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錢米的新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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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已出口,郁謹言的臉色變了變:「為什麼?」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這件事情我會圓滿解決的。」唐亦洲站了起來,客氣有禮的望向她。

  「我覺得這個主意棒極了。」孟大公子一拍手掌說道。

  「我想唐你一定不知道什麼是打臉,你看唐家那些老頑固都十分不齒嫂子的身份,如果這時候她來一個世紀大逆轉,是不是很解氣啊。」

  郁謹言嘴角抽搐的看向他。

  不過這傢伙的確話糙理不糙:「他說的對。」她望向一直坐著發呆的錢米問道,「你的意思呢?」

  「啊?」突然被點名的某女抬起頭,一臉呆愣愣的。

  讓她當郁君璽的乾女兒!這不可能的好嗎!

  先別說郁君璽同不同意,就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認人家當父親啊。

  想到自己曾經被他逮到過,再想想那張不怒自威的面龐,她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呵呵,那個郁小姐,這個想法有點太誇張了。」

  正說著,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郁謹言看了一眼,而後就交給錢米。

  看著上面閃爍的小叔三個字,錢米手指尖都在顫抖。

  她沒有立刻接過,而是有些疑惑的望向郁謹言,後者抬了抬下巴:「你不用感謝我,我已經跟小叔說了。」

  謝謝你哦!

  欲哭無淚的望了她一眼,錢米欲哭無淚的接起電話。

  戰戰兢兢的喂了一聲,便聽到對方低沉著聲音說道:「我已經到D市了,你們的事情我已經聽謹言說了,你們現在有空嗎?」

  錢米:「……」

  一個小時之後

  四個人驅車來到了一家私人會所。

  見面之後,郁君璽不說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我已經聽謹言說了,錢小姐,你的想法如何?」

  唐亦洲握了握她的手:「謝謝郁總的關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定定的看了他一眼,郁君璽依舊將目光鎖著錢米:「你的想法如何?」

  她的想法,她還能有什麼想法,她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好嗎。

  讓她認鼎鼎大名的郁君璽作父親,這件事太天方夜譚了好嗎,何況,她的身份……

  「那個,謝謝郁先生了的,這件事就不麻煩您了。」

  郁君璽伸了伸手制止她繼續說下去,示意她先聽著:「我能跟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聞言,唐亦洲握著她的手又緊了緊。

  沉默幾秒之後,她還是點了點頭:「好。」

  不到幾分鐘,兩人談完,一前一後的走了出來,唐亦洲下意識上前攬住她的腰肢,便聽她說到:「唐亦洲,我們就聽郁先生的吧。」

  聞言,他的臉色當即很難看。

  「哇哦,嫂子同意了啊,真是太棒了,果然小叔出馬,一個頂倆,誒,不對不對,我現在是該叫你嫂子呢還是什麼?」

  孟軒嘀嘀咕咕。

  郁謹言笑了笑。

  「我先回D市把事情安排好,等弄完了通知你們。」說罷,朝他們微微頷首,轉身準備離開。

  「小叔,我送你。」郁謹言緊隨其後。

  等他們離開之後,包廂只剩下錢米跟唐亦洲。

  男人早已經放開她,徑直坐在了沙發一邊,俊臉一片冷厲。

  錢米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坐到他旁邊,拉了拉他的袖子,軟軟撒嬌:「唐亦洲。」

  他伸手拂開她的手指,又往旁邊躲了躲:「別叫我。」聲音又冷又硬。

  錢米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你不要這樣嘛,我……」

  「他說了什麼,你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難道你真的不相信我會圓滿解決這件事嗎?」他不滿的問道。

  錢米垂下長睫。

  並不是她牆頭草兩邊倒這麼快改變主意的,而是郁君璽一句話讓她醍醐灌頂,不能不正式面對的。

  他說,唐爺爺這只不過是緩兵之計,如果想要徹底反擊,只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那些遊說唐家其餘長輩同意的事情,完全就不靠譜,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會同意。

  她不想唐亦洲的精神壓力太大。

  如果有一條捷徑,那為什麼不走。

  反正她臉皮已經這麼厚了,再添加一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將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小手緊緊的抓著他:「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想你這麼累。」

  被這軟軟糯糯的聲音輕輕喚著,唐亦洲所有的怒火悉數消散。

  「我不累。」

  「可是我心疼。」她伸出手,跟那隻修長的大掌十指相扣,「我不想你被那些老不修的為難。」

  老不修,如果唐家那些長輩聽懂她這話,鬍子估計都會氣飛。

  「何況,這只不過是名義上的,郁總只是暫時幫助我,我們的生活跟之前還是不會有任何改變的啊。」

  唐亦洲颳了刮她的鼻子:「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談判的天賦。」

  她縮了縮鼻子,眨巴眨巴大眼撒嬌:「當然,我可是從師父那兒繼承了三寸不爛之舌。」

  說到師父,她突然想起:「對了,過幾天郁總將這件事登報之後,師父一定會知道的。」

  她認別人當乾女兒,師父他一定會氣炸的,絕對會的。

  完了完了。

  隨後的兩天,錢米又去找了師父,但次次吃閉門羹。

  五天之後,一個重磅消息不僅在D市爆開,也在A市掀起了軒然大波。

  威爾遜集團總裁郁君璽收一個普通女孩為義女,只為報答她曾經救過自己的兒子一命。

  這消息一出,D市和A市都沸騰了。

  眾人將注意力和好奇心全部放在了這個普通女孩身上。

  但可惜的是,他們只知道這個幸運的女孩叫錢米,除了附著一張明眸皓齒的照片之外,別無其他。

  關於她之前的一切,即使有人好奇,也無人能查的出來。

  錢米在一夕之間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搖身一變成為郁君璽的乾女兒,身價一下子飛速漲了上去,超過眾多上流社會的名媛千金。

