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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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一雙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手腕。

  此刻,她的雙腳已經完全脫離了水泥間隙,現在整個人都懸空在半空當中。

  一隻寬大的手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唐亦洲鐵青著一張臉,宛若山雨欲來:「你有沒有腦子,每次都這樣逃,你以為你是蜘蛛俠?」

  錢米此刻已經快要嚇尿了。

  「嗚嗚,先別說這麼多了,快拉我上去。」

  錢米跟一隻螞蚱一樣懸在半空中,底下是呼呼灌上來的風,她的耳邊都是鼓鼓的風聲,底下汽車的喇叭聲也顯得朦朧不已。

  唐亦洲一隻手緊緊的抓著她,陰沉的著臉道:「我也想拉你上去。」

  他真的沒想到這女人膽子居然大上天,為了逃開居然選擇如此愚蠢的方式。

  「那快些拉我上去啊。」

  錢米覺得自己的手快要脫臼了,火辣辣的疼,

  「我也想,但不知道是那個蠢貨在陽台上抹上油……」

  看到那張小臉一僵,唐亦洲的臉色更是黑的能滴出水:「別告訴我是你。」

  某女心虛的別開眼睛:「呃,就是我。」

  「你這女人!」唐亦洲恨不得用眼神瞪死她。

  因為地板被抹了油的關係,自己的情況也十分危急,稍加不注意他們兩個人都會摔成肉醬。

  他現在真的很想掐死這傢伙。

  「那現在怎麼辦啊?」

  兩眼被風吹的乾澀而又通紅,錢米覺得自己的手臂越來越疼。

  快要堅持不住了。

  眼見這女人的手又往下滑了幾分,唐亦洲眼神一稟,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迅速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看到一條橫亘在她旁邊不遠處的小鐵架,男人眼神一亮。

  「你試著把腳勾住在你左腳邊的鐵絲架。」唐亦洲命令道。

  錢米聽話的照做。

  還好她從小身體就很靈活,當一隻腳堪堪勾住鐵絲架的時候,錢米高興的幾乎都快要飈出淚水了:「我,我勾住了……啊!」

  還沒激動幾秒,就發現握著自己的那雙大手驀然往下一沉。

  「喂,都這個時候你就不要再拿我開玩笑了,真的會死人的。」

  唐亦洲額頭青筋暴跳,再次命令道:「誰跟你開玩笑了,你現在試著把另一隻手攀上旁邊的水泥板。」

  剛剛不小心腳下一滑,他差點整個人往下栽去,還好最終眼疾手快穩住了。

  自己是冒著生命危險在救這個女人,結果她還不識好歹的以為自己拿她開玩笑。

  「好,很好!」

  錢米知道現在必須爭分奪秒,否則他們兩個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

  慢慢的將沒被握住的那隻手小心翼翼的攀住水泥板,她整個人不再孤零零的懸空在半空中,有了支持唐亦洲明顯輕鬆許多。

  「準備好,我馬上拉你上來。」

  錢米點了點頭。

  「我數一二三的時候,你就一起用力。」唐亦洲一字一句道。

  當唐亦洲攬著她的腰倒在滿是油漬的地板上的時候,兩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慢慢的落回肚子裡頭。

  她剛剛真的以為自己活不成了。

  活著真好!

  「謝,謝謝。」雖然是被他嚇了一跳才失足,但如果不是他出手相救,自己現在已經嗝屁了。

  「不客氣。」唐亦洲看著她,這三個字宛如從齒縫之中逼出來的:「接下來,該是我們算帳的時候了。」

  算帳,算什麼帳!

  她可不會給這男人這個機會。

  腳一觸到地板,某個剛剛經歷生死的女人馬上跟一隻泥鰍一樣躲的遠遠的。

  她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逃出這個房間。

  眼看男人一步步的逼近她,錢米手忙腳亂的去掰把手。

  身後的低沉的聲音慢慢響起:「那是密碼鎖,沒有密碼,你就只能用斧頭劈開了。」

  靠,她哪裡來的斧頭!

  更何況,這個門一看就是高級貨好不,她是要用金斧頭砍啊還是銀斧頭砍啊。

  「呵呵,我不介意你把密碼告訴我。」錢米扯著嘴角,一臉討好的笑著。

  「給你密碼?」

  唐亦洲修長的五指攤開又收起,黑眸懶洋洋的抬起,暗藏其中的洶湧似乎要將眼前的女人吞滅:「我救了你,你就這樣迫不及待的逃跑?」

  「沒有,沒有啊。」錢米背部緊緊的貼著房門,緊張的吞了吞口水,大眼四處搜尋,企圖能找出可以跑出去的地方。

  「第一次救你,你恩將仇報的踹了我,這一次救你,你又迫不及待的逃跑。」

  男人一字一句道:「你覺得我會讓你這麼輕而易舉的離開嗎。」

  看到對方一步步如狼一般逼近自己,錢米目光一轉,從旁觀的柜子上拿起一個花瓶擋在面前:「那個,你冷靜一點。」

  唐亦洲抽了抽嘴角:「這話應該是我對你說。」

  「我說真的,俗話說的好,退一步海闊天空,咱們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啊!」

  話還沒說完眼前一晃,腰肢就被一雙大掌給扣住。

  她心裡一驚,杏眼一轉,伸腳想要絆倒對方,但沒想到傷敵一百自損一千,這一絆,兩個人雙雙倒地。

  嗚,今天真的倒霉透了。

  這下她是真逃不開了!

