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寧願不要這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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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要幹嘛?」

  「抱你去洗澡,等休息一會兒,我們就去找父親。」

  剛剛所有的旖旎還有美好的氣氛全部一掃而空,錢米大驚失色,一臉你別玩我的表情。

  我去,她都做出了這麼多的犧牲,結果倒是不去找唐豐了,降了一輩去找唐紹簡了。

  哦天哪,來一道雷劈死她吧。

  「怎麼了?」

  將這小女人抱起來,看到那張小臉一陣紅一陣白的,他邊走邊道。

  「沒什麼。」錢米抬起頭磨著牙齒:「只不過想殺人而已。」

  唐亦洲:「……」

  心裡恨得牙痒痒,但被抱到浴室放在浴缸中的時候,某人才反應過來。

  「我洗澡,你在這兒幹嘛,出去出去。」

  唐亦洲轉身,邁步走開。

  某女鬆了一口氣,正想閉上眼睛先泡泡澡再想想對策。

  結果剛一閉眼,原本離開的腳步聲又去而復返。

  錢米嚇得直接捂著胸口,然後整個埋在水裡,只露出一個腦袋,一臉警惕。

  「你怎麼又回來了。」

  「我有說要出去嗎?」

  唐亦洲不置可否,直接蹲下,手中還拿了一個小小的精緻瓶子。

  見他倒了一些東西放在手掌,接著直接襲上她的肩膀。

  「我去,你到底要幹嘛啊,別動手動腳的。」

  「幫你放鬆放鬆肩膀。」

  不容置疑的將這不安分的小妮子扯回來,手掌輕輕的按壓她的肩膀。

  露出的右肩上,小巧的月牙胎記展現在唐亦洲眼前。

  眸子微微一頓,指尖輕撫,細細的描繪那道月牙胎記。

  錢米被撫的全身雞皮疙瘩都站立了起來,悄悄的躲開一些,不自在的說到。

  「我肩膀不疼,我自己來自己來。」

  「你全身上下還有哪裡我沒有看過,乖,別動。」

  乖你個頭啊乖,敢情這傢伙從來不聽別人的話是吧。

  洗完澡,她不但沒有絕對輕鬆了一些,反而變得愈加沉重。

  唐亦洲已經洗完澡並且換好了一身衣服。

  看著站在一旁玉樹臨風,風姿翩雅的男人,某女抽了抽嘴角,屁股依舊黏在沙發上。

  「怎麼還沒換好衣服。」

  「我,我不想去,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見我父親,你要做什麼心裡準備?」

  似乎想到什麼,她一拍手掌抬起頭,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伯父肯定不知道我還活著,你看孟軒乍然看到我不是被嚇的一愣一愣的,我怕會嚇到伯父的。」

  唐亦洲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接著薄唇一勾:「放心,我爸沒那麼不經嚇。」

  見一計不成再生一計。

  「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疼,我,我先上個廁所。」說罷,腳底抹油要開溜。

  「逃得過初一,你能逃得過十五嗎?」

  唐亦洲上前幾步,直接戳破這小女人蹩腳的謊言,臉色有些沉。

  「跟我重新面對一切就這麼難嗎?」

  不是難,是她根本不想面對好不好。

  捂在肚子上的手鬆開,她低著頭,一臉委屈:「你幹嘛要逼我。」

  氣氛凝滯了一會兒,接著手腕被拉起,男人邊拉著她大步往外走邊冷聲道:「就當我逼你的。」

  被拉到樓下,她還在垂死掙扎:「餵……」

  「你還想找什麼藉口?」

  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絕,唐亦洲也有些惱火了。

  「我,我還穿著睡袍。」

  唐亦洲:「……」

  閉了閉眼睛,他鬆開她的手,額頭青筋歡快的跳動了兩下,接著隱忍說到:「那馬上去換了。」

  這小女人,總是有逼瘋自己的能力。

  「哦。」

  小媳婦在某男強大的氣場壓制下,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上樓換衣服。

  直到坐上車的時候,錢米還在垂死的掙扎。

  「那個,我……」

  唐亦洲沒有聽完她的話,將副駕駛的門一關,徑直上了駕駛座,然後將她安全帶扣緊,一踩油門,跑車呼嘯而去。

  錢米:「……」

  獨斷專行,說的應該就是這種人了吧。

  車開到一半,她終於反應過來,這如果去見唐紹簡,不是要去唐家嗎,萬一見到趙琴雅他們……

  「那個,我不要去唐家。」某女急的一直拍座椅。

  男人目不斜視的開著車:「誰跟你說要去主宅了。」

  「可,可是你爸。」

  「我父親並不是只有主宅這一個住所可以去。」他淡淡解釋。

  這是,啥意思?