  這種逆轉簡直就讓人措手不及。

  此消息一出,唐氏所有的長輩一時之間懵圈了,也都無話可說。

  唐豐看著報紙上碩大的標題,冷笑了一聲,卻又沒說什麼。

  很好,他居然不知道,這個錢丫頭居然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他這算不算是無力回天了。

  而在另一邊,錢進看到報紙之後,整個人險些氣炸了。

  他一把撕碎報紙,險些將桌子拍出一個手印出來:「好,很好,非常好,這個小妮子可真是給我長臉哈。」

  「特麼的胳膊肘往外拐就算了,勞資養了她二十年,這一轉眼,倒是認了別人當爹,我擦你大爺的。」

  邊罵邊將桌子拍的巨響。

  「師父。」他正罵的歡快,一道弱弱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錢進轉頭一看,頓時捋著袖子要揍她:「你特麼還來幹嗎,都認了別人當爹了,滾滾滾,就當我沒生過你這個白養狼。」

  季風在一旁黑線:「她本來就不是你生的。」

  「要你多話!」他吼道。

  兩人耳膜都快要被吼破了。

  「師父,對不起,我應該要先跟你商量的,可是……」

  「沒有可是,算我白養你這個白眼狼了,從此以後,咱們各自天涯,你有多遠滾多遠。」

  「師父,你說的是真的嗎?」她不敢置信的問道。

  「怎麼,你還懷疑我話的真實性?」他不屑的哼了一聲。

  「少奶奶,這個花瓶放在哪兒?」林譚的聲音響起。

  「啊,林特助,放到那個房間就好了。」

  「等等,給我看看。」錢進利索的走過去接過花瓶,上下打量了幾眼,而後眼睛睜大。

  林譚去而復返,手裡又拿了一幅畫。

  錢進已經瘋魔了:「這,這……」

  唐亦洲從外頭走進來,衣冠楚楚,神色謙虛:「伯父,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小心意?

  看了一眼林特助手裡的那幅畫,再看了一眼自己手裡抱著的花瓶,他暗暗吞下一口口水。

  這個心意,可不太小啊。

  十分鐘過後

  林譚已經先行離開,而錢進,第一次一反常態的將唐亦洲客客氣氣的請進了屋子裡頭。

  「來來來,坐坐坐,對了,你要喝什麼茶?」

  「錢大米,你坐那兒幹什麼,讓給人家坐,那兒坐墊比較亂。

  「季風你這兔崽子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去買菜,中午拿什麼招待客人啊。」

  錢進跟一個手忙腳亂的老母雞一樣,忙的團團轉。

  其餘三人:「……」

  錢米一臉震驚的看著他:師父,你這畫風轉變的不要太快啊?

  這還真是有奶就是娘,唐亦洲就贈送了一個花瓶和一幅畫,師父的態度就來個一個托馬旋大逆轉。

  簡直酸爽的不要不要的。

  不過看來她的計謀還是有效果的。

  季風冷眼看著他這副殷勤諂媚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摔門離開。

  面對錢進如今大的轉變,唐亦洲不卑不亢,微笑恰到好處。

  三人坐下來之後,唐亦洲禮貌開口:「伯父,我今天來主要是……」

  「還叫什麼伯父啊,太見外了,你就隨這丫頭叫我師父,這樣叫的親切。」

  錢進熱情無比的看著唐亦洲,跟看自己親生兒子一樣。

  錢米戰戰兢兢的看向師父,遞了一個眼神給他。

  師父,忍住啊,適可而止啊,別過了啊。

  「師父。」唐亦洲從善如流的叫了一聲,而後繼續,「我今天主要是想跟你聊聊……」

  「不用聊了不用聊了,你這個年輕人我很看好,顏值高身材好關鍵還對這丫頭好,她交給你我放心,太放心了。」

  縱然是鎮定如唐亦洲,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後疑惑的視線望向身邊的女人。

  某女人恨不得挖一個地洞鑽到地底下去。

  她這師父,一見到古董寶貝就走不動道兒了,完完全全變了一個人。

  「那啥,我跟師父進去聊幾句。」錢米說完,拉著目光一直黏在花瓶和畫上面的錢進緊了房間。

  一進屋,後者興奮的扶著她的肩膀,一臉激動:「錢大米啊錢大米,你不愧是我的徒弟,我真是愛死你了。」

  說完,用力抱住她。

  死命從他懷裡掙脫,她鄭重其事的說到:「師父,關於郁君璽認我當乾女兒的事情,我可以解釋的。」

  「乖孩子,你真是師父的好徒弟,你知道我做夢都想得到那幅畫,沒想到在我風燭殘年之前還能看到這幅畫,我如願了。」

  「師父……」她不滿道,「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你清醒一點好嗎?」

  「我很清醒啊。」他點了點頭,「對了丫頭,唐亦洲是認真的吧,他剛剛說要把這些東西送給我,該不會是哐我的吧。」

  看著錢進那張一場亢奮的臉,錢米放棄溝通了。

  師父現在已經癲狂了。

  等他們離開之後,後者依舊一臉痴迷的撫著手裡的畫和還有放在一旁的花瓶,如同進入了一個無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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