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被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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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到後半夜的時候,錢米覺得自己的肚子有點疼。

  如果是一個人睡的話,估計還會肆無忌憚的在床上滾來滾去來解除疼痛,但身邊還有一個睡得香甜的小傢伙。

  還是去樓下喝口熱水吧。

  以前很少會肚子疼的,估計是這幾天太緊張導致的。

  唉,做女人就是麻煩。

  躡手躡腳的起身,將被子捻好之後,錢米輕手輕腳的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走廊還亮著幾盞暈黃的小燈,所以也不是烏漆墨黑的。

  但走到樓下客廳,就黑乎乎的一片了。

  還好自己的夜視力極好,否則肯定這一路摸索下去要摸索多久。

  才想著拐到廚房拿杯水喝,結果目光一掠,就看到客廳沙發上有一個高大的黑影。

  如果一個人在黑暗之中陡然看到一個身影,多多少少都會受到驚嚇。

  何況是,這個人還十分端正的坐在沙發上。

  猛不丁被黑影嚇了一跳,錢米整個人驚叫了起來。

  「啊!」

  「是我。」低低沉沉的聲音響起,沒過幾秒,燈光亮起,瞬間客廳被澄亮的明輝所填滿。

  看清沙發上坐著的人,某女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嚇死她了。

  原來是郁謹行的爸爸啊。

  可是這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一個人坐在黑乎乎的客廳做什麼?

  不過轉念一想覺得自己管太多,管人家做什麼,他是主人,而她只不過是客人而已。

  「怎麼了?」低沉的聲音,在清冷的夜晚之中帶著特有的金屬感。

  「呃,呃我,我想喝杯水。」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黑眸淺淺的彎了彎:「去吧。」

  錢米忙不迭的逃到廚房。

  喝了一杯熱騰騰的開水,肚子瞬間暖和了起來,之前隱隱約約的疼痛也不那麼明顯了。

  正想提步往樓上走去,但目光觸及到沙發上那抹高大的身影的時候,又頓住了腳步。

  怎麼覺得,他這個身影很寂寥,很可憐。

  天哪錢大米,你在想什麼啊,人家可是大名鼎鼎的**oss啊,氣場那麼強大。

  何況,他白天對自己的兒子那麼疾言厲色……

  哪裡可憐了,哪裡寂寥了。

  她只看到霸氣和不怒自威好不好。

  算了算了,睡自己的覺去,反正又不關自己的事情。

  「那個郁先生,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都這麼晚了。」

  雖然心裡這麼想,但她還是輕聲提醒。

  不知道為什麼,他這個背影,讓她無端端的想起了師父。

  以前晚上睡到後半夜,肚子餓或者嘴巴渴的時候,她就會出來找東西吃,好幾次,都看到師父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背影十分寂寥。

  雖然師父的身形沒有郁君璽那麼高大,也沒有他這個氣場。

  可是,兩道背影,卻莫名有些相似。

  一樣散發出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難過。

  師父難過,是因為他心裡藏著很深很深的心事和傷口。

  那他呢?

  明明都已經事業有成,還有孩子了,呃,對了……

  謹行說他自己從小沒有媽媽……

  難道郁君璽是在想自己的妻子嗎?

  有可能是。

  那郁謹行的媽媽究竟去哪兒了,是離婚了,還是……

  後面一個自己不敢想。

  「你站在我後面已經很久了,還不去睡覺嗎?」

  沉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錢米正在發呆,聞言被嚇了一跳,立馬抬起頭。

  驀地,撞入一雙深邃無比的黑眸之中。

  即使保養再得當,時間總是毫不留情的。

  雖然對女人來說,歲月是把******,但歲月在男人身上留下的不僅是成熟,還有滄桑。

  男人深邃的眉眼,還是有著清晰可見的細紋。

  這樣的細紋,在表明這個男人年歲已經不小了。

  奇怪,按道理郁君璽應該跟唐亦洲的父親差不多大,但為什麼他的孩子才這么小?

