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替他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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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越靠越近的趙文新,馳思晗心生厭惡,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到牆壁上,摳都摳不下來。

  可是不行,如果她這麼做了,他們公司的合作將會徹底沒戲。

  哥哥過兩天就回來了,她不想讓他回來一趟還帶著憂慮回去。

  「趙總。」馳思晗身體往後退了一些,手臂抬起,將他擋開,聲音卻是十分客氣的。

  趙文新的眼睛一眯,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馳小姐,你難道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心意,就你這種整天泡在女人堆裡頭的噁心傢伙有什麼心意可言。

  馳思晗裝作無辜的笑了笑,小臉在燈光下蘊著清麗的光芒。

  趙文新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心思蠢蠢欲動。

  「趙總,我和貴公司合作的這個項目進行的很好,而且我保證會讓貴公司賺錢,不知道你突然撤資是為了什麼?

  她單刀直入,對方也就不想磨磨蹭蹭的了。

  他站起來,倒了兩杯紅酒,一杯遞了過去,眼神帶著一股紅果果的意味:「我以為以馳小姐的聰明,應該能猜得到。」

  馳思晗本來想要接過高腳杯,聞言手僵了一下。

  他傾身靠近,呼吸裡頭都是酒味:「馳小姐,我喜歡你,你不妨考慮考慮我。」

  說話期間,手也開始不安分了。

  馳思晗用力的咬了咬唇,被她碰到的地方感覺跟被毒蛇爬過一樣,又噁心又覺得想吐。

  「只要你把自己給我,我不僅不會撤資,還會繼續增加資金,你說這樣好不好。」

  他邊說,邊靠的越近。

  馳思晗閉眼,呼吸沉的要命。

  對了,公司現在什麼都不缺,最缺的就是資金,她也可以向父親借,但她開不了這個口。

  她也沒有這個臉向自己的本家開口。

  可是,要她順從這個噁心的傢伙換取資金,抱歉,她也做不到。

  趙文新聞著她身上的馨香,更是心猿意馬,一雙賤手更加不安分了。

  眼見那隻手朝她肩膀爬來,馳思晗眼神一厲,拿起一旁的紅酒,想要當頭砸下去。

  她馳思晗雖然缺錢,但卻不允許這噁心的傢伙對自己動手動腳。

  活膩了不成!

  結果她還沒動,包廂的門猛然被撞開,一道高大的身形如同鬼魅一樣閃了進來,在馳思晗的目瞪口呆之中,趙文新就如同一個皮球一樣,滾落在地上。

  凌寒目眥欲裂,一張俊臉跟地獄的王一樣,薄唇微抿,一腳上去,直接將他手腕的骨頭踩碎。

  趙文新悽厲的哀嚎一聲,痛的滿地打滾。

  他似乎還不解氣,將他領子提了起來,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他的鼻子突然血流如注,弄得滿頭滿臉。

  「你,你特麼是誰,敢這樣對我,信不信勞資我讓你在這裡待不下去……啊!」

  話還沒說完,胸腹又挨了一拳,痛的他滿地打滾。

  凌寒如同一個冷麵黑煞,完全沒有手下留情,趙文新都被被揍的奄奄一息了。

  這個時候,包廂外終於有幾個黑衣人沖了進來,看架勢應該是這傢伙的保鏢。

  不過幾個保鏢根本連凌寒一個指頭都打不過,不過短短几分鐘,全部躺平在地上哀嚎,連站都站不起來。

  趙文新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頓時也顧不得身上的疼,掙扎著爬起來,從桌上拿過菸灰缸,想趁著凌寒不備的時候,一腦袋砸過去。

  凌寒正背對著他跟馳思晗說話,後面的人一動,他已經察覺了,本想轉身,結果有人動作比他更快,說了一句小心,便整個人撲倒了他身上。

  菸灰缸砸到背上的那一下,還真是鑽心的疼。

  馳思晗閉著眼睛,抱著凌寒倒抽了一口涼氣。

  「小姐。」凌寒眼神宛若充血,望向還想行兇的趙文新。

  被這種冰冷恐怖的眼神望著,他抖了抖,但手裡還是握著菸灰缸。

  凌寒小心翼翼的將馳思晗放在沙發上,朝他蹲下,輕輕鬆鬆捏起他的手腕。

  趙文新一隻手的骨頭已經被他踩裂了,他看著越收越緊的手,嚇得渾身顫抖。

  不要兩個字還沒出口,只覺得一股鑽心的疼從手腕傳到頭頂,他覺得自己的手廢了。

  「你傷誰都無所謂,但你敢傷我家小姐一分一毫,我不會放過你。」

  趙文新痛的直接暈過去了。

  「凌寒。」馳思晗看著一地板躺著的人,也顧不得後背的疼了,「我們趕緊離開這裡吧。」

  「是,小姐。」凌寒朝她快步走來,一把將她抱起,無視地上哀嚎的人,朝門外走去。

  馳思晗也沒有多說什麼,任憑他抱著出去。

  車在外面,凌寒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在車裡的時候,他立馬坐進駕駛座,朝醫院火速開去。

  馳思晗望著他的側臉。

  他的側臉十分冷冽,鼻樑高挺,眼神冰冷,唇角是直線的,仿佛從來就不懂得笑是什麼,尤其是現在,更是一臉冰霜。

  「凌寒?」她小聲的叫了一聲。

  正在開車的男人朝她看了一眼,眼神像是有什麼閃動,片刻之後開口。

  「小姐對不起,是我衝動了。」

  他跟著小姐出來,知道今晚是趙文新約了她,他一直知道那個這趙文新對小姐圖謀不軌,所以在門口留意著,一旦察覺不對就沖了進去。

  如果他今晚真的聽話待在家裡的話,她會怎麼樣呢?

