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誰打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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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唐少爺,小姐是真的生病了,她,她現在可能吃了藥在睡覺。」

  唐少爺,不會是唐亦洲來了吧,窩草啊!

  她手忙腳亂的想要按掉小夜燈躺下來,結果手誤把床櫃的琉璃檯燈給掃了下來,哐當一聲,在安靜的房間尤為響亮。

  外面的唐亦洲也顯然聽到了這個聲音。

  門霍然被開啟,在燈光大亮的前一秒錢米直接把被子拉到頭上,蓋得嚴嚴實實的,呼吸都輕了很多。

  小陶緊隨起來,緊張的探頭看著裡面的一切。

  唐亦洲黑眸掃了一圈房間,最後目光落在了床上,看著包裹著嚴嚴實實跟毛毛蟲一樣的傢伙,他的嘴角淺淺的勾了勾。

  「唐,唐少爺,小姐的確生病了。」小陶緊張的解釋:「她現在估計還在睡覺,我們還是不要打攪她了。」

  他黑眸移向了被打翻在地上的檯燈,檯燈碎片濺的到處都是,他伸手指了指地上:「剛剛聽到聲響,難不成這是老鼠打的?」

  小陶:「……」無言以對。

  主子啊,你自己作死,就別怪小陶沒幫著你了,她在唐亦洲逼迫的目光下,漸漸將身子縮了回去,然後消失在他們面前。

  錢米整個人埋在被子下面,呼吸之間都是二氧化碳,她已經快透不過氣來了。

  為什麼她每次看到唐亦洲,都是要狼狽不堪的躲著。

  沉穩的腳步聲響起,錢米屏住呼吸,下一秒一雙大掌襲來,直接掀開了她臉上的被子:「你是想捂死自己嗎?」

  「啊,不要。」錢米怕被他看到自己變成豬頭的樣子,趕緊在下一秒眼疾手快的扯過枕頭再一次捂住自己的臉。

  唐亦洲黑眸沉了下來。

  「你是不想看到我?」

  裹在被子裡頭的毛毛蟲一動不動。

  他眉頭微蹙:「你這又是在做什麼,我今天似乎沒得罪你。」

  被子動了一下,但立馬又恢復平靜,某個女人只是輕輕的嗚了一聲。

  「恩?把被子移開。」男人聲音變得更加循循善誘。

  「不要。」錢米的聲音從枕頭中傳來,帶著糯糯的鼻音,還真有點像是感冒了一樣:「那個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這女人難道真相捂死自己嗎?

  「別捂著。」男人再次伸手去扯她臉上的枕頭,但錢米死死的抓住,跟堅守陣地一樣。

  唐亦洲眼眸一黯,直接一個用力,枕頭輕輕鬆鬆的被他拿走扔到一邊。她見避無可避,直接伸手蓋住了自己的臉。

  他看著她老遮住自己的臉,心裡有了疑惑:「你臉怎麼了?」

  「沒事沒事。」錢米捂著臉又埋被子裡頭去當鴕鳥。

  「給我看看。」命令的聲音。

  「啊,你別靠近我,我感冒了啊。」

  「聲音這麼清脆,哪裡像是感冒的人。」

  錢米:「……」你丫的那麼斤斤計較幹什麼啊。

  實在抵不過他,錢米索性破罐破摔,直接把捂著臉的手一松:「好了好了,你要看隨便你看。」

  唐亦洲看著她腫起的右臉,黑眸狠狠的一沉,聲音也變得冷厲:「誰打的你?」

  「呃,沒人打的,我自己撞到門把的。」錢米眼神飄來飄去。

  萬一她把自己惡整唐舒悅的事情告訴她,不知道唐亦洲會不會抽她,畢竟那個可是他的親妹妹。

  「呵……」唐亦洲冷笑一聲:「撞門把上能撞出這個效果,你撞一個給我看看。」

  錢米:「……」

  「說。」唐亦洲冷然強勢的命令。

  「不說。」她倔強的抬起頭,目光堅定的直視他:「我幹嘛要說,我是你什麼人啊,還有你擅自闖到我的房間經過我的同意沒有,你知不知道這樣很破壞我的名聲啊。」

  「你都快是我未婚妻了,我們還需要避嫌嗎?」

  唐亦洲伸出大掌捧著她的臉,另一隻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上她被打腫的右臉,雖然已經消腫了許多,但上面還有一道指甲划過的痕跡,是誰下手這麼重。

  頃刻間他眼眸突然一沉。

  錢米變成一個蚌殼,就是閉緊嘴巴不說話。

  「你不說我就去問你家的傭人,總有一個會知道。」他說罷起身就要出去。

  「不要。」錢米情急之下撲身過去,結果腳下一滑,整個人撲到他身上,下巴磕到了男人堅硬的胸膛上,疼的眼淚都冒了出來。

  嗚嗚,她今天是倒了什麼霉啊,難道小小懲戒一下唐舒悅這個熊孩子就要受到這麼多的懲罰。

  「小姐,老爺回來了。」小陶開門的一瞬間就看到她撲倒了唐家大少爺,頓時一雙狗眼都閃瞎了。

  唔天惹嚕,這個假小姐也太豪放不羈了吧,居然敢這麼生猛的撲倒唐家大少爺。

  錢米也顧不得疼了,手忙腳亂的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理了理頭髮:「恩,我知道了,你先下去,我換一身衣服就下來。」

  唐亦洲有些失望的垂下眼,抬頭睨了在門口的小陶一樣,小陶被他充滿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嚇得膽子差點碎裂。

