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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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劃了一刀,幫人家見義勇為奪包包,結果自己倒是掛彩了。」

  「那嚴不嚴重?」

  「嚴重什麼,還好,只是手臂受傷,我見他臉色不太好,畢竟上次受的傷還沒好透,所以想讓你跟唐亦洲說說,請兩天假讓他休息休息。」

  「當然沒問題,他要休息幾天都可以,師父,我明天過來看你們哦,你記得多給季風補補。」

  「知道了,謝謝徒弟啊。」

  「跟我客氣什麼啊。」

  掛了電話之後,唐亦洲皺眉問道:「季風怎麼了?」

  錢米苦著一張臉:「季風受傷了,師父說是幫人家見義勇為,結果被人劃了一刀。」

  「嚴重嗎?」

  「師父說還好,只是上次受的傷還沒好透,唐亦洲,我能幫他請幾天假嗎?」

  「當然可以。」

  「我明天可不可以去看看他們。」她撒嬌。

  隨著肚子一天天的變大,唐亦洲就更加不讓她到處亂跑了,現在出門都需要報備,簡直辛酸。

  「可以是可以,不過等我下班,我陪你一起去。」

  「啊,你讓趙叔送我去就可以了啊,你那麼忙,我不想麻煩你。」

  「跟你在一起,我從來不覺得麻煩,要不這樣,你明天跟我一起去公司,等下班之後,一起過去。」

  「可以嗎?」她有些開心的問道。

  已經好久沒有出門了,雖然公司也沒什麼好玩的,但至少也可以他出門了啊。

  「好啊。」

  「乖。」他起身,吻了吻她的額頭。

  錢米猛然一顫,突然之間眼睛睜大,這模樣嚇了他一跳。

  「你怎麼了?」他不過是吻了一下額頭,反應沒必要這麼大吧。

  可某女卻猛的一拍手說到:「對了哦,季風受傷了,我可以告訴沈霏啊,沒準這是他們之間的一個機會呢。」

  說著,立馬撥電話。

  唐大總裁:「……」他的妻子為什麼總是這麼喜歡操心別人的事情。

  心好累。

  ……

  錢米打電話給過去的時候,沈霏正好洗完澡。

  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唇瓣抿了抿,最終還是接了起來。

  「錢米,有什麼事情嗎?」

  「沈霏,季風受傷了。」

  她擦頭髮的動作一頓,瞳孔猛然縮緊,握著手機的纖細手指也緊了緊,全身緊繃。

  「怎麼回事,嚴重嗎?」

  當然不嚴重,但她不可能這麼說。

  她故意壓低語調:「挺嚴重的說,流了很多血,而這傢伙脾氣還特別倔,不肯去醫院,現在在家裡呢,師父很著急的。」

  沈霏聽著,眉頭緊緊皺成一團。

  「為什麼不去醫院,他是蠢嗎還是跟自己過不去?」情急之下,她有些生氣的口不擇言。

  「誒,他本來就是一頭倔脾氣的牛,現在我跟師父說話他都不聽了,沈霏,你是醫生,你可不可以過去看看他。」

  「我……」她猶豫了一番,接著自嘲一笑,「他不會想看到我的。」

  而且,他那天說過,不要再去找他,不要再給他的生活帶去困擾的。

  她都已經把自己所有的脆弱展現在他面前了,可他還是選擇放開自己。

  她也是一個女人,也是有自尊的,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拒絕,心也是會冷的。

  「那讓陸伯父把他強行帶到醫院去吧,先這樣,我掛了。」她快速說完,徑直掛了手機。

  「喂喂喂,沈霏,你聽我說啊,你別掛啊,你……」

  看著已經黑掉的屏幕,某女欲哭無淚:「唐亦洲,沈霏她掛我電話。」

  唐大總裁那個無奈啊:「我不是說過,季風跟沈霏的事情我們就不要插手了,他們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麼。」

  「好嘛好嘛,可是我就是不甘心啊。」

  唐亦洲嘆了一口氣,起身,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好,語重心長的開導.

  「如果他們之間真的捨不得彼此,還有緣分,我們是不需要幫忙的,相反,如同他們心意堅定,我們插手也沒有任何意義。」

  「知道了。」她有些奄奄然的看了一眼手機,「可我還是希望她能去見一見季風。」

  沈霏掛了電話之後,吹乾了頭髮,蓋上被子躺在床上,可翻來覆去半天都睡不著。

  腦海中翻來覆去都是錢米說的那句話:「他傷的還是蠻重的。」

  「沈霏,別想了,睡覺,他受傷嚴不嚴重跟你有什麼關係,反正他都拒絕你了,你沒必要上趕著貼上去。」

  這樣自我暗示之後,她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腦海中卻閃過那次在廢棄工廠的畫面。

  他那堅毅的眼神,緊緊抿著的唇瓣,還有擔憂的神情。

  他為了自己,被綁著手讓那個叫陳哥的打的鼻青臉腫,為了自己,他寧願受傷。

  呼啦一聲,她猛的掀開被子下床。

  十分鐘過後,一輛跑車從地下車庫呼嘯而出。

  ……

  錢進家中

  錢進正在廚房熬湯,這傢伙之前睡了一覺,做好的湯都涼透了,見他醒過來,他又重新去熱了一遍。

  「臭小子,我已經幫你請假了,你明天在家休息,別在給我出去到處見義勇為什麼了。」

  季風坐在椅子上,聞言皺眉:「我傷不嚴重。」

  「還不嚴重,你看你那臉,白的跟紙張一樣。」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敲門聲,錢進皺眉:「都這麼晚了,誰來這裡啊?」