  汗,難道是晚婚晚育。

  不過,按年齡計算,這也太晚婚晚育了一點吧。

  某女又在天馬行空。

  「早點休息吧,晚上風涼。」低沉的男聲再次打斷她亂七八糟的思緒。

  「哦,哦,知道了,您也是。」

  說完,轉身,腳步匆忙的跑上樓。

  看著那抹身影消失在自己面前,郁君璽才收回視線。

  驀地,眼角微微的僵硬。

  怎麼突然覺得,這女孩的背影,那麼像她。

  翌日

  郁謹行一個晚上睡的非常的香甜,醒來的時候精神頭十分的足。

  可是,某人精神就沒那麼好了。

  錢米捂著肚子,躺在床上哼哼唧唧。

  昨天晚上喝了一杯水之後,好了一些,但跑到床上睡了之後,後來卻越來越痛。

  但又不敢驚動郁謹行,她只能在浴室呆了很久。

  最後抗不過睡意,又跑回床上。

  可是肚子裡頭跟有一把刀在攪動一樣,疼的她都快要冒冷汗了。

  可惡,以前來這個,也沒這麼疼過啊。

  難道老天爺都看不過她欺騙唐亦洲的感情,然後懲罰她了。

  嗚嗚……

  是了,肯定是這樣的。

  「姐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郁謹行還沒高興幾秒,目光觸及到那張蒼白無比的小臉,頓時驚叫起來。

  「唔,我沒事。」

  睜開眼皮,錢米扯出一個艱難無比的笑容。

  「爸爸,李嫂,姐姐好像不對勁。」

  郁謹行外套也沒來得及脫,慌忙從床上蹦了下來,咚咚咚的往樓下跑去。

  半個小時之後

  醫生將藥箱收拾好,臉色有些沉鬱:「應該是急性腸胃炎。」

  「急性腸胃炎?」郁君璽望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女孩:「怎麼回事?」

  醫生沉吟了片刻:「應該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

  「有大礙嗎?」

  「先掛點滴,如果沒事的話,應該就沒什麼大礙了,不用去醫院。」

  「恩,你去辦吧。」郁君璽朝家庭醫生命令到。

  「是,郁總。」

  一切事宜完成,錢米躺在床上哼哼唧唧,一臉羞愧:「那個,不好意思,麻煩你們了。」

  自己身體向來壯的跟一頭牛似的,怎麼莫名其妙就急性腸胃炎了。

  難道真的是這段時間過習慣了嬌生慣養的大小姐生活,連帶著腸胃也變得嬌弱了。

  是了,一定是這樣的。

  所以說,人千萬不能太安逸。

  郁謹行不知道什麼是急性腸胃炎,只知道姐姐被扎針了,還掛了點滴,臉色還那麼蒼白,頓時小嘴一撇,哭了起來。

  「姐姐,姐姐是不是會死啊。」郁謹行抽抽噎噎的問道。

  聞言,錢米抽了抽嘴角。

  「別胡說八道。」郁君璽輕聲呵斥自己的兒子。

  「小少爺,馳小姐只是生病,不會有事情的,你放心啊。」李嫂安慰到。

  聽到姐姐不會有事,郁謹行抽了抽鼻頭,驚疑不定的看著李嫂:「真的,真的嗎?」

  「難不成李嫂還會騙你不成。」

  「好了,讓馳小姐好好休息。」男人說道。

  「小少爺,我帶你去吃早餐。」

  「不要,我要在這裡陪姐姐。」郁謹行掙開李嫂的手,賴著不走。

  「郁謹行。」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些微警告。

  李嫂附耳在郁謹行耳邊說了一些什麼,小傢伙終於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跟她走了。

  兩人離開,房間只剩下錢米跟郁君璽。

  「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李嫂。」

  「好,那個,對不起啊,我……」

  「不用說對不起,你救過謹行,這點小事,不必掛在心上,好好休息。」

  說罷,微微朝她頷首,男人轉身走出房間。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錢米才吐出了一口氣。

