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想要趁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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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裡,我送你。」洛梓航緊隨其後,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錢米毫不猶豫的甩開:「不用了,你別再跟著我了,今天的事情謝謝你了。」說完,腳步未停的離開。

  看著那道遠去的嬌小背影,他愣了一會兒,才發覺要追上去。

  可惜,追到了門外,錢米早就已經消失不見。

  「你在找她嗎?」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斜後方穿了過來。

  洛梓航猛然回頭望去,果然看到馳思晗施施然笑著站在那兒。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打探的怎麼樣了,唐亦洲跟錢米之前的情況如何?」

  她剛剛看那女人一臉絕望的離開,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打探?

  他冷笑的走到馳思晗身邊,微微俯身看著這張跟錢米一模一樣的臉,眼中滿是嘲諷:「我說你們兩個明明長得一樣,為什麼你這麼蛇蠍心腸?」

  「哦,是嗎,謝謝你的誇獎。」她絲毫不臉紅,反而引以為傲。

  「真不知道你的臉皮是怎麼練的怎麼厚的,但我不是去打探她,而是關心,別用你的險惡用心放在我身上。」

  馳思晗勾唇一笑:「好,就當我用詞錯誤,情況如何?」

  洛梓航回過身,長睫垂下,片刻之後抬起,視線望著遠方。

  她靜靜的等著,也不催促。

  「錢米貌似要跟唐亦洲一拍兩散。」他聽到自己這樣說。

  聽到這話,馳思晗漂亮的眼睛彎了彎,嘴裡喃喃自語:「這還真是不用我們出手,他們就開始自己亂了自己了。」

  連老天爺都在幫她。

  ……

  當唐亦洲從綠園山莊趕回醫院的時候,發現已經人去樓空。

  打錢米的電話,始終是關機狀態,怒火攻心之下,他也不管不顧,扯住要進來收拾的護士,氣急敗壞的問道:「這個病房的人呢?」

  年輕的護士被對方那恐怖的口氣和臉色嚇得兩股戰戰,戰戰兢兢的回答:「已經,已經離開了。」

  唐亦洲瞳孔一縮,猛然放開護士,如同旋風一般颳了出去。

  打了主宅的電話,林嫂說她並沒有回來,打了沈念君的電話,同樣也沒有看到人。

  那麼她現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就是錢進那兒。

  風馳電摯的趕到錢進所在的公寓,風風火火的乘坐電梯到了門口。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按響了門鈴,沒過一分鐘,門嘎噠一聲開啟。

  看到門外站著的男人,季風臉色陰沉無比,想也沒想,直接一拳頭揮了過去。

  唐亦洲躲避不及,右邊臉頰直接中招。

  「你發什麼瘋?」見對方還想再來一拳,他忍無可忍的伸手鉗制住季風揮舞過來的拳頭,用力甩到一邊。

  「小兔崽子,怎麼可以隨便亂打人。」錢進大罵著走過來,看到唐亦洲的時候,微微笑了一下。

  季風不明所以。

  下一秒,錢進的臉色頓變,從褲袋中拿出一竄鑰匙,直接扔到了他的身上,原本微笑的臉色也變得異常恐怖。

  「這套房子我住的太憋屈了,現在還給你,季風,讓開,這是人家的家,你怎麼可以擋在門口。」

  季風忍著怒火側過身。

  唐亦洲大步流星的走進來,口中叫著錢米,腳步也沒有停下來,每一個房間都找過。

  「唐大總裁,我勸你還是別找了,她根本就不在這公寓裡頭。」

  錢進邊說邊把行李箱從角落搬了出來,捅了捅身邊的季風:「小兔崽子,還愣著幹什麼,拿著行李走人啊。」

  「師父。」唐亦洲去而復返,神色之中,已經開始有一些崩潰的痕跡,「錢米去哪兒了,她在哪兒?」

  「別,別叫我師父,你一個堂堂的唐氏集團大總裁叫我師父,我怕自己會折壽。」

  「她在哪兒,我真的有話要跟她說。」男人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絲哽咽的味道。

  可錢進依舊鐵石心腸。

  「唐大總裁,我很想告訴你,看在你讓我們白白住了這麼久的好房子,可錢大米是我的徒弟,我當然更向著她,我本來也想狠狠打你一拳的,不過季風那小子已經替我打了。」

  說完,季風提著行李箱過來。

  兩人走到門口,錢進復又回頭:「既然你給不了她安定的生活,那就不要怪她無情。」

  看著兩人消失在眼前,看著空無一人的公寓,唐亦洲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已經被刀子劃的四分五裂了。

  痛,痛到麻木。

  ……

  錢米已經在小胡同口等了師父和季風老半天了。

  兩人終於姍姍來遲。

  「嘿,愣著幹什麼啊,快過來搭把手啊,這裡頭也有你的行李好不好。」

  離錢米差不多三四百米的距離,錢進嚷嚷道。

  她拔腿上前去拿行李。

  結果另一隻手將錢進手中的行李扯了過來:「你臉色白的跟鬼一樣,還是進去好好休息吧。」

  「我沒事。」她伸手要搶,季風閃身,直接越過她走到了房子裡頭。

  「丫頭,愣住幹什麼,進去啊。」

  三人回到小平房之後,看著樸素無比的客廳,錢進深吸了一口氣:「還是這房子住的舒服,住在那麼高級的公寓,真是渾身不舒服,憋屈死我了。」

  「師父,對不起。」錢米低頭道歉。

  是她的任性害的師父從大房子搬了出來,為了自己的任性,他們也要跟著受罪。

  「說什麼對不起。」錢進拍了拍她的腦袋,力道不重,倒像是安撫一樣:「錢大米,要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問題我們都要一起面對。」