  說著不禁一拍腦袋:「該不會錢米這丫頭吧。」

  「錢米?你把我受傷的事情告訴她了?」

  「不然呢,否則拿什麼理由請假,而且我都跟他說了,說你傷的不是很嚴重,何況這麼晚了,唐亦洲也不會讓她出來吧。」

  季風一臉不苟同的看著他。

  錢進理虧,撓撓頭開溜:「你看著火哈,我去開門。」

  門開啟,當看到門口站著的女人,他一臉驚訝:「沈,沈霏丫頭,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沈霏有些不好意思的提了提手裡的醫藥箱:「我聽說他傷的很嚴重,所以……」

  「聽說傷的很嚴重,聽誰……」

  問道一半突然又停住,想也知道是自個那個徒弟。

  還真是……深得他心啊。

  徒弟,做的好。

  錢進換上一副深沉的表情:「的確挺嚴重,流了很多血,那臉色,白的跟紙一樣,我還在熬湯給他補補呢。」

  聞言,她滿臉焦急。

  「他在廚房,你先過去吧。」

  「恩,謝謝陸伯父。」

  季風見自己老爹去開個門開這麼久,起身關了火,走出廚房門口,結果跟沈霏迎面碰見。

  「你怎麼來了?」他下意識的問道。

  也許是他的口氣不太好,沈霏心頭失落了一番,再細細打量了他,發現他除了臉色蒼白,好像並沒有錢米說的那樣十分嚴重。

  「我聽說你受傷了,所以過來看看。」

  季風垂眸,看到她手上提著的醫藥箱,眸子閃了閃。

  「我沒事,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你回去吧。」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趕我走嗎?」她抬頭笑笑,笑意去十分的涼。

  「我不是趕你走,只是我說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你走吧。」

  「發什麼神經,人家剛來,你就讓她走,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沈霏丫頭是我的客人,我沒讓她走,你瞎比比什麼。」

  季風:「……」

  「沈霏丫頭,別理這個臭小子,你好心好意的來看他,他還不領情呢,既然不領情,湯也別喝了,丫頭你來,來嘗嘗我的手藝。」

  沈霏這會哪有心情喝湯啊,雖然他說了那麼多難聽的話,但看他臉色蒼白,心裡又是難受的。

  她看了一眼他手臂上包紮的紗布,皺眉:「我幫你換一下藥,傷口縫合過了嗎?」

  說著,就要上前。

  季風躲過,眉目清冷疏離:「縫合過了,也沒事,你回去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她抬起的手緩緩放下,被三番兩次的拒絕,她覺得丟臉極了,尤其陸伯父還在面前。

  自己似乎是上趕著過來熱臉貼冷屁股的。

  「好,我走,既然你沒什麼大礙。」她緊了緊手裡的醫藥箱,覺得十分沉重。

  前進那個氣啊:「沈霏丫頭,咱麼別理他,去喝湯,這麼晚了,待會我送你出去。」

  「謝謝您的好意,我先走了。」

  「沈霏丫頭……」

  見她走遠,錢進氣的咬牙切齒,恨鐵不成鋼。

  「你還不追上去,就算不想什麼,她一個女孩大晚上來看你,你不安全把她送到車上去?」

  季風眉目閃了閃,還是追了上去。

  「我送你到車上,你車停在哪裡?」他追了出去,正好看到沈霏耷拉著肩膀往前走。

  「不用送了,你回去吧。」

  季風皺眉:「你總是要這樣替添麻煩嗎?」

  麻煩,他居然說自己是麻煩?

  真是太好笑了,她不顧一起,抹掉自尊,大晚上過來看他,結果這男人不領情就算了,還說自己是麻煩。

  呵呵。

  「對啊,我就是麻煩,估計你已經很厭煩我了,那幹嘛還出來送我,我怎麼樣都不關你的事情吧。」

  「你畢竟是來看我的,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心裡會過意不去。」

  沈霏:「……」真的好想打人啊。

  她冷笑了一聲:「不用了,就算我出事那也是我活該,對了,再過一個多月我就要出國了,到時候也沒人整天纏著你了。」

  話畢,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季風還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後,她知道,卻不回頭,抿著唇瓣,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她為什麼要認識這個男人?

  愛了,卻得不到。

  等到她上了車之後,季風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

  只是眼眸悄然黯淡了下來。

  他看著自己被拉的長長的影子,勾唇自嘲一笑:「你出國是對的。」

  錢進不放心,一直在門口等著,見他回來,問道:「沈霏丫頭安全上車離開了嗎?」

  「恩?」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側身走進去。

  「我說你啊,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子,沈霏丫頭對你是真心的,你……」

  「別說了,我很累,先去休息了。」

  錢進又炸毛了:「休息休息,你才剛剛睡醒,你是豬投胎的嗎?」

  男人回頭,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不是你幫我請假讓我好好休息嗎?」

  錢進:「……」

  好吧,他的錯。

  「臭小子,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今天這麼犟,等沈霏喜歡上別的男人,你就等著後悔去吧。」

  後悔?

  他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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