  只要想到那個場景,他渾身就如同烈火灼燒一樣痛苦,恨不得再回去給那噁心傢伙補幾腳。

  「沒事。」馳思晗朝他笑笑,「你如果不來,我也準備給他一點顏色看看。」說著,還做了一個手刀劈下去的動作。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動作太大,拉扯到背上的傷口,疼的細眉皺了一下。

  「小姐你忍一下,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沒事。」

  車在最近的醫院停下,凌寒扶著她進了急診室,急診室的值班醫生是一個中年婦女,聽說她背受傷了,便讓她走到隔開的哦病床前。

  凌寒這個時候倒是十分知趣的退到一邊,眼觀鼻鼻觀心。

  醫生將她的衣服撩了起來,果然看到中間位置有一片淤青,雖然有衣服擋著,但背部還是腫的可怕。

  她手伸過去輕輕按壓了一下,馳思晗便倒抽了一口涼氣。

  凌寒在外面聽著,拳頭握的咯咯直響。

  「這是怎麼弄的?」醫生問。

  「菸灰缸砸的。」

  女醫生愣了一下,然後瞟了一眼外面的男人,不確定的問:「難道是你們夫妻吵架,你老公砸的?」

  那這算是家庭問題了。

  馳思晗閉了閉眼睛,一臉無語。

  急診室就這麼大,醫生的聲音雖然不大,也不小,所以外面的凌寒也聽到了。

  這個時候,他竟然屏住呼吸,聽到夫妻和老公這兩個字眼的時候,心跳驟然停了一下,耳根慢慢爬上了一絲可以的紅。

  「不是,他不是我老公,我這是被別人砸的,他,他只是我……朋友。」

  本來想說保鏢的,可是在醫生面前說保鏢,會不會被當做神經病。

  「哦。」女醫生點點頭,「還好沒傷到裡面,我給你開點敷的藥水,這幾天切記不要碰水,否則傷口會嚴重。」

  「謝謝醫生。」

  女醫生速度很快,給開了藥水,凌寒去值班的藥方拿了藥水,兩人便離開醫院。

  上車的時候,馳思晗一直盯著他的耳朵看,對方被盯得分外不自在,耳朵越來越紅。

  可他又不能隨意開口說話,總不能說對小姐說:「喂,你不要再看我了,我已經不好意思了。」

  正在腦中想著,馳思晗戳了戳他的手臂,問道:「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都快要滴血了。」

  凌寒:「……」

  握著方向盤的大手僵了一下,那個快要滴血的耳朵變得越來越紅,跟瑪瑙一樣。

  馳思晗是個聰明的人,也是一個察言觀色的主,轉念一想就知道他耳朵紅的原因了。

  估計剛剛在急診室的時候,他也聽到醫生的那些話了。

  「你不用不好意思,醫生只是不了解事情,還以為你是我丈夫,對我動手了呢,別放在心上。」

  凌寒:「……」

  沉默了片刻,他才緩慢開口,仿佛在壓抑什麼情緒,「小姐,您多慮了,不管聽到什麼,我都不會放在心上。」

  馳思晗點點頭,也沒有去深究他這話裡頭的意思。

  等他們回到馳家別墅的時候,錢米跟小陶還呆在樓下客廳。

  看到兩人結伴進來,錢米大大的眼珠子一轉,有些不懷好意的望向凌寒。

  哦呵呵,看來這個傢伙,真的對自己的姐姐有心思啊。

  小陶狗鼻子十分靈敏,聞到一股藥水的味道,突然驚起:「小姐,怎麼有藥水的味道。」

  「大小姐受傷了。」凌寒一板一眼的說到。

  馳思晗想要阻止都來不及了。

  「什麼,你受傷了?」錢米直接跳起來走到她身邊,想要查看她哪兒受傷。

  看到自個妹妹這麼不計前嫌的關心自己,馳思晗心裡暖暖的,結果還沒暖半秒,她就恨不得捶死這傢伙。

  「你竟然也會受傷啊,不都是你讓別人受傷嗎,稀奇稀奇,我太好奇了。」

  眾人:「……」

  小陶一臉無語的看著錢米,她們真的是親姐妹嗎?

  馳思晗推開某女湊上來的臉,心裡有些涼颼颼的彆扭:「呵呵,我沒殘廢你是不是不開心。」

  見她真的生氣了,錢米也不開玩笑了,一本正經的問道:「你今晚去了哪兒,怎麼會受傷?」

  還是凌寒一板一眼的替她回答。

  「大小姐今晚去見了趙文新,對方想要對大小姐動手動腳。」

  「然後呢?」她吞了吞口水問道。

  馳思晗抽了抽嘴角:「然後他把所有人都收拾了一頓。」

  錢米斜眼看向自己的姐姐:「你這樣竟然還有人瞎了眼想吃你豆腐。」

  眾人:「……」

  馳思晗:「……給我把這個傢伙叉出去,太討厭了。」

  明明只是一句開玩笑的話,呆在她身邊的凌寒還真的眼神一厲,錢米生怕這木魚腦袋真的對自己咋樣,趕緊腳底抹油竄到樓上去。

  馳思晗回到房間裡頭換了一身衣服,雖然藥水拿來了,可她不是長臂猿猴,手怎麼夠得著後背。

  正在糾結要不要讓那個沒良心的妹妹過來幫下忙,結果門被輕輕敲了一下。

  她抬頭應了一聲:「進來。」

  門被一隻大手推開,高大的身影緩緩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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