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跟孩子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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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知道郁君璽兒子已然這麼大,而且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跟女人有過牽扯。

  但是,看他對這傢伙這麼關懷備至的樣子,心中還是油然而生一種東西被覬覦的感覺。

  雖然這男人的神情掩飾的很好,但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郁君璽還是一眼瞧見了。

  這個表情,他再熟悉不過了。

  心裡划過一絲無奈。

  到底是年輕人,即使再如何深沉內斂,在面對感情這件事的時候,依舊是亂了陣腳。

  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有心的人,估計都無法阻擋愛情這個神秘的東西。

  有心?

  像是想起什麼,原本唇角揚著的那抹淺易的笑容,霎時之間消失不見。

  沉默之間,李嫂將東西端了進來。

  「馳小姐,這是您吃的。」李嫂將東西放在她面前,點了點頭離開。

  看著郁君璽特地為自己準備的晚餐,某女一臉幾不可聞的抽了抽眼角。

  呃……

  還真是清淡啊。

  看著長桌上精緻的各種琳琅滿目的美食,再看看自己吃的,這差距……

  也忒大了一些吧。

  「唐總,沒有什麼好的招待,請見諒。」郁君璽舉起高腳杯,朝對方微微頷首。

  「客氣了郁總。」唐亦洲禮貌的端著酒杯,微微站了起來。

  雖然同樣是一個集團的掌權者,但怎麼說,對方都是長輩,該盡的禮數就應該盡。

  兩個年歲不同的男人談笑風生,而錢米卻苦哈哈的喝著碗裡的小米粥。

  嘴巴都快淡的沒味道了。

  好想吃桌子上那些香噴噴的東西啊。

  嗚嗚嗚,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在樓上吃呢。

  起碼眼不見為淨啊。

  可惡,唐亦洲肯定是故意的。

  絕對是的。

  肯定是為了懲罰自己,所以他故意將自己叫下來,然後讓她看著他們吃。

  太可惡了,實在是太狡猾太無恥了。

  心裡這樣想,人就更沒有胃口去吃了,兩隻水霧朦朧的大眼,恨恨的瞪著切著牛排的男人。

  可惡,就你可以吃肉。

  似乎是感受到一抹炙熱的視線,男人微微側過頭,將優雅的側臉留給她:「怎麼了?」

  驀地被抓住視線,錢米窒了一下,尷尬的轉頭:「沒,沒什麼。」

  郁謹行看著姐姐一直盯著壞叔叔盤子裡的肉,頓時福至心靈。

  咚咚咚的滑下椅子,小傢伙捧著自己的盤子,將切好的牛排撥到錢米的盤子上:「姐姐,我切好的,你吃。」

  乍然看到自己盤子裡多出來的東西,錢米抿了抿唇,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謝……」

  話還沒說完,盤子就被一雙大手奪了過去。

  「郁小少爺有心了,但姐姐身體還沒好,不能吃這些。」

  話剛說完,兩雙水靈靈的眸子同時瞪向他。

  先開口的是郁謹行。

  小傢伙扁了扁嘴,一臉憤怒:「又不是給你吃的,你……」

  「郁謹行。」一聲冷喝砸了過來,將他還沒說完話堵了回去。

  「爸爸。」小傢伙不滿意的轉身看著自己的爸爸。

  「別給我胡鬧,回位置上坐好。」

  咬了咬嘴唇,郁謹行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看著被收走的盤子,某女咽下一肚子悲傷的淚水。

  好不容易到嘴的肉,又消失了。

  她都好幾天沒吃肉了好嗎?

