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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乾淨,往後沒有孤的准許,不許出東宮一步。」紀羽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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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的好些日子,紀雲川又穿回了男子的裝束,但只被允許穿紀羽前幾年穿的舊衣,若是不穿紀羽的舊衣就只能穿那些艷麗衣裙。

  紀羽沒有給他別的選擇,二者只能選一樣。

  紀雲川想著左右不出東宮,穿了太子從前的衣物也沒人抓他,便選了紀羽的舊衣。

  就這樣穿著紀羽的衣袍,紀雲川在東宮裡等來了紀羽的生辰。

  八月十七,秋分這日,正好是紀羽的生辰。

  不過今年因為皇后瘋病纏身,皇上又重病不起,紀羽忙著監國倒是有些顧不上生辰。

  紀雲川也想去歲皇后瘋了紀羽也沒過生辰,今年想也該是不過了。東宮上下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關於紀羽生辰這件事根本沒有人去準備什麼。

  直到黃昏時分紀羽回來,掃視一圈之後竟是吩咐他們去準備酒菜來。

  明環一向不是過問主子之事的宮女,應下之後便張羅宮人去準備了。而紀雲川在微微驚訝之後也想轉身去給他們幫忙,以免此時要留在明顯有些不對的紀羽身旁。

  可紀羽根本不打算讓他走,一見他準備離開,伸出手便將他拽到了懷裡。

  「走什麼?孤總不能一個人吃這生辰的酒菜,就讓你來陪孤好了。」紀羽扣著紀雲川的手腕,看著在自己懷裡掙扎的他,不知想到什麼,額角青筋跳了跳。

  紀雲川眉心微蹙後便要問對方發什麼瘋,沒想還未開口便被紀羽拽了進去。

  第16章 生辰(一)

  有時候紀雲川真的看不懂紀羽在想什麼。

  厭惡他,憎恨他,可卻每次都要救他,還在生辰之日拽著他一同飲酒。

  生辰這樣的日子,見到厭惡之人不該是覺得噁心的嗎?

  可為什麼紀羽硬是抓著他坐在身旁,一個勁兒叫他喝酒。沒再說那些羞辱人的話,只是抱著他的腰灌他酒,若不肯喝也沒罵他打他,只掐住他的下巴叫他一定要喝。

  粗暴倒還是粗暴,只是與從前比還是好上很多。

  紀羽今日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竟是對他這般不同。

  紀雲川蹙眉避開紀羽湊到他唇邊的酒杯,冷冷回絕道:「我不喝,你不用再餵了。」

  紀羽沒有像平常一樣黑臉,只是譏諷地看著他,問:「孤餵的你不喝,是不是得喊霍文遠來餵你才喝?」

  提霍文遠做什麼?

  紀雲川眉頭一皺,冷聲罵道:「提他做什麼?我與他沒有關係,少牽扯無關之人進來。」

  紀羽嗤笑一聲,仰頭將那杯中酒倒入嘴裡,扣著紀雲川的後腦勺強迫他靠近自己,又深深看了他一眼。

  看得紀雲川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心裡暗道不好,就要掙扎著推開紀羽。沒想紀羽的動作更快,扔開酒杯便將他抱進懷裡去,一手扣著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後腦勺,湊近直接含住了他的嘴唇,將酒就這樣渡過去。

  紀雲川根本不想喝這酒,掙紮下被嗆得劇烈咳嗽起來,咳得顧不得去推開紀羽,只按著胸口別開頭去咳著。

  紀羽盯著紀雲川看了小一會,也沒管他嗆沒嗆到,只譏諷地說了一句:「都到宮裡來見你了還是無關之人嗎?」

  「他與解三娘有婚約,今年便要成親,他們青梅竹馬的感情好得很,與我不過是同窗伴讀情,少玷污別人純粹的感情。」紀雲川冷笑著罵了這話,手還按在胸口沒放下來,便被紀羽抓住手腕將人扯進懷裡,又將他抱到了腿上去坐著,只按著他灌酒。

  紀雲川被灌得臉色發紅,心裡想紀羽一定是瘋了,瘋了才會這樣抓著他做這些怪事,還要將霍文遠扯進來說這些奇奇怪怪的話。

  紀羽也沒管紀雲川如何想,他灌紀雲川酒,自己也喝,喝完了便叫人再上,喝了一壺又一壺,喝到紀雲川軟綿綿的再沒有力氣去掙扎的時候都不肯停。

  紀羽酒量不錯,但這般喝下去便是酒量再好也遭不住。

  等到紀雲川幾乎要在紀羽懷裡睡過去的時候,紀羽終於是醉了。

  可紀羽醉了卻不會直接睡著,他只是看了紀雲川一眼,不知想到什麼一般摸起了對方的臉,還挑起他的下巴親了他一口,醉意朦朧中說了一句:「他們說你不出東宮是因為夜夜被孤弄得暈了又暈。」

  紀雲川被這話驚得酒醒了不少,抬眼看向他時不免帶上幾分震驚,心中想紀羽今日這般發瘋不會就只是因為這個吧?

  紀羽沒管紀雲川有沒有反應,他只扣著紀雲川的腰繼續往下說,他說:「他們還說霍文遠是你姘頭,才會特意來宮裡見你,還說你二人見面像極了被迫分開的相愛之人。而孤……孤是拆散你們的惡人,但孤此時又與你好,他們便說孤被你戴了綠帽子。」

  這話胡說八道又十分混蛋,紀雲川聽了都有幾分生氣,抓住紀羽扣著自己腰肢的手便要反駁。可沒想紀羽不知怎的就被他這動作刺激到了,眼睛一眯便直接將他打橫抱起。

  紀雲川眉頭一皺也直接掙紮起來,抓著紀羽的衣服罵了又罵,心裡想紀羽究竟要帶自己去哪裡,這究竟是又在發什麼瘋。

  紀羽醉了之後沒平時那般大的力氣,紀雲川又這樣突然掙紮起來,這一下差點兒叫紀羽沒能抱住人。好在紀羽本身力氣不小,便是醉了也只是稍微沒什麼力氣,抱起紀雲川還是綽綽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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