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又想掐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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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憑唐亦洲握著她的手臂,錢米倔強的仰著頭看他:「怎麼,又想要掐我了嗎?」

  視線緩緩移向她白皙修長的脖頸處,上面的掐痕已經退了不少,但還是可以隱隱約約看的出來。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慢慢的撫上那裡。

  昨天,他真的用了很大的力道嗎?

  那雙手剛剛襲上脖子的時候,錢米的身子就狠狠的一顫,昨天的記憶再一次奔涌而來。

  這女人眸子睜的大大的,但裡頭已經慢慢浮現了幾絲膽怯,還有難過。

  她以為自己又要掐她嗎?

  修長的手指離開她的脖子,轉而撫向她的臉。

  這張臉,還沒他手掌那麼大,這麼嬌小,卻這麼倔強。

  剛剛在醫院,她跟那個男人,談笑的那麼開心,那麼眉飛色舞,而現在面對他,眉頭卻皺成一團。

  跟他呆在一起,就那麼讓她難受嗎?

  心中的那抹痛,本來已經慢慢平復了,觸及到她這雙眼睛,又再次洶湧起來。

  不管不顧的,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或許只有這樣,疼痛的心臟才能恢復一些平靜。

  「唔。」突如其來的吻讓錢米有些措手不及,她想要睜開,但奈何男人一隻手緊緊鉗制住她,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腰肢,她想要動,卻無能為力。

  這個吻熱烈而又狂暴,這不像是吻,反而像是懲罰一般,碾磨著她的唇,很疼。

  看著那雙怒氣使然的黑眸,昨晚那一幕再一次在面前出現。

  而這次,那個畫面卻久久都沒有散去。

  在那個畫面中,唐亦洲雙手溫柔的攬著寧薇,而對方也是如此。

  兩個人親密無間,吻得如膠似漆,似乎當旁邊的一切,都是空氣。

  才不要這張吻過別的女人的唇再來吻她!

  劇烈掙扎,但是唐亦洲卻不動分毫,她下了狠心,閉上眼,狠狠的咬了下去。

  男人悶哼一聲鬆開了她的唇,而後退了一步,手指撫上被咬破的唇瓣,眼神如血的看著她。

  「再敢吻我,我咬死你。」

  「呵呵。」唐亦洲低頭,沉沉的一笑,但那笑容,卻是陰寒的可怕。

  「怎麼,現在讓我吻一下,就這麼接受不了,你似乎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

  錢米也怒了,再次抓起枕頭砸了過去:「勞資什麼身份,又不是你的小貓小狗,難不成還要跪下來喵喵叫嗎。」

  這次的枕頭,直接砸中了男人的俊臉。

  她張了張口,正要上前,卻在下一秒退了步伐。

  心想不過只是一個輕飄飄的枕頭,砸臉上又不會疼的,有什麼好心虛愧疚的。

  比起他昨天那麼死命掐她,她這個扔枕頭簡直太溫柔了好不。

  但沒想到還是觸及到他底線了。

  才剛剛一轉身,手臂就被抓住,她剛甩開,整個人就被攔腰抱住,接著忽然騰空而起。

  下一秒,她就摔在了柔軟如棉絮的大床上。

  這男人想要幹嘛!

  錢米忙不迭的起身要爬開,但唐亦洲的動作更快,直接俯身過來,將她壓在了身下。

  她紅著眼睛瞪著上方的男人:「怎麼,難道你又想要霸王硬上弓了?」

  霸王硬上弓?

  這個詞倒是用的挺好的。

  男人低下頭湊近她,溫熱的呼吸像是會灼燒人的烈焰一樣,噴灑在她的脖頸邊,耳朵邊:「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妻,我想幹嘛,就想幹嘛。」

