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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觀察著江橫表情變化,忍俊不禁,「不過呢,我也不是一定要今晚就——」去這個字還沒說出口,虞韻的唇被他堵住。
她被他扣在懷裡,與他唇齒交纏,耳鬢廝磨。
……
兩人親的難捨難分。
虞韻越發覺得自己今天的這件打底衫穿錯了,在江橫手指穿過她烏黑頭髮時,她難耐的低吟,想讓他早些把自己身上的束縛脫下。
還沒來得及暗示他行動,虞韻耳朵里先聽到了密碼鎖報錯的聲音。
緊跟著,手機鈴聲響起。
周圍是男人滾燙的氣息,虞韻勉為其難拉回自己的思緒,推了江橫一把,「好像有人。」
虞韻含糊不清地說。
江橫蹙眉,自然也聽到了密碼鎖再次報錯的聲音。
他眸色漆黑,比黑夜更甚,「誰?」
虞韻雙眸透露著茫然,顯然還未從剛剛的激情中回過神來。
她腦袋卡殼片刻,在想起有可能是誰來的時候,外面的人終於輸入了正確的密碼,推門進來之際,聲音也傳到兩人耳朵。
「虞韻?在不在家?」
是楊知意。
在當下這一刻,虞韻有了前所未有的迅速反應。
她第一時間從江橫身上站了起來,在往門口走的時候,還順勢把江橫推進了最近的一個雜物間。
「你待裡面。」
「?」
江橫猝不及防,門被關上。
他望著合上的奶白色門半晌,稍微有點兒懵。
為什麼要把他藏起來?
-
虞韻家比較大,門打開後,需要穿過一條不長不短的過道,才抵達客廳。
楊知意和喬亦瑤剛把鞋換好,便看到她了。
「你在一樓啊?」楊知意詫異,「剛剛怎麼不接電話。」
「……」虞韻稍頓,看向兩人,雙頰還染著紅暈。她努力地平緩著自己的呼吸,清了清嗓問,「你們怎麼過來了?」
「過來陪你啊。」喬亦瑤提了提手裡袋子,「我們買了酒過來。」
虞韻輕眨了下眼,後知後覺想起她們之間好像是有這麼一個沒說出口的約定。
每年宋婷生日和忌日的時候,楊知意和喬亦瑤只要有空,就會來家裡陪她。
有時候是陪她喝酒,有時候是三個人一起看場電影,吃個火鍋。
總而言之,只要有時間,她們就不會讓她這一晚孤零零度過。
她家的密碼,兩人也都知道。
以前,兩人也經常不打招呼就來。後來她和江橫有約定後,她們會稍微注意一些,來之前都會和她說一聲。
但今天日子特別,兩人沒想那麼多,直接就來了。
看虞韻還站在原地不動,楊知意狐疑看她一眼,「你站那幹嗎?吃晚飯了嗎?」
虞韻:「……吃了,你們呢?」
「沒吃。」楊知意說,「我剛從店裡離開,還想來你家點外賣呢。」
「哦。」虞韻抿了下唇,看向兩人,「我給你們放下鞋。」
楊知意:「?」
喬亦瑤:「啊?」
她沒多想,「你不是最討厭收拾鞋的?」
虞韻面不改色,「現在喜歡了。」
她家門口有兩個鞋櫃,都塞滿了日常出門穿的鞋。在家穿的鞋,虞韻不會收起來,也不會讓阿姨收。她就喜歡進屋脫下就換上。
但江橫不同。
江橫每回來她這兒,把鞋換上後,都會把自己鞋整整齊齊放入鞋櫃。
趁著兩人沒注意,虞韻打開其中一個鞋櫃瞟了眼,果不其然,江橫的鞋在裡面,難怪兩人一點異常都沒有。
楊知意和喬亦瑤不解地對視一眼,總覺得虞韻奇奇怪怪的。
直到兩人走至客廳,看到了沙發上虞韻沒來得及藏起來的外套,兩人才反應過來,她們好像來的不是時候。
「怎麼不坐?」虞韻跟在兩人身後。
楊知意抬了抬下巴,「我們倆是不是打擾了你什麼好事?」
「?」
虞韻順著她目光去看,神色尷尬地站在了原地。
她無言半晌,硬著頭皮對上兩人探究眼神,再次扯謊,「沒有啊。不過你們倆要是不來,我和江橫是打算出門去攀岩的。」
她絕口不提,自己剛剛被江橫撩起火這回事。
喬亦瑤詫然,「晚上攀岩?」
虞韻:「有很多室內攀岩。」
喬亦瑤哦了聲,張望看了看,「江橫弟弟在樓上?」
虞韻還沒來得及回答,側邊的房門被人從里打開。
聽到動靜,三人動作一致地抬眼。
江橫神色淡然從里走出,朝兩人頷首,簡單打了聲招呼。
楊知意第一時間看出了貓膩,忍不住笑道:「江橫弟弟受委屈了。」
江橫頓了頓,回了句:「還好。」
虞韻:「……」
他不說還好,說了好像真的受了什麼委屈一樣。
虞韻一臉無語地看他,眼睛裡寫滿了疑惑——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
接收到她眼神意思,江橫抿著唇角望著她,沒搭腔。
莫名,虞韻覺得他此刻有點像受氣包小媳婦。
想到這個形容,她自己先忍不住翹了下唇。
罷了。
誰讓江橫是弟弟呢。
思及此,虞韻掩唇咳了聲,把注意力從江橫身上挪開,問楊知意和喬亦瑤,「你們倆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