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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時間,明明比賽已經開始了呀!

  顧一蔚和賽恩來了一場史無前例的慢動作回放戰, 拖了十多分鐘後,顧一蔚往後一倒, 裝暈了過去。然後享受『八抬大轎』的榮幸,被橫著抬了回去。

  「哈哈,這麼快就結束了?是暈了還是死了?」

  「快快,給老子開門, 老子要去對面牢房……」

  「小美人兒你等著,現在你沒了後台, 我看你還怎麼囂張……」

  ……

  四周牢房的人一見到擔架, 紛紛嬉笑大吼, 臉上興奮不已。

  溫戈的心像是瞬間墜入九天寒冬里。

  他看著慢慢抬近的顧一蔚, 飛撲向他,腦海中似乎已經浮現出了他不忍直視的慘狀。

  然而……

  擔架上躺著的那人衣服過分乾淨, 臉蛋也十分白淨, 並不像是參加過一場血腥戰鬥, 更像是洗漱乾淨了等待侍寢……

  兩個工作人員將擔架一偏, 溫戈眼疾手快接住。話還未出口,便見顧一蔚已經睜開眼。

  他表情慵懶,就像是睡了個好覺才醒來。

  溫戈將擔憂問候的話生生卡在了喉嚨里。

  這是什麼情況?

  這時,白杆大搖大擺走過來,敲了敲門。

  「唉唉唉,怎麼回事?你們是談情說愛還是在打架?」白杆大聲問道。

  顧一蔚眼一抬,面不改色心不跳:「當然是打架,難得棋逢對手,這次打得可真是爽。」

  「……」白杆。

  比賽場上,因為剛結束一場物所不值的戰鬥,場面一度很混亂,罵娘、問候全家、噴唾沫扔鞋的一片。

  「什麼破爛比賽?連血都沒見。」

  格鬥場負責人白杆被派過來了解情況,從顧一蔚那聽了一通鬼話後,又去問賽恩。

  「怎麼?這比賽有問題麼?這可是我參加戰鬥以來打得最為酣暢淋漓的一場比賽。」

  白杆看著對面正靠牆休息的男人俊臉,這種高冷的男人應該是不屑於說瞎話的類型。

  難道,他們真的是打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戰鬥?只是他們這類俗人不懂欣賞罷了?

  晚飯時,白杆領著手下給眾人發放營養劑。顧一蔚將他叫了過來。

  「我申請換牢房。」

  像他這種『王牌』級別的死斗者,偶爾耍耍性子提點要求都無傷大雅。

  於是,顧一蔚帶著溫戈大搖大擺到了關押賽恩三人的那所牢房,林淮和凌歌兩人剛下場,身上都掛了彩,幾天未換洗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血和泥,看起來頗為狼狽。

  賽恩下場後提到過顧一蔚,所以這會兒二人見到他並不覺得吃驚。

  跟在顧一蔚身後的溫戈不安地攪動手指頭,待進入了牢房中,看著裡面關押的三人時,他心一顫。

  這三人,有一人脖子上掛著金色王牌標誌,一看就十分不好惹。

  顧一蔚向三人簡單介紹了一下溫戈。

  「你……你們好。」溫戈恭敬一彎腰道。

  凌歌跟誰都自來熟,找話頭和溫戈聊了起來,顧一蔚盤腿坐到賽恩身側,開口道。

  「二周後鬼王團老大會來此,到時候格鬥場會舉辦一場守擂賽。就趁著這個機會,我們逃出去……」

  通常海盜團老大這個位置,是更換最勤快的,海盜團之間的吞併掠奪也十分普遍,而這鬼王團的老大,卻穩坐了頭號位置十年之久,可見其根基之深厚,實力之強悍。

  一般海盜團體跟其他團體不一樣,譬如你在某個軍隊,劫持了他們老大,讓士兵全部投降。士兵們或許會紛紛丟掉武器表示服從;可你若劫持的是海盜團老大,讓小弟投降,這些小弟們或許巴不得你趕緊宰了他們老大,好自己上位當頭頭……

  顧一蔚當然知道當個老大不是那麼容易,之前比賽時也只是隨口說說,他最主要的目的還是逃出去。

  第二天顧一蔚下場後,和送藥的白杆套近乎。

  「我說,這戰鬥場不見天日的,你就不想換個工作?」

  白杆摳了半天背,將從皮膚上摳出的一坨黑不溜秋夾在指甲里的東西用大拇指指甲一一彈出,瞥一眼顧一蔚道:「怎麼換?請問我要怎麼出去?」

  他指了指四周圍,大聲道:

  「你瞅瞅這附近的防守設置,就算是SSS級強者都無法逃出去,還換個工作?頂多換到地獄待著。」

  「你不是鬼王團的?」

  「是。我和你們的唯一的區別就是曾經效忠過鬼王團,所以在這不是以死鬥著的身份活著,而是以員工身份。但其實本質上都是一樣,被變相囚禁。」

  「你是犯了什麼錯?」

  「也沒啥,當年意氣風華,想自己當老大來著,半夜刺殺鬼王團老大未遂,這不,後半輩子就得交代到這兒了。」白杆渾不在意地道。

  顧一蔚瞅了一眼他,他能感知到面前這傢伙實力頂多也就A級,不知道他腦袋是不是長了個坑,所以才會去挑戰傳聞中SSS級精神力強者的鬼王團老大。

  上午和下午的這個時間段,除了溫戈外,其他幾人都要去參加格鬥比賽,所以幾人交流的時間也就只有晚上。

  顧一蔚對林淮沒有好感,所以自來後,兩人幾乎一句話未說;賽恩雖然惜字如金,但兩人在某些戰略計策上出奇一致,也就聊得比較投機;至於話癆凌歌,已經和溫戈打成了一片。

  二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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