  「喂,我要換衣服,你不出去嗎?」她走到衣帽間,看著還站在房間的唐亦洲,不滿的白了他一眼。

  「我閉上眼睛。」意思就是沒必要出去。

  錢米咬了咬牙,幾步上前推著他就往門外走:「出去出去,你這個大尾巴狼,你要看,我還不讓你看。」

  唐亦洲被推的倒退了好幾步,但他心情卻頗有一些愉快,故意傾身靠近她身邊,兩個人呼吸交融:「你身上還有哪個地方我沒有看過的,還需要遮遮掩掩的?」

  「滾啊你。」錢米氣急敗壞的砰的一聲關上門。

  唐亦洲活了二十幾年,敢跟他說滾的讓他吃閉門羹的,除了這個小妮子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唐亦洲並未久留,看她臉腫成這樣也不太好出去吃飯。

  跟馳鳴寒暄了幾句就要離開,馳鳴朝錢米使了使眼色:「快去送送亦洲。」

  錢米:「……」

  有沒有良心啊,她臉都腫成這樣了,還讓她送他出門。

  雖然不情願,她還是跟在唐亦洲後頭,低著頭嘀嘀咕咕的送他出門。

  馳家的花園非常大,幾步就有一個路燈,倒是照的花園的路亮堂堂的,晚上比較安靜,四處只有蛙鳴的聲音,清風徐來,倒是十分舒服。

  一路兩人都沒有話,錢米低頭跟在他身後走著,突然唐亦洲停住腳步,她沒有防備一股腦撞到他,頓時捂著鼻子抽氣:「唐亦洲,幹嘛突然停下來,你故意的是不是?」

  「今天究竟怎麼回事,你的臉是誰打的?」應該不可能是馳鳴和馳錦昀。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就這麼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長嘆了一口氣唉了一聲:「我就說了是被門撞的,要有人敢打我,我一定會第一時間抽回去的。」某女握了握拳頭:「我說過的,要誰敢惹我,殺無赦的。」

  唐亦洲被她這個小模樣給逗笑了,伸手揉了揉的她的頭頂「快回去,別吹冷風了,等你想說了,自然會告訴我。」

  「哼。」她才沒那麼蠢呢。

  「再吹,你的臉就不能看了。」

  「唐亦洲!」某女抓狂的聲音響徹花園。

  把唐亦洲送走之後,錢米就哼著小曲上樓,雖然今天被打了一巴掌,但她還是成功的惡整到了那個小妮子。

  算了,也算是自己不小心。

  剛走到樓梯口,馳錦昀的聲音就在她背後響起:「晚上好。」

  「呃,晚上好。」錢米脊背僵硬了一下,他怎麼早不會來晚不回來偏偏這個時間點回來,萬一看到自己臉上的五指印,指不定又要怎麼問了。

  唉,老是要扯謊,真的很煩。

  「剛剛聽爺爺說你臉受傷了,究竟是怎麼回事,讓我看看。」馳錦昀幾步上前就要走到她面前。

  啊,為什麼這一個兩個都喜歡看她變成豬頭的樣子,要不要這麼惡趣味啊。

  「我沒事我沒事。」錢米順勢捂住臉:「不小心撞到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明天應該就可以好了。」

  「讓我看看。」平日裡溫文爾雅十分尊重別人的男人此時此刻卻變得有一些固執,伸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她捂著臉的手,霎時那清晰的五指印就呈現在他面前。

  「這是怎麼回事,誰打的你?」馳家誰膽子這麼大,敢打她。即使她不是思晗,但現在也儼然是自己和爺爺護著的人,誰這麼沒眼力見,敢對她動手。

  何況,以自己對她的了解,她似乎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

  「呃,我就說是被門把撞的。」錢米一個腦袋兩個大,為什麼這一個個都喜歡刨根問底啊,還能不能好好的讓她回去休息了。

  「門把撞的,為什麼會有五指印,你別怕,如果是馳家誰欺負你,你告訴我。」

  「真的沒有人欺負我,馳家每個人都對我很好。」錢米抬頭,十分誠懇的說到。

  「那你的臉……」

  錢米低頭不語。

  馳錦昀嘆了一口氣:「算了,我去拿一些冰塊給你敷一下,再拿點藥膏給你。」

  「不用了,我已經敷過了,現在臉都僵掉了。」錢米眯著眼故意扯出一個可憐的表情。

  男人被她這個動作逗笑,想要伸手揉揉她的頭髮,手卻突然僵在了半空中。

  「呃,我回房間睡覺了,晚安。」錢米見他不再計較,忙不迭的跟兔子一樣蹦回自己的房間。

  而錢米睡著的時候,唐家的氣氛卻不是太好。

  「你今天是不是打了思晗一巴掌?」唐亦洲單刀直入。

  唐舒悅一愣,冷笑一聲:「那個臭女人向你告狀了。」

  「唐舒悅。」唐亦洲沉聲低喝,「你似乎不把我的警告放在心裡。」

  被自己的哥哥呵斥,向來嬌生慣養的唐舒悅委屈的眼淚漣漣:「哥,你幹嘛要對那個女人那麼好,而且我打她怎麼了,要不是她先對我惡作劇,我幹嘛打她。」

  唐亦洲不理會她可憐兮兮的表情:「不要再去找馳思晗的麻煩,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

  唐舒悅抽噎的看著他的背影,牙齒咬得發酸:「馳思晗,我恨死你了。」

  憑什麼哥哥要向著她,憑什麼她可以安然無恙而她跟雪雅卻要倒霉,她不服氣,一點都不服氣。論身份,馳思晗哪一點比的過她,憑什麼所有人都傾向她,馳錦昀這樣,現在連自己的哥哥也變成這樣。

  從未受過委屈的唐舒晗捂著臉坐在沙發上抽噎。

  正哭著手機嗚嗚響起,她接起:「餵。」

  「寶貝兒,你的聲音怎麼這麼嘶啞,好像哭過一樣。」

  「媽,有人欺負你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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