  唐亦洲無視某個女人幽怨又控訴的眼神,目不斜視優雅的切著盤子裡的牛排,神色悠然。

  可惡。

  轉頭,不想再看這個男人,錢米憤憤的咬了一口小米粥,狠狠的往嘴巴一送。

  但忘記了,小米粥剛煮的不久,還是燙的。

  這一送,直接被燙了一下。

  而自己仿佛腦抽了一般,不僅沒有將嘴裡的粥吐出來,反而生生的咽了下去。

  喉嚨立馬傳來一陣灼燒感。

  「疼疼疼。」

  也顧不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了,張著嘴巴直吐舌頭,眼角都被燙的溢出淚花。

  「喝口水。」

  唐亦洲將溫水遞到她面前,眼神帶著譴責:「吃飯難道不會等涼一些嗎?」

  「嗚嗚。」

  舌頭和喉嚨都被燙到,而且的確是自己理虧,錢米楷了楷眼角的淚花,苦逼兮兮的喝著水。

  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喉嚨還是很疼,舌頭還是很燒。

  「馳小姐沒事吧?」郁君璽皺眉問道。

  「那個,我能不能喝點冰水。」

  「不行。」

  「不行。」

  兩道低沉的男聲同時響起。

  唐亦洲朝郁君璽看了一眼,唇線微微抿著,接著轉頭,一臉譴責的看著錢米。

  「你還嫌自己的胃不夠倒霉嗎?」

  雖然話語是譴責的,但神情卻是掩飾不住的關心和擔憂。

  郁君璽起身,往廚房走去。

  小傢伙忙不迭的跑到她面前,小包子臉滿滿的都是擔憂:「姐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

  「老師說,東西很燙不能直接往嘴巴裡面送,要吹吹的。」

  小傢伙一臉正經的科普。

  唐亦洲斜睨她一眼:「連小孩子懂得都比你多。」

  「不准鄙視姐姐。」

  見姐姐被批評,郁謹行立馬化身憤怒的小公牛。

  唐亦洲:「……」

  錢米:「……」

  呵呵

  郁君璽很快就從廚房出來,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拿著兩樣東西。

  「這是乾淨的冰塊,先含一下,別吞下去,這是鹽水,待會漱漱口。」

  將兩樣東西放在她面前,郁君璽有條不紊的交代。

  「謝謝,謝謝。」錢米又是感激又是羞愧。

  「不客氣。」

  將冰塊含在嘴裡片刻,漱了漱鹽水,果然好了許多。

  一段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

  但經過被燙之後,某人吃飯再也不敢火燒火燎了。

  晚飯之後,郁謹行拉著她要去樓上玩遊戲,結果被郁君璽呵斥住了。

  剛好家庭醫生也過來了,先幫郁謹行換了胳膊上的紗布之後,也幫錢米檢查了一遍。

  「覺得怎麼樣?」

  郁家的家庭醫生問道。

  某女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肚子沒那麼疼了,可是,可是……」

  「可是她還是有一些拉肚子。」身邊的男人替她回答到。

  聽到拉肚子三個字,某個女人臉色爆紅。

  接著,眸子羞惱的瞪向對方。

  要你多管閒事啊,我自己不會說嗎?

  聞言,醫生沉吟了一下。

  「那我再開一些藥,索性你的腸胃炎並不嚴重,不用再掛點滴了。」

  「好,謝謝醫生。」

  這話還是唐亦洲說的。

  兵荒馬亂的忙完一切,也已經到了八點多。

  因為唐亦洲是匆匆忙忙的趕到D市的,所以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

  因此,也沒有換洗的衣服。

  那時候得知這個傢伙居然躲在這兒,他腦海中哪裡還想得到其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爭鋒多秒,馬不停蹄的趕到這傢伙身邊。

