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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的安危是小,錦昔還不到十歲。」
不管什麼時候,孩子都是父母的軟肋。
田宗敬逐漸冷靜了下來:「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趙旖然看見田宗敬去找姐姐沒再跟過去。
兩個人剛剛重逢,肯定需要時間和空間。
她還是貼心的躲開才是。
有了錦昔幾個小孩子,很快引來了很多差不多大的小孩子和他們玩在了一起。
這些孩子有的是王府收來的丫鬟傭人,有的是王府傭人的子女。
趙旖然看見他們歡歡鬧鬧的玩在一起,心勁都跟著年輕起來了。
感覺自己好久都沒這麼放鬆了。
少不更事的感覺真好,無憂無慮的,什麼都不用想。
為了掩人耳目,田宗敬和趙旖靜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長。
趙旖然算了一下,連一個小時都不到。
可憐了這對苦命鴛鴦,要不是劉彥承這個惡人,他們夫妻兩個怎麼可能分開。
中午趙旖靜連同這些孩子都在紫元閣用的餐。
下午幾個孩子又跑去了桃園,嘻嘻鬧鬧的一直到傍晚時分才被趙旖然叫回來。
孫瑾燁早上來紫元閣待了不到半個時辰就走了。
特意囑咐孫瑾鶴晚飯前回家。
可孫瑾鶴玩起來哪裡還記得回家的事。
直到趙旖靜他們準備離開,他才忽然想起哥哥的囑託。
跟趙旖然打了聲招呼就跑了。
趙旖然趕緊命泥鰍追上去把人送到家。
要離開王府了,錦昔心裡十分不舍。
他小聲的詢問母親:「娘,我們明天還可以來嗎?」
趙旖靜輕輕的搖了搖頭:「明天你要好好做功課呢。」
錦昔的小臉迅速跨了下去。
趙旖靜不忍心看兒子不開心,又道:「不過以後有時間,娘一定帶你過來。」
錦昔小臉漾起笑意,陽光下的小男孩的笑十分耀眼:「真的?」
趙旖靜看了遠處一眼,點了點頭:「當然了。」
田宗敬沒有出來送趙旖靜。
擔心小孩子嘴巴不夠嚴,也沒有和兒子相認。
只在遠處目送趙旖靜離開。
趙旖靜自然注意到了田宗敬,她也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佯裝無事發生的樣子,帶著錦昔離開了王府。
錦昔高興起來忘了小匣子的事。
被劉彥承教訓了一頓是再所難免的事。
趙旖靜勸慰道:「是我想的太簡單了,以為小孩子不引人注意。」
「可是錦昔到底年紀小。」
「要不我過兩天再帶錦昔過去試試?」
劉彥承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的說道:「還是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晚上,劉彥承按著趙旖靜親熱。
卻不想被趙旖靜不著痕跡的錯開了。
沒拿到虎符,他今天已經很失望了。
現在又遇到趙旖靜反抗,他的心情能好麼。
可趙旖靜以前心如死灰,任由他折磨。
今天卻怎麼也忍不下去了。
就算被劉彥承打了巴掌,她也沒有屈服:「劉彥承,我是一個人,不是你養的寵物,可以沒有自尊的一味的忍讓,討好。」
「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人,尊重我一點?」
趙旖靜一向溫柔,就算他動作粗糲,她每次也都默默的承受著。
今天竟然敢反抗,這讓劉彥承體內的暴虐因子膨脹到極限。
「趙旖靜,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趙旖靜極其冷靜的看著他,眼裡卻充滿了仇視的目光:「那不如殺了我算了。」
「這麼多年,你把我當成了什麼?」
「我連回一次娘家都要被你管著。」
這話徹底激怒了劉彥承,他忽然惡狠狠的掐住了趙旖靜的脖子,眼裡迸著凶光,喝道:「你給我老實說,你這兩天是不是見了什麼人?」
趙旖靜不說話,劉彥承越發的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是不是見到田宗敬了?」
趙旖靜這是第一次反抗劉彥承。
這讓她精神極度亢奮,什麼都豁出去了:「是啊。」
「劉彥承,你敢說當年他險些戰死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不是你故意破壞我們的婚姻?」
事已至此,劉彥承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你說的沒錯,就是我要殺死他。」
「不是他命大,以為我會讓他活著回到京城?」
「可那又怎麼樣,你不還是我的妻子嗎?」
雖然趙旖靜早就想到了劉彥承暗害田宗敬的事,可知道真相,還是讓她無法接受。
她痛苦的閉了下眼睛,說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和離吧。」
「我是不可能和一個人面獸心的畜生在一起的。」
「你罵我是畜生?」劉彥承發出一陣癲狂的冷笑,他忽然鬆開趙旖靜,恐嚇道:「馬上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
趙旖靜想到兒子,下意識的攔住了他:「你幹什麼去?」
劉彥承已經沒有理智了。
早在趙旖靜沒有嫁給田宗敬的時候,他就喜歡上了這個溫柔如水的女孩子。
可趙旖靜竟然嫁給了田宗敬。
他不得不使出一切手段。
到底把女人奪了過來。
可這種感情畢竟是不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