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寫我名字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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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騙我!」錢米漲紅了一張臉,氣急敗壞的看著他。

  「不騙你,你願意跟我回來嗎?」

  「你……」她無話可說。

  「還想跟我犟到什麼時候?」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的。

  長睫垂下,某女一聲不吭,跟一個雕像一樣,站在原地。

  驀地,一張紙張出現在她面前。

  好奇的抬頭一看,她不解的問道:「這是什麼?」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什麼東西,神神秘秘的。」

  將紙張奪了過來,看了一眼,小臉皺起:「這不是我抄寫的號碼嗎,你拿這個給我看幹嘛?」

  「看另一面。」男人施施然道。

  另一面?

  什麼東西啊,神神秘秘的。

  錢米一邊嘀咕,一邊將紙張翻轉過來,當看到角落歪歪扭扭的三個字的時候,小臉僵住。

  下一秒,臉色瞬間爆紅。

  這,這,怎麼,怎麼會?

  啊啊,她當時怎麼會吃飽撐著寫下這三個字的。

  眼神死死的盯著唐亦洲三個字,某女石化成了一個雕像。

  當時,自己是怎麼一個頭腦發熱寫下他的名字的。

  「恩?」溫熱的呼吸隨之而至:「你明明心裡有……」

  「有你個頭。」想也沒想,錢米將那張紙張揉成一團,徑直朝他臉上扔去。

  被扔了一個正著的男人並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

  她越是氣急敗壞,心裡越是有他。

  這個小妮子,就是嘴硬的很。

  「那你為什麼會寫我的名字?」

  都說心隨所動,如果心裡沒想著他,怎麼會下意識的寫下他的名字。

  「寫你的名字是為了詛咒你!」某女轉過臉,瞪著水亮的眸子看他。

  「因為你太惡劣了,所以我寫名字詛咒你,難道你以為是什麼?」

  她開始瞎掰。

  「恩,是這樣嗎?」唐亦洲顯然不信,眸子帶著揶揄的輕鬆笑意。

  自知理虧,又說不過對方,她轉身跑到樓上,氣急敗壞的將房門拍上。

  ……

  一個晚上,錢米都悶聲不吭。

  等唐亦洲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還是呆呆的坐在床邊,動都不動。

  「去洗澡吧。」男人邊擦頭髮邊道。

  錢米睨了他一眼,不說話。

  「恩,難道還要我幫你洗?」沉穩的腳步漸漸逼近。

  「唐亦洲你……」某女抬起頭,眸子瞪著,小臉一派委屈。

  「恩,我什麼?」

  「你……」

  你了半天,發現你不出一句話來,她心煩意亂的很,徑直跟對方擦身而過,砰的一聲關上浴室的門。

  等泡在浴缸中,腦袋才恢復一絲清明。

  現在被這男人騙回來,想要再輕鬆的逃走已經不可能了。

  為今之計,只能先讓他放下疑慮,然後另想辦法。

  婚禮前,婚禮前她一定要逃走。

  而且,還要帶上季風。

  還要去找師父。

  想著想著,思緒漸漸的漂遠,眼皮也越來越沉,腦袋跟煮過的粥一樣,混混沌沌的。

  也許是這幾天沒睡好,也許是泡在浴缸裡頭太舒服了,錢米泡著泡著就睡著了。

  等唐亦洲強行破門而入的時候,就看到讓他心驚膽顫的一幕。

  半個小時之後

  臉色黑沉的男人盯著面前的傢伙恨恨譴責道。

  「泡個澡都能睡著,你是想成為史上第一個在浴缸淹死的人嗎。」

  穿著浴袍的嬌小女人低垂著頭,對著手指,一臉心虛:「我不小心睡著的。」

  「不小心睡著,你一個不小心,命都差點沒了知不知道。」

  無端端被這麼冷斥,她覺得心裡頭委屈的不行:「淹死就淹死,要你管啊。」

  「還嘴硬。」

  唐亦洲磨著牙齒將她整個人塞進被窩中:「閉嘴,睡覺。」

  「閉嘴你個頭啊閉嘴,我幹嘛……唔……」

  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猛然堵住。

  「喂,唔,你放開,放開啊。」

  「再亂動,別怪我不客氣。」放開她的唇,男人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

  錢米被迫緊貼著對方寬闊的胸膛,聞著男人身上沐浴過後清然的氣息,氣息慢慢的均勻了下來。

  見這小妮子安靜下來,男人緩了臉色:「以後不准泡澡,直接淋浴。」

  想到這個傢伙剛剛整個腦袋都淹在水裡,他的心就一陣陣緊縮。

  「憑什麼啊,泡澡都不讓,你惡霸嗎?」

  「我就是惡霸。」

  「你……」圓圓的大眼瞪著那張俊顏,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果想要泡澡,也可以,前提是,跟我一起。」

  回答他的,是某個女人狠狠的一拳。

  「泡你個頭,你自個一個人泡去吧!」錢米炸毛,小臉氣的通紅。

  被突然擂了一拳的男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好心情的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我比較喜歡一起洗。」

  啊啊,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傢伙!

