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我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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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傢伙手指軟軟的,跟棉花糖一樣,抓著他的手,咧嘴十分開心的笑著,一點都不怕生的樣子。

  「誒,來,你抱一抱。」郁老太太將毛毛遞過去。

  郁成東遲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將毛毛接過去。

  他已經好幾年沒抱過這么小的孩子了,除了謹行出生的那一會兒。

  小小的身軀跟棉花糖一樣,好像一碰就會碎,郁成東原本嚴肅的面容也不自覺的變得溫柔了。

  嗯哼,雖然一直流口水,但還是……蠻可愛的嗎。

  「毛毛好可愛啊,真的萌萌噠。」

  郁老太太一邊伸出手指,一邊嘴巴咄咄的逗弄著小傢伙。

  萌萌噠?郁成東一臉黑線,這個老太婆平時上網都在幹什麼啊。

  「當然可愛了,也不看看他是誰生的。」郁成東很是驕傲。

  「反正又不是你生的,是我的寶貝孫女錢米和唐亦洲這孩子生的對不對,基因果然很重要,父母長得漂亮,毛毛長大以後肯定也可以迷倒萬千少女。」

  郁成東:「……」

  死老太婆,你敢當著我的面誇獎唐亦洲長得帥,活膩歪了這是。

  「你整天上網都在看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以後不准再看了,丟臉。」郁成東不滿的說到。

  郁老太太不滿的白了他一眼,二話不說從他手中搶過毛毛,對著他說到:「哦哦,太奶奶帶你去玩哦,不要管這個食古不化的傢伙。」

  郁成東:「……」

  錢米:「……」

  錢米看自個爺爺獨自站著生悶氣,乾笑一聲,也腳底抹油跑了。

  郁老太太帶著毛毛去院子裡頭曬太陽,微風拂面,陽光暖暖,花香和清新的空氣讓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

  錢米呆呆的看著他們的背影,心裡突然一陣強烈的失落感。

  想到那個黑暗的房間,唐亦洲從背後擁抱住她,卻在最後的時候,又突然放開。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是她在逃避,遇到問題就退縮,而這一次,卻是他主動放開手。

  也許這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了。

  她應該高興不是嗎,唐亦洲終於肯放手了,她也不必再有心裡負擔了,跟仇人的兒子在一起,她對沈家,對母親都有負罪感。

  可是那種疼的心臟都糾起來的感覺又是怎麼一回事。

  「丫頭,在想什麼呢?」不知道沈青瑜什麼時候走到她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斂下眸中的情緒,她抬頭笑了笑:「沒想什麼啊。」

  沈青瑜嘆了一口氣,也不想逼問她太多。

  這孩子,現在應該比誰都還要難受。

  世事無常,都是她的錯,才會害的自己的女兒變成這樣。

  「媽,我們跟毛毛去玩吧。」錢米生怕她又跟自己說什麼,趕緊拉著她就走,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

  謹行昨晚玩得比較晚,今天一不小心睡了一個懶覺,等他醒來的時候,就看到可愛的毛毛了。

  郁謹行顯得分外高興和激動,邁著小胖腿就過去各種熱情,毛毛也十分開心,糊了他一臉的口水。

  看著一大一小相處的還挺愉快的,錢米在一旁看的也分外開心。

  只是開心之中,還缺少了一點什麼。

  幾天之後,錢米去了A市。

  從機場出來的時候,錢米深吸了一口氣,今天的陽光明媚,連風都那麼和煦,可她要做的事情卻並不美好。

  這麼好的天氣離婚,她估計會記一輩子的吧。

  正想著,一個聲音將她的思緒扯了回來。

  「少奶奶,總裁讓我過來接您過去。」

  錢米聞聲望了過去,便看到林特助禮貌的朝自己笑了笑。

  「叫我錢米吧,以後我就不是你的少奶奶了。」她開口。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紛紛擾擾,她的性子也變得沉澱了許多,至少沒有以前那麼咋咋呼呼了。

  這次她是自己一個人來A市的,反正唐豐現在也不會對她做什麼事情了,等她跟唐亦洲辦完離婚手續之後,她就去馳思晗那住一個晚上,第二天再回去。

  林譚看著她,想著總裁這段時間過的生活,嘴巴張了張,本來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嘆了口氣,將車門打開:「少奶奶,請吧。」

  等車停在民政局的時候,唐亦洲已經坐在裡頭等了。

  看到她來,他也是淡淡的頷首,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有林譚看的出來,他的拳頭握的有多緊。

  錢米也表現的很平靜,填表格,簽字,最後一個蓋章下來,他們各自拿著綠色的本本走了出來。

  「你現在要去哪裡,我送你過去。」唐亦洲開口,聲音有些嘶啞。

  「不用了。」她搖搖頭,「我自己打車去就好了,我去思晗那。」

  男人愣了一下,倒是也沒有說什麼,像是怕煩到她一樣,朝她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了一聲再見,便轉身離開。

  錢米也轉身,兩人背對著背,距離慢慢拉大。

  她低著頭,手裡緊緊的握著離婚證,用力到都將那小小的證書給捏變形了。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道低沉的聲音傳來,仿佛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一樣。

