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挑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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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吃飯,這樣太財大氣粗了吧。

  偌大的一個餐廳,此刻空蕩蕩的,除了他們兩,就一位小提琴手,連侍應生都很少露面。

  「我不希望愉快的晚餐讓別人打攪。」

  瞧著對方吃驚的表情,唐亦洲雲淡風輕的解釋。

  揮了揮手,小提琴手也恭謹的退了下去,一個穿著制服的年輕男人拿著兩份菜單上前。

  「唐先生,馳小姐,這是菜單。」

  侍應生說罷將菜單小心翼翼的放在他們面前。

  錢米伸手慢慢的打開菜單,然後……傻眼了。

  咳,上面那些七扭八歪的字貌似它們認識她,可是她不認識它們啊。

  錢米鬱悶的想要掀桌。

  菜單就不會用中文字寫嗎,這些什麼鳥語她怎麼會看得懂,看不懂怎麼點菜,不懂得點菜怎麼吃啊關鍵是。

  唐亦洲看她目光炯炯的盯著菜單卻動都不動,微折眉:「沒有合你胃口的菜嗎,那我們去另外一家。」

  還要再換一家?

  以他的尿性肯定還是去類似這樣高大上的餐廳,然後她還是要面對一大堆看不懂的鳥語,所以還不如……

  「呃,要不你先點,我隨你。」

  自己只能折中的想到這個辦法,不能讓這個男人知道她根本看不懂這些鳥語的真相。

  唐亦洲似乎被她這句話取悅了一般,笑容都深了幾分。

  合上菜單,用不知道什麼語言報了幾個菜名,專業的侍應生一一記下,隨後恭謹微微彎腰:「請稍後。」

  直到服務員拿著菜單退下去的時候她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這頓飯吃的糾結又痛苦。

  不說別的,就光光上菜就上了四個小時,而實質上她根本就沒吃到什麼東西到肚子裡頭。

  看這小女人掩飾不住的糾結神色,唐亦洲優雅的放下刀叉。

  「怎麼,不喜歡今天的菜,但我聽說你很喜歡吃法國料理。」

  那是那個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喜歡,又不是她喜歡。

  她喜歡的是那種熱乎乎的熱湯麵還有各式各樣的家常菜。

  可現在又不能說真話,錢米只能敷衍:「還好。」

  還好,她的臉都快糾結成苦瓜了,這叫還好?

  男人興味盎然的輕輕搖曳著高腳杯,黑眸划過一絲光亮。

  吃完飯已經是四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錢米哈欠連天又不敢明目張胆的表現出來。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根本沒讓她好好睡過一次覺。

  「你在門口等著,我去車庫將車開出來。」

  唐亦洲早已讓司機回去,現在只能他自己親自開車。

  「好。」錢米生生忍下一個哈欠,點頭。

  唐亦洲剛離開不久,就有一道尖利的女人聲音傳來。

  「喲,這不是馳家大小姐嗎?」

  錢米趁著唐亦洲離開正肆無忌憚的打著大大的哈欠,這不一個哈欠還卡在喉嚨中,就有一道刺耳的聲音在她旁邊響起。

  她順著聲音望過去,看到一個穿著精緻時尚的女人從一輛看著就很燒錢的車走下來。

  著女人長得極為美,一襲復古旗袍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包裹的********,但說出的話就不像她本人那樣漂亮了。

  「我當是誰呢,這不是馳家那個眼高於頂的馳小姐嗎。」

  對方睨了她一眼:「你不是從來不屑於跟別人出來吃飯嗎,怎麼,改變初衷了,終於願意跟男人一起出來吃飯了,行嘛,開竅了呀。」

  她剛剛看到一個修長俊挺的男人背影,前一腳剛離開往餐廳車庫下走去,估計是去取車了。

  但為什麼那個男人的身形好像有些熟悉。

  錢米聽著她喋喋不休的挑釁,又忍不住張開嘴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然後順勢楷掉因為哈欠而擠出的眼淚。

  那女人見她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伸出修剪精緻的指甲恨恨的指著她。

  「馳思晗,別以為你有你爺爺撐腰就了不起,你在這個圈子就是個異類。」

  被指著鼻尖罵異類的錢米一點感覺都沒有。

  反正又不是罵她,不過馳思晗是做了什麼事讓她這麼憤怒,看著挺漂亮的,說話簡直跟粹了毒一樣。

  「怎麼,說不出話了,上次要不是你哥及時出現,你以為我會這麼簡單放過你嗎?」

  旗袍女兩眼冒著怒火恨恨的瞪著她。

  「我上次怎麼你了?」她兩眼亮晶晶的問道。

  雖然自己不八卦,但是好奇卻是每個女人的天性。

  倒是挺想知道這些上流社會的豪門恩怨,是不是也跟樓下的大媽吵架一樣精彩。

  「賤,人,你別明知故問了。」

  錢米眉頭挑了跳,甩了甩手。

  她脾氣可不太好,這個打扮精緻的女人一出現就跟毒蛇一樣一直對她吐毒液,她都退了一步了,這貨居然還不知死活的湊上來。

  甩了甩手,錢米大眼慢慢眯起,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模樣。

  旗袍女看對方甩著雙手,似乎想起什麼,嚇得臉色都白了。

  她怕的倒退了好幾步,聲音都帶著抖音:「我,我警告你哦,你如果敢再打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錢米眼珠轉了轉,狡黠的勾起唇角:「哦,既然你都這麼清楚,還送上門來讓我揍?」

