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無聊的快長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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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亦洲沒有繼續懷疑,而是用左手拍了拍她的腦袋瓜子:「再喜歡吃都要節制。」

  某女鼓了鼓嘴巴,不說話,只用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望著他。

  「下次你愛吃什麼,跟我說一聲。」

  「可以嗎可以嗎?」錢米巴拉著他的手臂:「我想吃你做的紅酒燉牛肉。」

  唐亦洲:「……」

  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亮晶晶的:「以後我想吃,隨時都可以讓你做給我吃對嗎?」

  這小妮子,是不是專門挖了一個陷阱讓他跳下去。

  迎上這樣一雙無辜又惹人憐愛的大眼睛,唐亦洲可恥的點了下頭。

  給她當專屬的煮夫又如何,只要她開心就好。

  「好,以後你想吃什麼,我就做什麼。」

  「嗯嗯。」錢米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

  而馳錦昀,卻一直站在門口,腳步都沒有動一下。

  「對了,泡沫呢?」錢米突然想起來:「我在醫院多久了?」

  「三天。」男人沉聲道:「你昏睡了三天。」

  「三天?」她捧著臉驚呼:「那,那泡沫呢?」

  眼神驚恐又譴責的看向唐亦洲,這男人很討厭泡沫的,會不會就趁著這個機會直接讓它嗝屁。

  這斜眼的目光,唐亦洲一看就知道這小妮子在想什麼。

  「泡沫在單之潤家裡。」

  「單之潤?」錢米眸子亮了一下:「是念君把泡沫接走照顧了。」

  「是。」男人噙著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是念君我就放心了。」她鬆了一口氣。

  唐亦洲正欲說話,病房的門被敲響,接著林譚走了進來。

  「總裁。」

  「什麼事?」他一邊收拾桌子上的殘羹剩菜一邊問。

  「陳元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錢米眸子一顫,那天,真的以為自己死定了。

  「很好。」唐亦洲點了點,眸子之中,厲光閃過。

  原本還想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給這個老傢伙留一份餘地,既然敢動他身邊的人,就別怪自己心狠手辣。

  這個老傢伙既然一無所有了,他不介意對方更慘一些。

  「你先出去吧。」唐亦洲命令道。

  「好,總裁您也要多注意休息。」

  等林譚離開之後,錢米的視線移向他:「那個,你要把那個人怎麼樣?」

  男人的面色還是有些陰冷,來不及收回,聞言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這事情你就不必操心了。」

  「這些別收拾了,你的手臂還傷著呢?」

  收拾碗筷的動作一頓,似笑非笑:「你在心疼我?」

  回答他的是某女一個漂亮的白眼。

  ……

  馳錦昀並沒有離開醫院。

  他在樓下花園漫無目的的走著,腦中卻像是湖了一團漿糊,怎麼都解不開。

  有一種事實自己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

  錢米似乎真的對唐亦洲動心了。

  可是,自從去了唐家,她就災難不斷,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跟著唐亦洲去的話。

  後果真的想也不敢想。

  即使那男人再怎麼護著她又能怎樣。

  在他身邊,她就只會麻煩不斷,永遠陷入死循環,而破解這些死循環只有一條路可走。

  那就是讓她離開。

  只有離開,一切都會恢復原樣,她可以做回本身的自己,不必再說謊,不必再蹚入這趟渾水。

  手指微微蜷縮,淡色的眸子,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

  錢米覺得自己在醫院都快要無聊的長毛了。

  明明自己身上什麼問題都沒有,除了有一些擦傷和受到驚嚇,基本上跟正常人一樣。

  其實要論受傷,唐亦洲恐怕傷的更重一點。

  她問過護士了,唐亦洲的手骨裂了,而且程度還比較深。

  聽完之後她全身冷汗淋漓,想到那個晚上,這男人毫不猶豫的聽那個瘋子的話,一下一下的把磚頭往自己的手臂上砸。

  如果她沒去反咬對方,他是不是真的打算把自己的手廢了。

  才想著,唐亦洲就開門進來。

  他穿著一襲簡單的白色襯衫深色系西褲,即使吊著一個手臂,依舊無損散發而出的精英氣場。

  男人眸子對上她,微微一笑,如同窗外的暖陽,瞬間照進她的心裡頭去。

  可惡,錢米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捧著突然紅起來的臉。

  為什麼覺得,這個傢伙越來越帥了。

  「你怎麼又跑過來了,手受傷了就好好休息啊。」某女略帶譴責的看了他一眼。

  既然那麼喜歡這間病房,那她讓給他就好了。

  「一點小傷而已。」對方渾然不在意。

  「唐亦洲,我可不可以出院了,我真的好的不得了,都可以徒手打死一頭牛了,我真的不想窩在醫院了,要長毛了都。」

  「不行,等醫生說你可以出院,我才讓你走。」

  這已經是他第N次拒絕自己了。

  錢米哀嚎,把枕頭摔的噠噠響。

  看某人這一副炸毛的樣子,唐亦洲無語的抽了抽嘴角。

  「我不管,我要出院,我根本就沒病,你這樣關著我,我沒病也要悶出病來了。」

  她繼續哀嚎。

  男人的額角,青筋微微跳動。

  這小妮子,耍賴起來怎麼跟個賴皮孩子一樣。

  其實醫生早就說她沒有大礙,完全可以出院,但他就是不想讓這女人離開自己一步。

  只有隨時隨地看到她,他才放心。

  見唐亦洲抿著唇角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副鐵面無私的模樣,某女嘴角一瞥,要哭不哭。