  「只是未婚妻,還不是你的妻子,你別得寸進尺。」

  她使勁的扭著手腕:「你如果敢碰我一下,我就咬斷你的手指。」

  「那你試試看。」說罷直接俯身,再次吻上她的脖子。

  錢米哪裡會讓他如願,拼命的掙扎,幾乎用盡吃奶的勁兒,但唐亦洲力氣太大,她如何掙扎,都沒有用。

  在力量上,女人根本比不過男人。

  驀然,靈光一閃,她故意痛呼一聲,閉上眼睛,一顆豆大的淚珠滾落了下來。

  行進的動作忽的僵住動作,唐亦洲微微離開,俊眉擔憂的折起:「怎麼了?」

  「沒什麼?」女人驀地睜開眼睛,而後雙腿一登,男人毫無防備,被她這麼一踹,直接被踹翻在床上。

  趁著這個空隙的機會,錢米連滾帶爬的從床上滾了下來,然後飛速的跑到書房,將兩個門全部反鎖起來。

  唐亦洲捂著腹部直起身子,俊臉陰沉的可怕。

  這個女人,又給他來陰的。

  錢米將書房的門鎖的緊緊的,驀了覺得還不夠,又拖來椅子和各種比較重的遮擋物擋在門口。

  看著軟軟的沙發,她長嘆了一口氣,剛剛情急之下,被子忘記一起拿過來了。

  算了,就這樣將就一個晚上吧。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

  正躺在沙發上,和臥室相連的那扇門突然被開啟,但對方推了一下,卻沒有推動。

  錢米警惕的站了起來,不會吧,她剛剛明明反鎖了啊。

  腦袋一道白光閃過,她頓時瞭然於心。

  馬蛋,他有鑰匙。

  不想不顧的直接衝過去,她跟一堆重物一起抵住門,像是守著快要被攻破的城門一樣:「唐亦洲,你到底想怎樣嘛?」

  「把東西移開。」對方用力推了推門。

  才不要,她幹嘛要聽話的把東西移開,好讓他過來收拾她嗎,才沒那麼蠢。

  「唐亦洲,我警告你,你再動,別怪我不客氣。」

  「呵呵。」門外的聲音沉沉的笑了兩聲,接著好像驀然安靜了下來。

  她貼在房門口,想聽清楚,但裡頭卻安安靜靜的。

  『砰』的一聲,書房的另一扇正門被踢開,壓在門上的東西全部散開,某女大驚失色的回頭一看,冷汗淋漓。

  混蛋,居然用聲東擊西這一招。

  她剛剛幾乎把所有的東西都擋在了和臥室相連的那扇門上,雖然正門也有擋,但東西卻很少。

  失手了。

  看著一步步而來的如同狼一般的男人,錢米驚得左看右看,現在她都把路給堵死了,這不是自作孽嗎。

  「你,你別過來。」錢米步步後退,直接退到了書房的窗台邊上。

  唐亦洲看到她又接近窗台,黑眸頓了一下,臉色更加陰沉:「過來。」

  錢米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被這傢伙抓住。

  所以想也沒想,直接攀著窗戶,又想故技重施,從窗台跳下去。

  可惜這次沒有成功。

  唐亦洲如同獵豹一樣,直接上前將她撲倒,她的手還沒觸到窗台上,整個人就被男人扯到了懷裡。

  「你究竟要當多少次壁虎才甘心,是想把腿跳斷一次才會後悔嗎。」雙手緊緊的扣住她的腰肢,男人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低聲警告。

  算了,成王敗寇,被抓住就被抓住吧。

  「那又怎樣,隨便你,愛怎麼懲罰我就怎麼懲罰我,反正落在你手裡,算我倒霉。」

  落在他手裡。

  究竟是誰落在誰的手裡。

  唐亦洲掩住眼角的那抹苦澀,將她攔腰抱起,徑直從大門走了出去。

  怎麼,他難道想把她扔出去。

  算了,也好,總比跟他呆在一個地方的好。

  「唐亦洲,你如果想把我扔出去的話,我自己來就好,不用你勞心勞力,我自己會圓潤的滾。」

  扔她出去?

  如果想要將她扔出去,他還會這麼費心費力的跟她大半夜在這裡玩捉迷藏嗎?

  林嫂說,她昨天大晚上的,跟老趙一起出來找他了。

  但他卻沒有看到她。

  「你昨晚出來找我了?」唐亦洲垂眸,聲音低低的問道。

  錢米身體一僵,隨後嘴硬:「誰來找你了,別自戀好不。」

  這女人,總是這麼喜歡死鴨子嘴硬。

  真的是欠收拾。

  但看到她神色,肯定是看到了什麼。

  「我……」唐亦洲張口,腦海中卻略過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

  他的未婚妻,跟另一個男人,談笑風生,眉飛色舞。

  驀地冷下臉,他大步走至臥室,將她放在了床上,一隻有力的指掌握著她的肩膀,眸色沉沉:「告訴我,那個男人,究竟跟你是什麼關係?」

  男人,哪個男人?

  錢米很快就想到了季風。

  驀地臉色一變,神色也僵硬起來:「沒有關係。」

  唐亦洲定定的看了她幾眼,突然直起身姿。

  他站的筆挺,但那周身陰寒冷厲的氣息,卻是毫不掩飾的散發了出來。

  「沒有關係?」唐亦洲低頭喃喃:「沒有關係你們笑的那麼開心,我可是親眼看你們聊的十分開懷。」

  「誰笑的開心了,誰聊得開懷……」

  她驀然睜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你,你怎麼知道我在醫院裡?」

  這怎麼可能,季風被車撞到的事情,也就剛剛發生不久,要不是她情急之下報出馳家,也找不到馳錦昀,因為她手機丟了,想找人幫忙,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你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只想知道,我說的是不是事實。」男人的聲線又慢慢的開始繃直。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既然你認定我跟他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那你儘管懷疑就是了,反正我清者自清。」她揚著腦袋,十分理直氣壯。

  清者自清。

  「是嗎?」唐亦洲淡淡一笑,笑意卻不達眼底:「那既然沒什麼特殊的關係,為什麼你要躲躲藏藏的去見他?」

  「我沒有躲躲藏藏……」

  好吧,那天的確是躲躲藏藏的去見他了,但是她的初衷也是怕他懷疑,怕他擔心,但好像適得其反。

  這男人,從唐老爺的事情開始,就再也不會輕易相信她了。

  不管他是從哪裡聽到的風聲,反正他不信她,就算自己說破唇舌,他也聽不進去。

  見她說話說到一半突然又頓住,唐亦洲輕笑一聲,心內又空了一下。

  這下,沒話說了吧。

  突然覺得,這樣很沒意思。

  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男人音色沉冷:「難道,你不怕我對他下手嗎?」

  錢米驀地睜大眼睛,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看她這如臨大敵的樣子,他的心,再次被重拳一擊。

  驀地彎腰撈起地上的被子,幾步走到房門口,沒有溫度的聲音傳來:「你就給我在這裡呆著。」說完砰的一聲關門上。

  那一聲關門聲,好像打在她心上一樣。

  錢米跪坐在床上,大眼垂下,眸子中,波濤涌動的。

  她跟唐亦洲,為什麼感覺誤解越來越深。

  明明,很多事情都是很簡單的。

  只是,季風的事情,她現在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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