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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兒聽說是皇子,認認真真的見了禮:「小妹見過大皇兄。」
秦鑲眼看著秀兒出來,多日沒見,女子出落得猶如清水芙蓉一般,這讓他心跳如鼓,臉紅耳熱,可聽到趙旖然的話,心裡咯噔一下:「……」
這到底怎麼回事?
「等一下,秀兒怎麼喊我皇兄?」
趙旖然想到書里的劇情,秦鑲立了秀兒為後,卻又將人打入了冷宮。
致使秀兒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
心裡憋著口氣,故意說道:「秀兒是雍親王的嫡女,而你是皇伯伯的親兒子,可不就是你的妹妹了。」
秦鑲:「……你說什麼?」
「秀兒是雍王的女兒?」
「她不是侯府的四小姐嗎?」
孫瑾燁也忍不住笑道:「她是我娘認得義女。」
「說起來,她母親還是你姨母,父親還是你的親王叔。」
「按理,天底下再沒有比你們更親的兄妹了。」
這話說的趙旖然嗤的一下笑出了聲。
孫瑾燁可夠損的。
秀兒不知道秦鑲喜歡她,倒沒什麼反應,這會倒是記起在賑災大營的事了,笑道:「是啊,哪裡能想到我們竟然是兄妹呢。」
「大皇兄,你剛進宮沒多久,應該沒什麼朋友吧,以後經常過來……」
秦鑲忽然出聲制止道:「夠了!」
他鼻子不是鼻子,臉色不是臉色的說道,「什麼大皇兄,狗屁的大皇兄。」
說完這話,他甩袖而去。
只留下眾人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孫瑾燁故意氣他:「送大皇子。」
秦鑲:「……」
心心念念了這麼久的女孩子,怎麼成了他妹妹了。
這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讓秦鑲生氣的遠不止這件事,剛走到宮門口,正好撞見進宮去找他撲了個空的五小姐。
五小姐見他一個人偷溜出去,十分生氣:「你到底怎麼回事?」
「不好好學習功課,幹嘛一個人出去?」
「外邊有多危險你不知道嗎?」
秦鑲心口堵的狠,被五小姐這麼一質問,心情更不爽了:「怎麼我幹什麼都要和你打招呼才行?」
「別忘了,你還沒和我成親呢。」
「就算成親了,你也沒資格管我。」
這話氣的五小姐直跺腳:「你……你真是忘恩負義!」
語畢,她拂袖而去。
兩個人在宮門口不歡而散。
秦鑲走後,秀兒有些委屈:「我也沒說什麼,他怎麼好像我得罪了他一般?」
孫瑾燁好言安撫道:「大概沒想到,你已經是郡主了,而他還只是個皇子。」
秀兒納悶道:「是嗎?」
趙旖然附和道:「孫將軍說的不錯,確實是這麼回事。」
這裡只有趙旖然和孫瑾燁知道秦鑲喜歡秀兒。
兩個人這話,也算是不謀而合。
都不想讓秀兒知道真相。
不過兩個人的目的卻不一樣。
孫瑾燁當然是能減少一個競爭對手就減少一個競爭對手。
雖然秦鑲現在是皇子的身份,確實不能和秀兒在一起。
但萬一身份拆穿呢?
趙旖然是純粹不想讓秀兒接觸秦鑲。
這人忘恩負義,先捕殺秦澤御,又廢了秀兒。
她絕對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不過現在劇情有變。
雍王安然無恙,而秦澤御和他的關係也在修復。
秀兒呢,明顯傾心孫瑾燁。
書里的劇情應該不會發生了。
這讓趙旖然放鬆的同時,還是有些戒備的。
萬一秦鑲上位,那知道他身份的人還不都得被滅口。
自然也包括秦澤御了。
這還真是個大雷。
有時間她得和秦澤御合計合計,現在這種局面,到底要怎麼破。
孫瑾燁還有公務在身,秦鑲走後不久他就離開了。
秦澤御現在無事,又是被禁足的狀態,每天照例去靈堂轉一圈,其餘的時間便留在紫元閣里陪夫人,陪妹妹。
秀兒的身體越來越好,現在幾乎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了。
只不過底子差,容易感冒。
開春天氣雖然漸漸轉暖,但極其容易受寒。
秀兒每天都要多穿一些,前兩天有些咳嗽,好在不怎麼嚴重,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今天天氣好,幾個人便留在院子裡說話。
趙旖然想起秦澤御桃樹過敏的事,故意跟秀兒眨眨眼睛,笑道:「眼看著桃花要開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去桃林里玩了。」
秀兒也笑:「那片桃林還是娘剛嫁進王府的時候栽的,到的時候我們……」
她看了一眼哥哥,「你能去嗎?」
趙旖然接道:「他當然不能去了。」
女子挑釁的小模樣有幾分誘人,秦澤御勾了下唇:「你大概不記得,我是桃子毛過敏。」
趙旖然:「……」
「對了,」秦澤御想起了門口的兩棵桂花樹,總覺得有些可惜,那可是他和夫人聊天的地方,「總覺得院子裡少了兩棵桂花樹,空了些。」
他笑眯眯的看著趙旖然,「你這脾氣也推大了些,和我生氣,砍樹做什麼。」
「過幾天讓人再補栽兩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