  「我想泡沫了,我要回去,唐亦洲,你就讓我回家好不好。」

  軟軟糯糯的聲音,加上眨巴眨巴如同小鹿斑比一樣的眸子,任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心軟。

  何況他。

  何況,她剛剛說要回家。

  「唐亦洲,你這個……」

  「好。」一道輕柔低沉的嗓音緩緩而出。

  「啊,好什麼?」錢米停止摔枕頭,一頭霧水的問道。

  「依你,我們回家。」

  「真的嗎?」

  某女興奮的把枕頭扔到一邊,赤著腳就從床上蹦下來,幾步走到他身邊,抓著他的胳膊就開始搖晃。

  「真的嗎真的嗎,我可以回去了嗎?」

  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終於可以回去看泡沫了。

  還有,終於可以不用吃這裡所謂的營養餐了。

  「恩,我們一起回家。」將她的手指握在手掌心,男人勾出一抹暖意十足的笑容。

  「好,一起回家,一起……」

  某女點頭點到一半突然頓住:「不對,是我回去,你還受著傷呢。」

  「兩個選擇,跟我一起呆在這裡,或者,一起回家。」

  錢米盯著他受傷的手臂,目光直直的,一動不動。

  半響之後,她開口,聲音帶了一絲委屈:「唐亦洲,不帶你這樣威脅人的。」

  他當自己在威脅她?

  這個女人!

  「我是說真的,我們一起回家。」

  「可是你的手?」

  「我傷的是手,又不是腦子,何況……」

  他微微彎腰,和她視線平視:「你會照顧我的對吧?」

  「我,我又不是護士?」被那雙魅惑的眸子盯著,她不自在的眼神左右亂瞟。

  「你可比護士管用多了。」低低柔柔的聲音,仿佛會魅惑人心一般。

  某女臉蛋紅的可以煎雞蛋了。

  ……

  唐亦洲做事的確十分雷厲風行,說要回家,真的立馬就回去了。

  反正他們呆的醫院是唐亦洲旗下的私人醫院,老闆想走,底下人還能攔著不成。

  就是可憐了院長,跟老母雞一樣,差點眼淚汪汪的求他留下來繼續養傷了。

  錢米也並不是那麼不懂事,她詳詳細細的問了唐亦洲的醫生,他們的確表示他手臂上的傷癒合的不錯,只要定期來醫院檢查就沒什麼事情。

  把心落回肚子裡頭,錢米安安心心的跟著唐亦洲回家了。

  剛回到別墅的錢米,有一種跟別墅久別重逢的感覺。

  從樓下竄到樓上,又在樓上到處蹦躂,心情似乎十分雀躍。

  唐亦洲跟隨其後,看著她這一副歡脫的模樣,嘴角也不自覺的揚起了笑意。

  「別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雖然是責備的話,但話語中,卻是濃濃的寵溺。

  誰是猴子了!

  某女鄙視的白了他一眼。

  要知道,她那天是報了必死的決心,現在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看到外面的美景,聽到海浪濤濤的聲音,能不高興嗎。

  「我高興啊,我差點沒命了的,就不允許我激動一會兒。」

  說完又到處蹦躂。

  深色的眸子黯了一下,想到那天晚上天台的那一幕,他的心就狠狠揪起。

  緩步上前,將她環抱住,雖然只用一隻手臂,但力道卻很沉,很沉。

  「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遇到危險了,我保證。」

  背後貼上溫熱的身軀,原本奔騰的心思漸漸的沉澱了下來。

  她慢慢的將那隻修長的手指握在自己手裡,唇瓣抿了幾下,還是開口:「唐亦洲。」

  「恩?」他低低的問道,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耳朵邊。

  「我……」

  「什麼?」

  「沒什麼?」璀璨的眸子黯淡了一下有重新亮起:「那個,我要去念君那兒把泡沫接回來了。」

  原本以為能聽到什麼動人告白的某男,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這女人,真是太沒有情調了!

  泡沫泡沫,泡沫就值得她這麼心心念念的記掛嗎?

  他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比不過一直狗。

  「怎麼了?」錢米退開他的懷抱,就看到某男人陰沉的快低出墨汁的俊臉。

  怎麼,怎麼又翻臉了啊。

  「泡沫重要,還是我重要?」他突然沒頭沒尾的問出一句話。

  「當然是泡沫……」

  後面的聲音在他恐怖的眼神之下越來越弱,接著改了一個方向:「泡沫當然沒有你重要。」

  聽到這句話,唐亦洲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你,你該不會吃泡沫的醋了吧?」

  應該不是吧,這男人應該沒這麼幼稚的吧?

  可是,他剛剛問泡沫重要還是他重要啊?

  聞言,原本緩和的俊臉又變得黑漆漆了。

  「只要是能占據你視線的東西,不管人和物,我看著都不開心。」

  錢米張大嘴巴看著這個一臉嚴肅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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