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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這裡,我不認識阿臨、赤司、綱吉他們,更不與木之本家有任何關係,對嗎?」

  「啊。還是認識的。」

  彌葉看著齊木,眼睛裡閃出光來:「我認識誰?」

  「赤司征十郎和沢田綱吉。」齊木轉過頭,避開他的視線,「他們倆挺討厭你的。」

  「這樣啊……那繼續說吧。」彌葉扯起嘴角,笑了笑。

  *

  齊木楠雄和淺井彌葉的婚約是淺井夫人的意思。

  淺井夫人最開始是看中了齊木楠雄的超能力,想要獲得這個少年。於是她以齊木的家人和朋友威脅,逼迫他們倆定下婚約,在雙方都十八歲那年就成婚。「彌葉」比齊木大兩歲,所以這個約定相當於是在說齊木成年為期。到時候齊木進了淺井家的大門,夫人想做什麼自然方便不少。

  齊木和淺井少爺接觸過幾次,他是真的不喜歡這個人。本來是想找個機會撕毀婚約,沒想到淺井少爺十八歲的頭一天夜裡服毒自殺了。更沒想到的是,齊木在得知淺井少爺自殺被送進醫院時,居然也一頭倒下了——再次醒來時齊木楠雄就變成了一隻貓。

  *

  「你來到了我的世界?」

  「嗯。我的身體虛弱了很久才恢復,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用不了超能力。」齊木楠雄又要了一份咖啡果凍,「我過去的時候正好在你家門口——你篡改世界線之後住的那個破房子門口。順帶一提,那個時候我沒有人類的記憶才會准許你摸毛。」

  彌葉問:「所以你是在我車禍之後回來的?」

  「差不多吧,我回來之後超能力又能正常使用了。忽然很好奇你的死活就又嘗試了一次回去,結果回到了你還在讀中學的時候。」齊木回答,「見證了之後發生的事情——沒想到你居然擁有篡改世界線的能力。」

  彌葉咬著吸管,說話很含糊:「我和這個淺井少爺是一個人嗎?畢竟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名字也剛好相同什麼的,也太巧了。」

  齊木專心吃著東西,沒有再回答。彌葉也不需要他的回答,因為他或許比齊木更接近正確答案。

  ——這是個,他沒有繼承主角身份的平行世界。

  關於平行世界彌葉聽綱吉說過,所以並不奇怪。就是不知道這個淺井夫人是何許人也,彌葉直覺她不會是曾經撿到自己的那個淺井,但是他們之間肯定有關係。

  沒有人比彌葉更清楚自己是個什麼人,他極度護短也意味著他對「短」的依賴,如果沒有家人和朋友且長期處於一個封閉的環境之內,變成什麼變態一點兒都不奇怪。

  至於外貌就更好解釋了,他最早就是這樣的,後來發色瞳色的變化是因為繼承了淺井。如果這個前置條件改變,他自然還是最初的模樣。

  但無論多少次,他一想到自己曾經如此在意的人不是形同陌路就是對他仇視,仍無法抑制心中的低落和苦悶。

  齊木看他一直沒說話,提議到:「你要回去嗎,還是去我那裡過夜?現在有婚約在,把你帶回去也不會有人奇怪。」

  「不了。」彌葉站起身來了,「我倒想看看這位淺井夫人是誰。」

  「我明白了。」

  彌葉忽然想到了什麼,歪著頭看著對面的少年:「對了……楠雄,你不是不喜歡我來著嗎?」

  「……」

  齊木好像懶得理他,付好錢拉著他往後巷走,一下子帶他回了那個房間。齊木的瞬間轉移是有cd的,坐在彌葉的床上讀之前的書。cd好的時候,在齊木消失的前一秒,彌葉聽到了他的回覆:「不喜歡的只是原來那個淺井少爺。」

  *

  到了夜晚,有人來打開了房門,告訴他:「夫人回來了。」

  夫人衣著華麗,縱使顯然已經步入中年,風韻仍不減半分。但是彌葉顯然沒有心思欣賞她的美,在看到夫人的那一瞬間,彌葉就克制不住自己的顫抖。他站在樓梯上,緊緊抓住扶手。

  那張面孔熟悉又陌生,喚起了他全部的糟糕回憶。她是那個享受崇敬的大妖怪,村莊裡偉大的祭祀,她更曾是他的……

  「……母親大人?」

  作者有話要說:

  嗚,不敢再亂下保證日更了。

  我這個月儘量隔日更。軍訓的安排和我想像中差距好大,我想像里輕鬆寫意自然美黑,然後我就累成了傻逼

  第42章 302

  「彌葉,過來,讓我看看。」淺井夫人的笑令人不寒而慄,「今天怎麼不笑了,媽媽喜歡彌葉笑的樣子。」

  彌葉強迫自己勾起一個僵硬的笑容,暗暗咬緊了牙。

  看到他的笑容,淺井夫人非但沒有露出滿意的樣子,反而沉著臉緩緩走到他面前,然後——一把扼住了他的咽喉。彌葉下意識還擊,如果是以前的他,當然可以輕而易舉反制住一個中年女人,但他不是,現在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

  那雙手逐漸收緊,淺井夫人病態地咧開了嘴:「你不是我的彌葉,我的彌葉呢?」

  窒息感悄然蔓延,彌葉感到眼前有些發黑。不知道是齊木的超能力還是源於這個身體的記憶,生死之間,他的眼前忽然閃過了一些畫面。

  當這些畫面一瞬間過完,彌葉心裡暗嘆一口氣,想穿個越好不容易沒有系統的噪音,結果還得演戲。他的手輕輕按住淺井夫人的手,微眯起眼,也學著淺井夫人樣子笑得像個小變態:「母親,您在說什麼?我就在這裡,我的一切都是您的,我親愛的母親,還是說您終於想好了要和我一起共赴黃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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