舊的淄衣。偏生君涴涴有意而為,弄得國公府的下人都出來看她。

  原主縮著身子,比下人還不如,畏縮如寒風中瑟瑟的枯葉。從那一刻起,自卑二字在原主的骨血里根深蒂固。

  新制的衣裳顏色素淨料子卻是極好,身邊跟著齊芳和微草兩個丫頭,乍一眼看去倒與京中其它人家的小姐沒什麼區別。

  要出侯府,自是要和季元欻告別。

  再者,她還要找他要解毒丸。

  小小的瓷瓶,顯然是一早準備好的。她不擔心他會給自己假藥,以他的地位既然應允她就不會作假。

  “侯爺,這解毒丸能解百毒嗎?”

  季元欻面沉如水,方才她進門時他心神一晃,仿若隨著她進來的,還有外面的萬丈光芒。湖青的襖裙淺藍的斗篷,襯得那張精緻的小臉瑩潤如玉。恬淡雅靜的氣質,如空谷幽蘭般不爭不搶。

  然而他知道,這個女子幽蘭面貌只是表象,實則是一朵帶刺的蘭花。

  “除非見血封喉的劇毒,一般的毒都能解。”

  “那能解益女丹春散的毒嗎?”

  益女丹和春散就是那春什麼藥,也是她最關心的。畢竟君涴涴想害她,用的只會是後宅的陰損手段。對方決不可能用見血封喉的毒,而是先摧毀她的意志接著敗壞她的名聲,最後一招致命。

  她問得認真,季元欻當下冷臉。

  “你從哪裡聽說那些烏七八糟的藥?”

  “蘭桂姐姐說的啊,她之前勸說我離開侯府時舉了好些個例子。比如某家的丫頭用益女丹做了姨娘,又比說那什麼府上的表小姐被人用春散陷害成了小妾。她還說我要是再繼續留在侯府,指不准也會被人用春散陷害,嚇得我一宿都睡不著。”

  他盯著她的眸,她的眸色清亮。蘭桂為了勸她離開侯府,確實說過許多污耳朵的話,就差沒指著她的鼻子說她以後會賴在侯府不走,使盡下作手段勾引他成為他的女人。

  “來人,蘭桂搬弄口舌,責十杖。”

  外面的燕執先是一愣,然後帶著人去行刑。

  先不如蘭桂如何喊冤如何在心裡詛咒齊芳不得好死,在她看來一直被她壓著的齊芳突然冒頭,自己才受了無妄之災。

  只說明語這廂也沒想到季元欻如此殺伐果決,連心上人送來的丫頭都不問一聲便杖責。她低著頭不語,似乎感覺他走開了一下。

  然後另一個瓷瓶出現在她的眼前。

  “這是你要的東西。”

  她驚訝地接過,還真有這樣的東西。

  “多謝侯爺。”

  “不用謝我,你口口聲聲自稱君家於我有天大的恩情,我若不還這恩情,只怕你這張嘴必不會饒我。”

  她討好一笑,瞧他說的,她是那樣的人嗎?報恩她可不敢想,只要他不報仇她就阿彌陀佛了,哪裡還敢奢望更多。

  他別過眼,這女人怎麼笑得如此諂媚。

  “你去國公府之後切記謹言慎行,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別人縱是有什麼歪心思,也沒機會算計你。楚少夫人說會教你女子的規矩,日後替你尋門好親事。你且安心在國公府住著,嫁妝我會替你準備,必不會讓你委屈。若你在國公府住得不慣,自是可以回侯府。”

  這一次,明語更是驚訝,道謝更是真誠。

  暫不論她是否會不會嫁人,有他這句承諾她確實安心不少。她深知君涴涴不安好心,根本不可能真心養著她把她嫁出去。有了他的話,日後她和君涴涴撕破臉皮,還有一條退路。

  她行了一個禮,鄭重謝過。

  他冷哼一聲,看到她的禮還算有些模樣,臉色好看一些。“這個匣子你帶上。”

  明語這才注意到桌子還有一個小匣子,雕花精細木質上佳,想來裡面裝的東西定是貴重之物,如珠寶首飾銀票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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