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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小王爺能拿回來,他當然希望老婆孩子儘快回家了。
「小民叩謝小王爺,萬死難報小王爺厚恩。」
秦澤御輕揮摺扇,「起來吧。」
「沒準用不了多久,小王爺還要叫你一聲姐夫呢。」
田宗敬:「……」
這話趙旖然倒是喜歡聽,她看著田宗敬笑道:「不管你和我姐將來如何,錦昔都是你的孩子,這點無法改變。」
「所以,我們也算是一家人。」
田宗敬可不敢亂攀親戚:「小民不敢。」
秦澤御示意田宗敬靠近一些,耳語道:「這虎符也不是白給你,你該知道怎麼做吧?」
田宗敬:「小王爺放心,這虎符是小民從小王爺書房裡偷出來的。」
「就用他換劉彥承一封和離書,和錦昔的自由。」
秦澤御就喜歡田宗敬夠聰明,「好了,你去吧。」
田宗敬就這麼帶著虎符走了。
趙旖然沒聽見後邊秦澤御和田宗敬嘀嘀咕咕的說了什麼,疑惑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秦澤御勾唇道:「不然呢?」
趙旖然:「總覺得有點太簡單了。」
秦澤御:「那你覺得什麼樣才不簡單?」
「要不鳴鑼打鼓放點鞭炮?」
趙旖然使勁的白了他一眼:「跟你說正經的呢。」
秦澤御笑著把人擁進懷裡,低頭親了一下她的臉蛋:「我說的就不是正經的?」
趙旖然氣咻咻的用力推開他:「你真是……」
看見那張帥臉,怎麼都氣不起來,「劉彥承武功那麼高,田宗敬孤身一個人,萬一劉彥承來硬的,到時候和離書沒拿到,再丟了虎符……」
女子氣咻咻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秦澤御到底抓著她吻夠了才鬆手:「機會給他了,被搶走了,就說明他和你姐無緣。」
「既然無緣,我們還操心那麼多幹什麼。」
秦澤御這態度也太不把虎符當回事了。
趙旖然想不明白。
如果她不了解秦澤御,可能真相信他是個胸無大志,不分輕重的閒散王爺了。
可她是看過小說的人。
未來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怎麼可能這麼短視。
這不是他的作風。
可趙旖然一時又想不通裡邊的貓膩。
既然想不通,也就不想了。
反正有秦澤御呢,她就乖乖的等結果好了。
不過總是忍不住擔心,「夫君,要不我和田宗敬一起去吧?」
秦澤御好笑道:「虎符是他偷走的,你怎麼去?」
趙旖然:「……」
秦澤御現在連虎符都沒了,可真就成了光杆王爺。
他本來就沒有實權,也沒任職過什麼官職,雍王一走,他便只有遛鳥逗狗陪夫人嬉戲這些大事了。
閒來無事,秦澤御翻出了父王給他的那枚「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夫人,我記得你找過大師,是不是能修復?」
趙旖然險些把這事忘了。
當時雕刻大師給了她兩個選擇,一是切開,分成兩個。
一是補膠。
兩種辦法都有不足。
她回來後想詢問秦澤御的意思,可王府事多,她就給忘了。
如今聽秦澤御提起來,便把當時的情況都告訴了他。
「你覺得,是切開好,還是補膠好?」
秦澤御一時也沒決定,「我們再去問問大師,沒準有別的辦法了呢。」
趙旖然:「好啊,正好我也想出門轉轉。」
兩個人說走就走,帶上玉牌就離開了王府。
趙旖然和秦澤御第一次出門,還是秦澤御被禁足時,兩個人偷溜出去看血龍木的時候。
誰知道不光血龍木沒看成,還跟孫瑾燁打了一架。
現在孫瑾燁已經和秀兒在一起了。
只等一切事情結束後,孫瑾燁就可以上門提親了。
只是不知道那血龍木到底哪去了。
如境懷疑是王爺買走了。
可到現在也沒見到血龍木,這種說法還有待於證實。
……
想來兩個人成親這麼久,還沒一起光明正大的出來玩過。
初夏風清氣爽,趙旖然換了輕便的夏裝,走在秦澤御這個逍遙小王爺的身邊,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田宗敬確實沒有武功,孤身帶著虎符非常容易被人搶走。
但他不是沒有腦子。
否則也不可能在劉彥承不斷的追殺中活了十年。
他先請到了趙旖靜的父母和族人,又將縣衙專門負責婚約事宜的官吏請到,餘外還請了兩名官媒,外加五城兵馬司的一名小吏帶了十幾名侍衛。
不過在和劉彥承見面的時候,他讓人都躲到了幕後。
劉彥承絲毫沒把田宗敬這個瘸子放在眼裡。
他接到田宗敬留給門子的字條,也沒相信他真能拿到虎符。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親自到了田宗敬指定的一家客棧。
客棧人來人往,隔壁藏幾個人,劉彥承雖然覺察出來了,也沒放在心上。
不過是田宗敬擔心他出爾反爾埋伏的幾個廢物。
能拿他這個掌管京基治安的大將軍怎麼辦。
按照田宗敬的要求,劉彥承帶著趙旖靜和錦昔來到了現場。
筆墨紙硯一應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