  直到車子停在一座清幽的郊區,某女才反應過來。

  敢情唐亦洲的父親跟他一樣,都是狡兔三窟啊。

  「下車。」男人率先走了出來,將手遮放在車頂上,示意她下來。

  「哦。」

  乖順的走下來,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倒是清幽別致的很。

  「這裡真安靜哈。」

  「恩。」

  對於這種沒什麼營養的話題,他只是可有可無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後牽著她往別墅裡頭走去。

  「你怎麼知道你父親在家裡,沒準他出去了呢,或者回主宅了,要不我們明天再來吧。」

  話音剛落,門鈴聲就響起,某女瞪著他這先斬後奏的行為,心裡十分不齒。

  但是現在要跑,似乎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門鈴響過沒幾秒,大門就被打開了。

  而後,一張跟唐亦洲七八分相似的臉出現在眼前。

  錢米頓時有一種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覺。

  唐紹簡手放在門把上,瞳孔卻是陡然縮緊,神色也變得十分的複雜難辨。

  「爸。」唐亦洲叫了一聲,便拉了拉她的手:「叫人。」

  「哦,伯,伯父。」

  這一聲伯父而出,呆若木雞的男人這才恍然回過神來,只不過,神色還是有些發白。

  「先進來吧。」

  說罷,率先轉身,朝屋子裡走去。

  三人坐在客廳沙發上,錢米低垂著頭,而唐紹簡,視線卻一直沒有從她身上放下過。

  良久之後,他終於緩緩開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原本以為早已葬身魚肚的人,現在卻突然出現在眼前,說不震驚是不可能的。

  「我……」

  「爸,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

  唐紹簡掃了一眼自己的兒子,接著又望向她:「你,是怎麼……」怎麼活下來的。

  這個女孩,命也的確大了一些。

  在那種情況下能存活下來,簡直是萬分之一的機率。

  錢米長話短說的解釋了一遍。

  「我當時掉下去的時候也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後來被一條藤條給勾住了。」

  「但最終還是掉下去了,後面的事情我也不記得了,總之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人救到醫院了。」

  聽聞她的解釋,唐亦洲握了握她的手。

  「沒事就好。」

  唐紹簡似乎如釋重負了一般,眉眼都舒展而開:「孩子,是我們唐家對不起你。」

  「沒有沒有,你們沒有對不起我。」錢米連連擺手。

  怎麼能讓這麼一個身處高位的男人向自己道歉呢。

  何況……

  何況又不是他做的。

  「既然你回來了,有沒有回過家看過你爺爺他們。」唐紹簡難得語氣十分溫柔。

  錢米點了點頭。

  「爸,這次我帶她過來,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下重新辦婚禮的事情。」

  一聽到婚禮兩個字,某女全身的毛顫慄了一下。

  我去,這男人怎麼總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啊,她才剛回來,怎麼又跟婚禮扯上關係了。

  「那個我不……」

  某女話還沒說完,唐亦洲警告的一眼就瞪了回去。

  「馳小姐,你想說什麼?」

  唐紹簡像是沒有聽到自己兒子的話,轉而問她。

  「爸,她沒話可說,我說什麼她都答應。」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某女狠狠的擰了一下他手掌心上的肉。

  什麼叫她無話可說,這男人要不要這麼獨斷專行,蠻橫霸道啊。

  「我……」

  對上那雙篤定沉穩的黑眸,錢米正欲開口,耳邊卻傳來男人的低聲警告。

  「你再多說一句話,明天別想下床。」

  錢米:「……」這個威脅夠狠。

  打落牙齒混血吞,某女十分可憐兮兮的咬了咬唇,最終小媳婦一樣低下頭。

  「那個伯父,我都聽他的。」

  聽到這句話,唐亦洲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唐紹簡有些無奈的橫了自己的兒子一眼。

  別以為他剛剛沒看到這傢伙威脅一個小姑娘。

  他這個兒子向來穩重而又內斂,遇到這個丫頭之後,倒是真變了不少。

  不過,變了總比不變了好,有情有義總比無情無義的好。

  斂了眉眼,他正色問道:「這件事告訴你爺爺了嗎?」

  「還沒。」

  不過遲早要面對,這次如果不是因為爺爺,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說著,視線下意識的移向她的腹部,仿佛透過衣服看向了裡面那道疤痕。

  錢米被盯得不自在,側了側身子,索性眼觀鼻鼻觀心。

  「你的提議倒是沒有問題,只是你爺爺那邊……」唐紹簡沉吟。

  「我想不通爺爺為什麼要阻止我們,但這一次,我不會在妥協了。」

  喂喂喂,什麼叫阻止我們,我根本沒想過要跟你結婚好嗎,那都是你一廂情願的。

  錢米抬起頭,一臉激動的看著他。

  但激動過後,又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雖然沒想過要跟這個男人結婚攜手一輩子,可是,她是真的喜歡他。

  喜歡到只要一想起他的時候,心裡就會隱隱的疼。

  可是念君說的對,喜歡是一回事,能不能在一起又是另一回事。

  他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在那次斷崖的時候就應該徹底了斷了。

  現在這橫生枝節,肯定又是一場錯誤。

  不能在一錯再錯了啊。

  「如果爺爺不同意我們的話,那我寧願不要繼承人這個身份,我會帶著她離開這裡。」

  幾乎是話音剛落下的時候,一道冷喝就傳了過來:「胡說什麼。」

  唐紹簡眉眼陰鷙的盯著自己的兒子,臉色陰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

  他點了點頭,望了一眼身邊的女人:「如果失去她,我寧願什麼都不要。」

  錢米咬了咬唇,低下頭,不敢跟那雙真誠的目光對視。

  這種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事情,居然發生在自己身上。

  現實真的比電視劇更狗血。

  如果失去她,我寧願什麼都不要。

  聽到這句話,唐紹簡仿佛被雷劈到了一般,像是想起了什麼往事一般,整個人僵在那,神情凝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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