  「錢米。」唐亦洲忽然回頭,叫到。

  她沒有回頭,只是過了幾秒中之後才淡淡的恩了一聲。

  但這一聲恩,已經用了她所有的力氣了,她怕一開口就會暴露自己想要哭的心情。

  「對不起。」過了良久之後,唐亦洲張了張唇,就說出了這三個字。

  等錢米回過頭來的是,他已經坐進車裡,車子從她眼中慢慢的離開,她連他的衣角都沒看到一點。

  ……

  剛跟唐亦洲分道揚鑣不久,錢米就看到了一張久違的臉,一張看著還挺欠扁的臉。

  「你怎麼會在這兒?」她問道。

  洛梓航勾著優雅的笑容,桃花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他幾步走了過來,傾身靠近她:「因為我有心電感應,你在哪,我就會在哪。」

  面對他的油嘴滑舌,錢米一點心緒波動都沒有,有,那就是有一點煩躁。

  雖然這傢伙幫了自己不少忙,甚至也被自己拖累過,但他這樣,真的很像一直蒼蠅啊,她又不是臭雞蛋,幹嘛一直圍在她耳邊一直嗡嗡嗡。

  錢米也不說話,白了他一眼,徑直往前面走去。

  「你去哪裡,我送你,這會快要午餐時間了,走,我帶你去吃飯。」

  她停下步伐,兩隻大眼睛緊緊的盯了他一會兒。

  洛梓航皮可厚著,被這麼直勾勾的盯著根本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反而摸了摸臉,說:「我今天是不是很帥。」

  呵呵,帥出銀河系了可以了不。

  她把綠色的本本往他眼前一放:「看清楚沒有,這是我的離婚證書,我剛剛成為一個離婚婦女,請問你跟著我一個離婚婦女做什麼?」

  洛梓航伸出食指搖了搖,眼中柔光閃爍,不禁又朝她靠近了一些:「對我來說,你只是恢復了單身,一點都影響你的行情……啊!」

  原本溫柔的神色變得異常猙獰,他痛的彎下腰,俊臉疼的發白。

  錢米愣了一下。

  她剛剛沒出手啊,為什麼這傢伙突然就好像被什麼打了一樣,痛苦的彎腰嚎叫呢。

  疑惑的抬起頭,然後她就明白了。

  原來是馳思晗。

  錢米望向她……身邊站著的一臉便秘冷然的男人,如果她還沒失憶的話,這個冷麵男人還差點將她的手弄折了。

  洛梓航忍著疼站了起來,看到罪魁禍首是馳思晗的時候,頓時暴怒:「我擦,你特麼幹什麼!」

  他張牙舞爪的,像是要揍人一樣。

  才一動,一道身影閃了過來,一邊握住他的手,然後嘎噠一聲,是骨頭脫臼的聲音。

  洛梓航:「……」等著,勞資弄死你。

  慢半拍之後,洛梓航痛的不顧形象的哀嚎了一聲,捂著脫臼的手只差淚流滿面。

  這個穿的一身黑的男人,到底是什麼鬼魅身手啊。

  錢米趕緊伸手制止,再這麼玩下去,待會洛梓航絕對殘了。

  「思晗,快叫他住手啊,下手怎麼沒輕沒重的,他又沒做什麼壞事。」

  馳思晗不屑的看了洛梓航一眼:「他當眾戲耍良家婦女,難道就不該揍嗎。」

  洛梓航:「……」馬蛋最毒婦人心。

  錢米看了一眼痛的滿頭大汗的洛梓航,雖然覺得他嘴賤了一些,但他這手臂傷的也是倒霉了一些。

  「我先送他去醫院。」

  「餵錢米,這男人對你心懷不軌,你幹嘛要送他去醫院。」馳思晗不滿的說到。

  聞言,她額頭上滑下三道黑線。

  這還是那個心狠手辣,高冷且難以捉摸的馳思晗嗎,為什麼這會跟一個玩具被別人搶了的小女孩一樣,一臉霸道占有。

  「他手臂被你的人扭折了。」

  一旁的凌寒躊躇了一下,上前恭謹的說到:「不用去醫院,我可以接回來。」

  眾人:「……」

  洛梓航殘著一隻手想要逃,讓他接骨,他待會還會有命嗎?

  「你可以嗎?」錢米問道,雖然抱有一絲懷疑,但看他一臉冷然篤定的樣子,不像是說謊。

  馳思晗得意的揚揚精緻的眉毛:「你放心,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接骨小意思。」

  錢米看洛梓航疼的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也不猶豫了,點了點頭說道:「那先進車裡吧。」

  馳思晗勾起一抹惡作劇的笑容,踮起腳尖湊近凌寒,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

  等她退開的時候,凌寒的耳朵悄悄的紅了。

  不一會兒,車裡傳出悽厲一般殺豬的叫聲,簡直聞著傷心。

  凌寒將他的手臂接好之後,收到馳思晗的眼神示意,一腳將他從車上踹了下去。

  錢米:「……」

  在她的驚愕和洛梓航的憤怒之中,黑色的轎車在他面前呼嘯而過,如果地上有塵土的話,早就甩他一頭一臉了。

  洛梓航扶著手臂,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然後徹底炸毛。

  車緩緩開入馳家別墅,錢米驚愕的發現,原本安靜肅冷的馳家,又恢復了人氣。

  看著在周圍各自做分內工作的傭人們,她無不驚愕的回頭看向馳思晗。

  「這些人我叫回來了。」她淡淡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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