  「可是師父……」

  「唐家實在欺人太甚了。」季風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錢米,你現在準備怎麼辦,毛毛怎麼辦?」

  關於趙琴雅摔下樓梯和唐豐威脅她的事情,他們都已經完全知道了。

  這個唐家,看似外表風光無限,實則內心真實齷齪不堪。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我不知道。」提到毛毛,錢米的聲音一下子低了好幾度,「如果我真的跟唐亦洲離婚了,想要爭取毛毛的撫養權,可能很難。」

  不僅僅很難,而是完全不可能。

  以唐家在A市的地位還有唐豐的手段,怎麼可能會讓她爭取到毛毛的撫養權,讓她帶著毛毛離開呢?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唐豐一次將她逼到死路還不夠,還有第二次逼迫她,只是這次更加狠絕。

  既然從一開始就不同意她嫁給唐亦洲,那為什麼當初不阻止到底呢,這樣做,只是為了最後給她一個迎頭痛擊嗎?

  「什麼叫很難,那是你的孩子,你十月懷胎生出來的,我們去跟唐亦洲交涉。」季風一臉怒氣。

  跟唐亦洲說?

  呵呵。

  「季風,你先進去,我有話跟丫頭說。」錢進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對兒子說到。

  季風看了他們一眼,隨後一些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等他走了之後,錢進拉了一條凳子在她身邊坐下,輕輕的摸了摸她垂下來的腦袋:「你實話告訴我,你真的要離婚嗎?」

  否則呢?

  唐豐用師父的安危來威脅自己,她如果選擇了唐亦洲,那麼師父怎麼辦?

  而且經過這一系列的事情,她就算對唐亦洲有再深刻的感情,都無濟於事了。

  愛情跟現實抗衡,怎麼都是後者贏了。

  「師父,我決定了,趙琴雅和唐豐欺人太甚了,我真的很委屈很難過,我不想呆在那裡了。」

  她這話是實話,已經受了太多的委屈,堅持不下去了。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管你做什麼決定,師父都會支持你。」只要你開心。

  「師父。」

  錢進撫著她的腦袋,眼中也有一絲悲傷:「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一些。」

  這也算是一種成長,只不過這種成長的代價比較大,過程比較痛苦。

  錢米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眼淚。

  哭過之後,錢進問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你決定什麼時候見一見唐亦洲。」

  如果想要快刀斬亂麻,那躲著不見更是不應該。

  「師父,你把我約唐亦洲出來,就明天中午。」

  明天中午,她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解決。

  「好,師父幫你約他出來。」

  「好了,別哭了,明天還要戰鬥,就你哭的兩隻眼睛腫的跟核桃一樣,明天哪裡來的氣勢,趕緊去休息休息。」

  「恩。」錢米抽泣了一聲,起身朝房間走去。

  等她離開之後,錢進的臉色頓時沉下,直接拿出手機撥通的唐亦洲的電話。

  等對方接通之後,他音色冷冷的開口:「明天中午,丫頭要跟你見一面。」

  翌日中午,市中心一家咖啡館。

  錢米從計程車下來,看著面前的咖啡館,深吸了一口氣。

  該來的還是要來,她知道裡頭有個男人在等她,只不過這一腳踏入進去,就真的什麼都挽回不了了。

  唐亦洲已經定了一個包廂,錢米由著服務人員引路,朝包廂走去。

  當站在包廂門口的時候,手臂幾次抬起,卻又惶惶然放下,心臟之處,仿佛熱血在沸騰。

  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正想提手敲門,沒想到門已經先一步從裡頭開了起來。

  她的手臂停在半空中,呆愣愣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男人。

  唐亦洲似乎一夜未睡,青色的鬍渣都冒了出來,俊臉有著明顯的疲憊之色,襯衫也都是褶皺,一看就是一晚上就沒睡過覺的。

  看著他這幅樣子,錢米的心一瞬間的疼了一下,但立馬按壓了下來。

  「你能別擋在門口嗎,讓我進去。」

  唐亦洲回過神來,目光一直盯著她不放,但身子卻微微讓開。

  錢米在對面沙發上坐下,唐亦洲也隨之坐下,兩人之間各自沉默著,似乎都在等著對方開口。

  不過最終,還是錢米率先開口了。

  「唐亦洲,我今天約你出來,主要是要說一件事,我……」

  話還沒說完,她抬起頭,卻撞入一雙十分沉痛的眸子之中。

  那雙眸子,盛滿了哀傷,布滿了血絲。

  她一愣,竟然有些難以開口。

  唐亦洲淡淡一笑,笑容卻如同盛開在懸崖邊花一般,絕望無比:「你是想跟我說離婚這件事嗎?」

  錢米抬頭,眸中晶瑩閃爍。

  手指下意識的捏緊,她想要開口,喉嚨卻乾的要命,最終的最終,還是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是的,我今天來找你,的確是說這件事。」

  話音落下,一道陰影霎時籠罩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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