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4章 接頭
第1254章 接頭
李中華那一通電話過後，關於李霄漢的死亡幕後黑手的消息，就開始慢慢流傳。
一方是如日中天的榮國。
一方是盤根錯節的大家族。
雙方背後的力量始終處於高度對抗狀態，這也讓得知這條消息的人第一時間進入石化狀態。
難道是，那兩個龐然大物，要最終對決了？
否則，為什麼榮國要對李霄漢下手？
這是赤果果的宣戰啊。
兩方力量各自的根基，都深不可測，不可言說。
雙方的發展，貫穿了這個國家幾十年的歷史，也參與到了一次又一次被記錄在歷史中的事件里。
如果一定要用某種具有代表性的字眼來形容，那麼最簡單的「左手」和「右手」可以用來區分。
以榮國為載體，集合的這批人，他們是「右手」。
而相對的，李家和劉家，身上都有深刻的「左手」烙印。
鬥爭，妥協，再鬥爭，再妥協。
隨著時間向前，隨著社會發展，鬥爭的手法手段和戰場也越來越多。
但是毫無疑問，對於「右手」們而言，榮國集團，就是一桿非常鮮明的旗幟，以金融作為抓手，以吞噬作為手段，以占有作為目的。
而榮國所謂的董事局成員，其實只是「右手」們推到前台的代言人。
學名——手套。
對方，其實也有類似榮國集團的存在，只是體量小了不少，對榮國無法構成直接威脅。
不過對方在某條繁華街道上有一個活動交流中心，叫「紅旗俱樂部」。
李霄漢的姐姐，李家的掌舵人，李霄虹，就是俱樂部成員。
俱樂部很鬆散，雖然有會員花名冊，但是不在冊的也可以來玩。
想要參加，來就行。
裡面的內容——桌球、象棋、跳棋、圍棋、橋牌、麻將等等……
只要是老百姓平時喜聞樂見的休閒娛樂項目，裡面基本都有。
那叫一個接地氣兒。
李霄漢沒有加入，但是李霄虹是「紅旗俱樂部」的常客。
其他的女人，飛到國外做保養的時候，李霄虹就會拿著自己的羽毛球拍子去俱樂部里打打球，和會員聊聊天。
榮國所在的陣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也搞了一個和「紅旗俱樂部」相類似的東西。
名字叫「東海學社」，聽上去氣勢磅礴。
「紅旗俱樂部」和「東海學社」雖然一直不對付，但是在過往的針鋒相對中，從未出現過直接肉體毀滅這種方式。
所以，一時間，所有得知這條消息的人都震驚了。
榮國立刻就感受到了壓力，開始自查。
內部成員得知消息之後譁然。
而最慌張的就是周選祖和嚴正杰。
怎麼會有這種消息？
他們的事情泄露了？
不可能！
如果泄露了，那矛頭就會直接指向周選祖，嚴正杰甚至在某個瞬間生出和周選祖劃清界限的衝動。
這件事兒，周選祖在做之前，根本沒有通知他。
他也被蒙在鼓裡。
可惜……說出去會有人相信麼？
周嚴二人，在集團里是眾所周知的盟友，經常一起出現，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現在，周選祖買兇幹掉李霄漢，你嚴正杰說不知道？
鬼才信！
但是，二人終究是身居高位，很快就對消息進行了全面了解，發現……根本沒有其他證據。
從頭到尾，只有一句話，李霄漢的死，和榮國有關。
沒有特定指向，沒有懷疑範圍，沒有定性。
更沒有進一步的信息。
不排除是榮國的競爭對手，故意放出煙幕彈來噁心榮國，讓他們自亂陣腳，相互猜忌。
畢竟，李霄漢雖然一直單打獨鬥，但是李家的陣營，卻是榮國的死敵。
這麼多年，榮國所在的陣營和對方陣營在幾乎所有領域展開了拉鋸戰，各有勝負，旗鼓相當。
但是，沒人敢輕易掀起全面對抗。
事情不到那一步，誰都不會那麼干。
「我們做我們的事，對丹輝的圍堵不能停。」嚴正杰輕輕咬牙，「以不變應萬變。」
……
老朱帶來的消息，讓李曼婷和顧瑞都震驚萬分。
接下來的兩天裡，顧瑞尋找一切有可能和榮國搭上關係的蛛絲馬跡。
李霄漢曾經狙擊過榮國的項目，這是確實存在的。
但是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項目已經徹底荒廢。
如果說就因為這個原因對李霄漢動手，動機稍顯不足。
損失的絕對數額在三千萬以下，榮國為了幾年前損失的三千萬，就對李霄漢動手？
這要是真的，恐怕李霄漢早就該掛了。
所以，顧瑞是持懷疑態度的。
然後，他收到了一條信息。
「晚上七點，XX酒吧二號桌，自己來，李霄漢的事兒。」
沒有落款，發布號碼一看就是那種亂七八糟的詐騙號。
可是，那個出現在信息里的酒吧的名字，距離顧瑞所在的地方並不遠。
「顧瑞，要小心！」李曼婷看了一眼信息，提醒道，「現在情況越來越複雜，不能衝動。」
「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就算他們要害人，也到不了我頭上。」顧瑞冷著臉道，「就是因為情況越來越複雜，我才要多分辨一下。」
「我陪你！」
「好。」顧瑞點點頭，出門就找到老朱，拜託他無論如何要看住李曼婷。
這種事兒，他一個人面對就好，不能再把曼婷捲入。
……
晚上七點十五分。
顧瑞又喝了一杯檸檬水。
為了保持桌邊沒有閒人，他拒絕了兩個女人的搭訕。
去酒吧，就兩件事兒，喝酒以及尋找一夜情的對象。
顧瑞本來長得也不賴，現在眉眼間帶著三分煞氣，會吸引一部分女人的目光。
只是，他現在心中只剩下微微的焦躁和不爽。
難道，自己被耍了？
「帥哥，喝一杯吧？」一名濃妝艷抹的女子湊了過來，身上的香水味，還有些好聞。
「沒興趣，抱歉。」顧瑞端著杯子，又抿了一口檸檬水。
「顧瑞！」那女人忽然壓低聲音叫了一聲。
顧瑞仿佛渾身觸電，震顫了一下。
他瞪大眼睛，藉助曖昧的且迷幻的燈光看了過去。
對面的女人，有些眼熟。
「害死李霄漢的是周選祖和嚴正杰。」雲靜快速得說出了一句話。
「證據呢？」顧瑞強行抑制劇烈的心跳。
「沒有！」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信不信無所謂，我親耳聽到他們自己承認的，我得走了！」雲靜交代完畢，想要快速離開。
可是，她剛剛轉身，卻發現，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是李中華！
壞了！
自己是被跟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