  用沒掛點滴的那隻手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副自我唾棄的模樣。

  「錢大米,你真是越來越沒用了。」

  也許是心裡作用,也許是藥效真的慢慢發作了,她覺得自己的眼皮子越來越沉重。

  眼前的場景變得原來越迷糊。

  還沒過幾分鐘,錢米已然睡著。

  睡夢中,感覺好像有一雙手溫柔的輕撫著自己的額頭。

  好像很久以前,就有一雙寬厚的手掌,貼在自己的額頭上,還有那雙深邃溫柔的眸子。

  夢境中,迷迷糊糊有一道修長的身影慢慢走了過來。

  漸漸的,漸漸的靠近。

  她要伸手,結果那道愈發清晰的身影卻突然轉身,臉色沉鬱而又難看。

  「唐亦洲。」

  她在夢中,輕輕的叫到,但觸到那可怕的眼神,卻又欲言又止。

  這樣的眼神,很讓人陌生。

  男人薄唇微啟,神色可怕沉鬱:「你不配叫我名字,騙子。」

  騙子?

  這兩個字仿佛一個從天而降的巨大鐵錘,狠狠的將自己砸在了地上。

  也砸醒了。

  「我不是騙子。」突然一聲驚叫陡然響起。

  李嫂正在幫她擦汗,突然被這一聲嚇的差點摔倒在地上。

  驚魂未定的撫了撫心臟,李嫂說到:「馳小姐,你醒了啊,怎麼樣,哪裡還難受?」

  眨巴了一下眼睛,錢米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當看清面前人的時候,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那個,對不起李嫂,嚇到你了。」

  「沒事沒事,大少爺讓我拿點早餐給你吃,結果你睡著了,我看你臉上都是汗,所以幫你擦擦。」

  「謝謝。」

  「沒事,雖然醫生說你沒什麼大礙,但還是要注意一點,我去熬點小米粥給你吃。」

  錢米完好的那隻手抓著她:「李嫂,不用麻煩了。」

  「那怎麼行,來者是客,何況您還是大少爺和小少爺的貴客,馬虎不得。」

  貴客?

  想起夢中男人斬釘截鐵的那句騙子,大眼眨了眨。

  一個騙子當貴客,實在有些好笑。

  如果郁君璽和謹行知道她不是好人,還會繼續留自己在這兒嗎?

  還是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

  李嫂下樓後,郁謹行正坐在沙發上,看到她來,啪嗒啪嗒跑過來。

  「姐姐怎麼樣了?」

  「沒事,我去煮點小米粥給馳小姐吃。」

  說完,掃了一眼客廳,疑惑的問道:「咦,你爸爸呢?」

  郁謹行扁了扁嘴:「不知道,剛剛好像打電話去了。

  唐氏集團

  高層會議室

  偌大的長桌,一個身材頎長高大的男人正坐在主位上,面容沉冷,音色沉沉。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結束,還有異議嗎?」

  幾個高層見到總裁一臉冷麵黑煞的模樣,都紛紛搖頭。

  沒異議沒異議。

  就是有異議,他們此時此刻也不敢說出來啊。

  總裁這表情,簡直要大開殺戒一樣,他們誰膽子肥了敢在這個時候再撫虎鬚。

  「既然沒有意見,散會。」

  深邃冷然的黑眸掃了一圈眾人,男人音色冷沉的命令道。

  眾人聽到散會兩個字,雖然表面矜持,實則內心早就想跑了。

  不消一會兒,偌大的會議室,只剩下唐亦洲一個人。

  背靠向椅子,長指微微揉了揉太陽穴,下意識的拿起手機看了一眼。

  隨即劍眉蹙起?

  有未接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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