  不管是懲罰,還是別的,他都不想再錯過一秒。

  本想來了之後,就將這個傢伙徑直綁回去。

  可是……

  看她一臉虛弱蒼白的樣子,那顆本來硬著的心腸,又莫名的軟了下來。

  想著要不要直接去商場買套睡衣,結果房門就被敲響。

  門打開,李嫂拿著一套嶄新的睡衣站在門口。

  「唐先生,這是郁先生吩咐給你備置的新睡衣。」

  「謝謝,有心了。」

  接過那套嶄新的睡衣,男人噙著優雅得體的笑容道謝。

  李嫂說了一句不用客氣就退了下去。

  錢米躺在床上,一聲都不敢吭。

  唐亦洲看了床上的傢伙一眼,腳步一轉,徑直往浴室走去。

  男人在裡面洗澡,錢米卻躺在床上,跟身上有跳蚤一樣,一直不停的翻來覆去。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這個房間只有一張床,唐亦洲要在這裡過夜,豈不是要跟她一起睡了?

  想到這個結果,某女驚出一身冷汗。

  不行,這男人現在肯定還在生她的氣,而且,而且……

  對了,再去找郁先生換一間房間。

  雖然這樣有些厚臉皮。

  躡手躡腳的從床上下來,她悄悄的往門口走去。

  「怎麼,又想逃嗎,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心機了。」

  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

  握著門把的手窒了一窒。

  錢米轉過頭,眸子閃著微光:「我沒有想要逃走。」

  何況,天這麼黑,郁家別墅這麼大,她怎麼逃啊。

  男人擦著頭髮,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哦,不想逃,那你想出去看什麼,看星星看月亮,還是陪那個小屁孩玩。」

  小屁孩?

  這傢伙居然叫郁謹行小屁孩。

  明明那麼萌的一個孩子。

  「可惡,你才是小屁孩,人家有名字的好不好,你是在人家家裡做客,積點口德好不好。」

  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男人也沒有惱羞成怒,反而施施然走了過來。

  「哦,你也知道我們是在人家家裡做客,那你穿著一身睡衣要去哪兒?」

  低頭一看,某女恍然大悟。

  馬蛋,情急之下忘記換睡衣了。

  窘,還好剛剛沒有出去,如果這個樣子去見郁謹行他爸爸,她肯定會直接撞牆而死。

  羞憤而死的。

  在她發呆的時間,一道頎長的身軀壓了過來。

  頓時,一股清然的氣息撲面而來。

  屬於男人特有的氣息,像是無孔不入的網,將自己團團圍住。

  被唐亦洲從身後包圍著,錢米僵著身子貼著門板,呼吸都輕了好幾度。

  「那個,你能不能先讓開一點,有點熱哦。」

  某女潤著唇,苦哈哈的說到。

  「你想出去做什麼?」男人沒有退開,反而音色沉沉的問道。

  「我,我想去外面喝口水。」

  身後的呼吸原本有些重,聽到這話之後,變得愈加沉重。

  「還在說謊。」

  將毛巾扔到一旁,唐亦洲雙手一伸,將她的肩膀扳了過來。

  驀地對上那張慍怒的臉,錢米突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任由對方抓著自己的肩膀,她低著頭,小臉隱在陰影中。

  「對啊,我就是愛說謊,我一直都在騙你,那你幹嘛還來找我。」

  低低糯糯的聲音,帶著愧疚,還有不解。

  抓著她肩膀的手力道鬆了一些,男人的臉色沉鬱而又複雜:「幹嘛來找你?」

  沉鬱的聲音仿佛鋼刀一樣橫了過來:「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錢米垂下眼。

  看著那張無辜的小臉,唐亦洲驀然鬆開她,徑直朝床邊走去:「還愣著做什麼,過來睡覺。」

  睡覺?

  對哦。

  即使被男人如此冷言冷語的命令,某女人依舊不怕死的握著門把。

  「那個,這裡只有一間房,我再去找李嫂要一間客……」

  房字還未出口,整個人天旋地轉之間,然後就被摔到了床上。

  還好床夠大夠柔軟,所以即使受到了一些衝擊力,也並不很疼。

  剛想爬起來,一道鐵臂緊緊的扣住她。

  高大的男人懸在上方,臉色猶如撒旦:「你給我適可而止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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