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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長纓「嗯」了一聲,眸光緊盯著老丈。她注意到了老丈的言辭,不是「外面」,而是「未來」。這老丈是傳說時代的遺存?

  老丈猜出了謝長纓的心思,他笑了笑道:「不用猜了,我是崑崙神宮守宮人,同時也是一名——」他的語氣忽地一頓,緊接著又爆發出萬丈的豪情,「神匠!」

  「神匠是?」謝長纓面上露出了幾分疑惑之色。不過她的心中有了猜測,神宮中的壁畫只顯示出了傳說時代眾神的消亡,並不會詳細到整個世界。不過像能量方煉製有古法,那這「神匠」可能就與錘鍊器星魂的技藝有關。在修仙界相當於煉器師。

  「神匠打造漩渦神具,增強獸族的能為!」老丈自豪地開口道,他的視線轉移到了小肥啾的身上,眯了眯眼道,「你們的靈寵……與過去不同了。」

  謝長纓笑道:「星魂,與我等共鳴而生,是一體的。」

  老丈道:「你們沒有神具了?」

  謝長纓斟酌了片刻,搖頭道:「不算完整。」大夏各大軍府都研究過技藝,甚至試圖給星魂套上戰甲,然而星魂與戰甲相斥,根本不能夠完美共存。唯有器星魂相對特殊,可以與一些寶材鑄造融合在一起,成從而提升自己的力量。

  老丈眯了眯眼,道:「跟我來。」

  謝長纓點點頭,跟上了老丈的腳步。她原以為到了另一片天地中,可老丈自稱是「崑崙神宮」守宮人,自然沒有離開神宮的地界。到底是神祇層次的遺蹟,她的感知沒辦法探測一二。

  老丈的住所是一處低矮的瓦房,一旁的是高大的煉爐,騰升著炎炎的熱氣。老丈從小屋中丟出了一件漩渦神具,對著謝長纓道:「給小傢伙試試。」

  謝長纓接過了神具,手指輕輕地撫過光滑的表面,便丟給了小肥啾。

  小肥啾「啾」一聲,鑽入了類同於盔甲的神具中。一陣漩渦圖狀在它的上方形成,緊接著神具便開始變化,直到與小肥啾完全地貼合。不過從表面是看不出來小肥啾穿戴了神具的,唯有羽毛處的一個漩渦圖紋昭示著神具的存在。

  老丈砸吧著嘴到:「攻擊前方試試。」

  謝長纓朝著小肥啾一點頭。小肥啾「啾」一聲,氣意昂揚地發出了一道光炎。謝長纓眉眼中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粗略地估計,小肥啾的「光炎」提升了百分之五的強度。

  老丈滿意地點點頭,他開口道:「這是比較次的神具了。」

  謝長纓道:「我們的科學家也研究過類似的戰甲,為什麼始終不成功?」傳說時代的技藝沒有傳承起來,只能夠靠著他們一步一步去摸索,可大夏直到現在也只是走出了一條偏窄的、專注於器星魂的道路。

  老丈沒有回答,他指使著少年從屋中抱出了一塊的「炎鐵石」,又指了指一邊的鑄造台。

  謝長纓眨了眨眼,片刻後醒悟過來,老丈這是讓她也學著打鐵。這是一門能夠改造星魂歷史的技藝,無論如何,謝長纓都要學到手的。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她留在了老丈這邊,日復一日地鍛造各色石塊。在這個過程中,為了減輕負擔,她儘可能地調動著星之力。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她打造出了一套適宜小肥啾的「神具」。

  可是無論小肥啾怎麼朝著裡頭鑽去,那「神具」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有形而無神。」老丈緩慢地開口,「你們的技藝應該能夠做到這地步,但是穿在了靈寵的身上,像是一件可隨意拆解的衣服吧?提升的效率極低,大概能在防禦上有所作用。」

  謝長纓點了點頭。她在改造張雲容的神武嗩吶時,翻看過大夏這方面的技藝傳承。大夏在器星魂上走出一條路,可是跟漩渦神具比起來,那完全不夠看的。

  老丈望著謝長纓笑了笑,道:「兩個月的時間,你學得很快,像是有底子的人,在我們的那個時代,很多人也不如你。」

  謝長纓默了默,如果沒有經歷過各種小世界,她未必有這樣的本事。

  「其實只缺了最後一個步驟。」老丈瞥了沉默的謝長纓一眼,沒有再賣關子了,他從袖子中摸出了一塊漩渦圖案的石塊,將它拋在了未完成的「神具」上,錘子在老丈的手中舞出了一團旋風,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謝長纓雙目一瞬不移地望著老丈,將他的動作和步驟記下,這是漩渦石的熔鑄技巧,同時也是被稱為「點睛」的關鍵步驟。

  「這種石塊名叫漩渦石,是補天時候的遺留。漩渦石的本身具有一點神性,可平衡萬物的存在。」在放下錘子後,老丈一邊抹著頭上的汗水,一邊對著謝長纓道。

  謝長纓望著那塊漩渦石,心中回憶著材料圖冊,片刻後開口道:「可在我們後世並沒有漩渦石的存在。」

  老丈眯著眼笑道:「整座崑崙神宮都是由漩渦石打造的。」

  謝長纓:「……」這是要掘開神宮嗎?她盯著笑眯眯的老丈,又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崑崙神宮如何進出?」

  「進出有漩渦通道,但是作為首個進入神宮,且成功獲得傳承的你——」老丈拖長了語調,一邊看謝長纓一邊搖頭。

  謝長纓的心驀地一沉,忙不迭追問道:「我怎麼樣?」

  老丈道:「至少得再提升一個境界才能出去。」

  謝長纓:「……」崑崙神宮那通道只容星王進入,想要出去得升到「星皇」境界麼?這似乎不算是難事。她的星之力能夠修煉到那個層次,餘下的就是看小肥啾了,只要再覺醒一個星技,她們就能被神宮給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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