  她雙手掰的嘎達嘎達響,步步逼近旗袍女。

  旗袍女的臉色更加白了幾分,退了好幾步轉身飛快跑回車裡,好似後面有野狼追一般。

  砰的一聲關上車門,而後降下車窗叫囂:「馳思晗,你別得意的太早,我遲早會讓你倒霉的,這個公道我一定會在你身上討回來的。」

  「嘖,沒種。」

  錢米搖搖頭,這麼不經嚇啊,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都這麼個慫包樣麼。

  「你說誰沒種?」溫熱的氣息拂在身後,某女瞬間全身的毛又聳立了起來。

  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你,你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站在我身後的?」

  唐亦洲沉沉一笑,眉眼都帶著愉悅:「在你威脅那個女人的時候。」

  「咳。」錢米心虛的咳嗽了一聲。

  幸好她剛剛沒有表現自己暴力爺們的一面,否則不就露出原型了。

  「是她先惹我的。」

  錢米撇了撇嘴:「我從來不會輕易招惹任何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人若犯你呢?」唐亦洲從善如流的問道。

  做了一個手刀劈下的動作,某女大眼一閃:「殺無赦。」

  唐亦洲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直到錢米被盯得全身不適的時候他才收回眼神:「我對你越來越好奇了。」

  留下一句話,他轉身去開車門。

  「不過慶幸的是……」

  滴的一聲,安全鎖解開,他復又回頭,「從現在開始,我可以慢慢的在你身上解惑,滿足我的好奇心。」

  錢米惡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

  等自己回到馳宅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睡下。

  躡手捏腳的走進客廳,卻發現那個馳少爺在客廳沙發上坐著。

  看到錢米推門而入,清潤男人原本有些迷茫和渙散的眼神才清醒了一些。

  「你回來了,晚餐還順利嗎?」

  「恩,還好,你怎麼還不去睡覺?」

  看到昨天被自己誤傷的馳家大少爺,她還是有些尷尬和不自在。

  「恩,睡不著。」馳錦昀避重就輕的將這個話題帶過去。

  其實自己是在這專門等她,但他不會說出口。

  昨天爺爺跟他談了很多,自己不過是去出差了幾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不僅思晗莫名其妙的不見了,還突然跑出來一個跟思晗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

  又來了又來了,他又用那雙溫和複雜的眼神看著她了。

  錢米有些不自在,撓了撓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雙方各自沉默了一會兒錢米覺得兩人之間的氣氛太尷尬了,朝他揮了揮手:「那,我先去睡覺了。」

  「去吧。」馳錦昀看她一臉疲憊之色,點了點頭:「我也回房了,晚安。」

  「晚……啊!」

  錢米路過馳錦昀身邊,但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裸色長裙,因為沒注意高跟鞋又踩到裙擺,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朝前撲去。

  男人眼疾手快的伸手扶住她,因為慣性的作用,錢米的腦袋直直撞到他的懷裡。

  「呃,不好意思。」

  錢米急急忙忙的從對方懷裡退出來,但奈何頭髮被他的衣服上的扣子給勾住。

  她這一大動靜,扯得頭皮都疼:「啊啊啊,疼。」

  「先別動。」

  馳錦昀一隻手輕輕攬著她的腦袋,另一隻手將她的頭髮慢慢的扯出來。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她的頭髮纏的很緊,幾番下來居然都沒法扯開。

  「好了沒有。」現在這個姿勢尷尬無比,萬一等一下有人下來看到這一幕,絕對會誤會。

  「再等一下。」

  樓梯上有隱隱約約的腳步聲傳來,錢米心中一沭,也顧不得疼了,直接伸手扯開。

  「嘶,好疼。」她揉著腦袋,疼的齜牙咧嘴。

  「你沒事吧?」馳錦昀看著她疼的鼻子都皺起來了,有些擔憂的問道。

  「沒事沒事,倒是你,扣子上都是我的頭髮,不好意思啊。」

  「無妨。」馳錦昀溫和的笑笑:「早點上去休息吧,小心一點。」

  「恩。」因為剛才的親密接觸,錢米也覺得有些尷尬,恩了一聲提著裙擺就上樓了。

  看著她消失在樓道的身影,馳錦昀才收回了視線。

  低頭看了看纏繞在扣子上的頭髮,搖頭笑了笑,但片刻之後他的視線卻移回那一撮頭髮上,眼神變得深沉難懂。

  長得一模一樣,除非是雙胞胎。

  否則,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人。

  馳錦昀今天沒去公司,而是轉而去了醫院。

  昨晚他輾轉反側了一晚上,最終還是決定做DNA鑑定。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思晗和錢米之間到底有無關係。

  如此相像的兩個人,除非是雙胞胎。

  用自己的血和錢米的頭髮去做鑑定,現在正在外面等待最終的鑑定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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