  簡直可惡至極。

  兵荒馬亂中,她最終還是沉沉的的睡著。

  抱著懷裡呼吸均勻的小女人,唐亦洲微微勾了勾唇角。

  「晚安。」

  沉而柔的聲音,在偌大的房間,慢慢漾開。

  ……

  而在唐家別墅,趙琴雅卻徹夜難眠。

  丈夫今天去了朋友家中,她在床上轉輾反側了一會兒,心裡覺得煩,決定下樓喝杯水。

  原本以為他回來可以阻止這場荒謬的事情,去沒想到……

  沒想到他一回來,就迫不及待的讓他們兩個舉行婚禮。

  這簡直就是一記當頭棒喝,狠狠的砸在她頭頂上。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寧薇才是她肯定的兒媳婦,才配做唐家的少奶奶,那個女人究竟算什麼!

  剛走到樓下,她就發現客廳的燈亮著。

  這麼晚了,誰還在那兒?

  等走近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女兒。

  「悅兒,這麼晚不睡覺,你坐這兒幹嘛?」

  唐舒悅低頭正看著什麼,聞言被嚇了一跳,慌忙中,手裡的東西落在了地上。

  趙琴雅走了過來。

  情急之下,她用腳一掃,將那東西踢到了茶几底下。

  「悅兒,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不好?」

  唐舒悅緩了緩心神,抬頭一笑:「沒事的媽媽。」

  「沒事怎麼這麼晚還不睡?」

  疑惑的目光在她臉上掃過:「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在看什麼?」

  「沒有,您看錯了媽媽。」她模稜兩可的搪塞過去。

  趙琴雅不疑有他,將睡袍理了理,坐在了沙發另一邊。

  「媽媽,這麼晚你怎麼還不睡?」

  「睡?」她自嘲一笑:「我現在還睡得著嗎?」

  「媽媽。」唐舒悅擔憂的喚到。

  「從你爸爸回來說要讓他們結婚開始,我幾乎沒一個晚上能安心睡得著。」

  「媽媽。」

  她理了理鬢角,神色有些落寞:「我以為你爸會站在我這邊,可惜……」

  唇角自嘲的勾起:「可是,他還是跟從前一樣。」

  「媽媽,也許,也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呢。」唐舒悅小心翼翼道。

  「轉圜的餘地?」

  趙琴雅冷哼一聲:「婚期已經定下,請帖已發,新聞稿也發了,這已經是榜上釘釘的事情,還怎麼轉圜。」

  「其實……」唐舒悅張口欲說,卻在下一秒止住了話頭。

  「恩,其實什麼?」

  斂下複雜的眸光,唐舒悅輕輕搖頭:「沒,沒什麼?」

  「悅兒,你這幾天也是怪怪的,也是在為了你哥的事情擔心對吧。」

  「恩。」

  「算了,洲兒大了,現在也不聽我的話了,他跟他父親一個脾氣,要做的事情,誰攔得住。」

  「只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越說,她的眉眼越加陰鬱。

  「媽媽,你早點去休息吧。」她道。

  「你也早點去睡,你還年輕,晚睡對皮膚不好,快上樓。」

  「好的媽媽。」

  「別好的好的,一起上去。」趙琴雅嗔怪的看了自己女兒一眼。

  「好。」揚起一抹乖巧的笑容,她挽著趙琴雅的手往樓上走去。

  ……

  翌日

  海悅別墅

  等錢米迷迷糊糊起來的時候,發現唐亦洲已經不在旁邊了。

  腦袋瞬間清醒,她赤著腳下床,在別墅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他的身影。

  他這是出去了?

  那現在就她一個人在家裡?

  腦海中一個大膽的念頭閃過。

  這麼好的機會,如果不逃走,那等他回來,還有機會嗎?

  所有的計劃什麼的都是次要的,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計劃太周全了,反而最後束手束腳沒法離開。

  還不如速戰速決,出其不意。

  先離開這裡再說,等出去之後,她再去找季風,然後跟他火速離開這裡。

  心下想著,她匆匆忙忙的收拾了幾件衣服,裝進小包中,一切準備就緒,背著包包準備腳底抹油。

  可是,才剛剛邁出腳步,卻又頓住。

  回頭掃了一眼偌大的客廳,錢米發現,這裡的每一個角落,她都記得很清晰了。

  例如那個很土豪的吧檯。

  唐亦洲心情好的時候,都會坐在吧檯上,或者慢慢的品酒,或者,就坐在那兒,看著她跟泡沫玩。

  視線掃向沙發。

  有時候,他會坐在沙發上,神色悠然的看著報紙。

  還有廚房,還有餐廳……

  這裡的每一個角落,好像都有他的氣息,也有她的。

  眨了眨眼睛,她提了提身後的包包,輕聲說了一句:「唐亦洲,再見了。」

  還有別墅,再見了。

  以後,自己跟這裡,再也沒有一點關係了。

  「唐亦洲,你不要怪我,我也是……」

  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算我對不起你,假如以後你抓到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錢米吸了吸鼻子,長睫垂下:「可是現在,我不得不走了。」

  最後看了一眼面前的一切,頭也不回的朝門口走去。

  就算自己自私吧,泡沫是沒法帶著一起走了,念君,她也沒辦法跟她道……

  別了!

  馬蛋,這是什麼情況?

  當大門打開,錢米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外。

  好像有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將她劈的魂不守舍。

  聽到開門聲,站在門口猶如雕像的五六個黑衣保鏢齊刷刷的彎腰鞠躬:「少奶奶好。」

  好,好什麼好啊!

  這個世界太玄幻,她需要靜靜。

  請問誰能告訴她,門口杵著的這些傢伙,是來幹嘛的?

  「少奶奶,您要去哪兒在?」為首的一個保鏢眼尖的看到了看到了她背後的包包,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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