  以前她覺得自己身手還不錯,可是這個叫唐亦洲的男人似乎比自己強的多的多,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壓制住她。

  「你放開我。」兩個人雙雙倒地,她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

  也許是對方剛剛沐浴完的緣故,頭髮還是濕漉漉的,整個人散發一種清然而又屬於男人特有的氣息。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他那雙手臂緊緊的攬著自己的腰,就像占著火的鐵鉗一樣,火燒火燎的。

  只要自己一掙扎,那雙鐵臂就越收越緊,好像蟒蛇纏住獵物一般。

  「放開你?」唐亦洲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而錢米還在想他這一眼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而後他們的位置就徹底顛倒過來。

  男人單手握住她的兩隻手腕放在頭頂,另一隻手握住她圓潤嬌俏的下巴微微抬起,黑眸漾著光芒:「馳小姐,我想你應該要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解釋什麼?」被迫被抬起下巴,錢米整個人被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這個情形跟那天簡直一模一樣。

  「解釋為什麼堂堂的馳家大小姐會三更半夜出現在我家,解釋剛剛為什麼又逃跑?」

  他頓了頓,更加靠近一點:「亦或者,這是你欲擒故縱的把戲?」

  欲擒故縱你個頭啊!

  被他跟螃蟹一樣壓著,某女只能用圓溜溜的大眼瞪著他。

  她幹嘛要對他欲擒故縱?

  似乎看出她心中的疑慮,唐亦洲沉沉一笑,好心解惑。

  「你爺爺千方百計的想把你送到我身邊,而你對我三番兩次的邀請卻又置之不理,吊足了我的胃口。

  眸子一眯繼續:「那天晚上三更半夜出現在我房間,現如今你又鬧出這一出,親愛的未婚妻,請問這是你為我準備的驚喜嗎?」

  「未,未婚妻?」錢米驚恐的睜大眼睛,一臉受到驚嚇。

  「還在裝傻?」

  「等等,你說我,我是你的未婚妻?」錢米心中警鈴大響。

  「呵呵。」

  唐亦洲俯下俊臉,嘴唇堪堪離她就幾厘米,眸子像是黑沉的幽潭:「難不成做我的未婚妻還委屈了你不成。」

  「其實,其實我,我不是……唔」

  話還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柔軟而又清涼的薄唇覆上她,不容置疑的堵住她所有未出口的話。

  「嗚嗚嗚。」錢米手腳拼命掙扎,腦袋左右搖晃,想要掙開。

  但男人跟女人的力量在本質上就有區別。

  何況對方身高腿長,力氣又大,他就單單一隻手就可以輕輕鬆鬆鉗制住她。

  狂風暴雨逐漸減小,結果下一秒一道尖利的疼痛傳來。

  唐亦洲悶哼一聲,卻也並沒有離開她的嘴唇。

  血腥味漸漸的在口中瀰漫開來。

  錢米不知道那是自己的血還是他的血,只知道現在的自己好像被一隻野獸壓在地上,下一秒就要被吞吃入腹。

  男人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處。

  明明是很溫熱的呼吸,但錢米卻覺得好像冷冰冰的毒蛇爬在自己脖子上,簡直讓人毛骨悚然。

  心中警鈴大響,心下不可能讓他為所欲,為,想也沒想她用力屈膝撞上。

  「你還想一招鮮,吃遍天?」

  男人微帶慍怒的聲音傳來:「你以為我還會被你襲擊第二次?」

  腿被他修長有力的長腿緊緊的壓制住,錢米頓時動彈不得。

  她紅著眼睛瞪著懸在上方的男人,一臉倔強:「強迫女人算什麼好漢,有種你就讓我心甘情願啊,強扭的瓜不甜你知不知道。」

  她頓了頓繼續:「而且,我是馳家千金,你如果強迫我,難道不怕我把你的事情曝光,讓眾人看到你這道貌岸然的模樣。」

  「挺牙尖嘴利。」

  唐亦洲勾唇一笑,卻是十分自信:「好啊,那你就去曝光啊,我求之不得,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何樂而不為。」

  「你……」錢米一口氣噎在心裡頭,恨不得吐他一臉血。

  唐亦洲話說完再次俯下身:「上次不小心讓你逃了,這次我豈非有放過你的道理,敢拿我開玩笑,就要有承受後果的心理準備。」

  難道自己的清白就要毀在這個男人身上?

  不可能,她一定要想辦法自救,絕對不能讓他有機可乘。

  「等等。」錢米急中生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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