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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白了,他怎麼也是父王情敵的人。
雖然父王對不起母妃吧,他也尊重母妃的想法。
可這事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捋清楚的。
最要緊的,秀兒的身份就沒辦法處理。
總不能一輩子做侯府的養女吧。
如今又和趙旖然牽連上。
秦澤御更看不慣趙青末了。
「大師兄,師弟感謝你這些年來的關照,如今本王身體已好,以後就不勞師兄操心了。」
趙青末人冷,口吻更冷:「不必,我本來也不是為了你。」
秦澤御一聽更生氣了:「還請大師兄避嫌。」
趙青末:「處理完手裡的事,我自會離去。」
秦澤御:「你能有什麼事?」
趙青末:「這就不用你管了。」
秦澤御忽然住了手,他饒有興致的打量著趙青末,開口道:「不如我們師兄弟今天比試一場,如何?」
趙青末一向冷冰冰的,竟也來了興致:「師弟要怎麼比試?」
秦澤御從腰間解下一枚玉佩來,隨手一扔便掛到了旁邊的梧桐樹上。
「就以這枚玉佩為靶子。」
「誰先拿到誰就贏了。」
趙青末:「好啊,不知道賭注是什麼?」
秦澤御:「不管你即將要做的事是什麼,如果我贏了,你就退出去,從此以後遠離京城,再不許踏進京城半步。」
趙青末挑眉道:「那如果我贏了呢?」
秦澤御:「你想要什麼?」
趙青末回頭看了一眼趙旖然的臥室,眼裡划過一抹失落,半晌,他開口道:「我要那顆海之淚。」
秦澤御好笑道:「那我可做不了主。」
趙青末:「那就你身上那把弩吧。」
秦澤御:「好。」
話音落下,趙青末已經起身,率先向梧桐撲了過去。
秦澤御不甘人後,也緊緊的追了上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都想先一步摘下玉佩,很快便纏鬥在了一起。
趙青末輕功高強,先一步跳到梧桐樹上,長臂一伸眼看著就要拿到了玉佩。
秦澤御後發先至,一把紙扇擋了過去,便隔絕開了趙青末和玉佩。
趙青末防止秦澤御拿到玉佩,被擋開的瞬間還不忘反掌向秦澤御推去。
兩個人你來我往,轉眼間便交手了幾十個回合。
趙旖然隔著窗子看著有趣,便也出來湊熱鬧。
秦澤御眼看著趙旖然聘聘婷婷的出來,分了心,再回過神的時候,玉佩已經被趙青末摘下了。
秦澤御等趙旖然走進了,先笑眯眯的抱拳行了個大禮:「夫人睡的可好?」
趙旖然見不得他這麼油嘴滑舌的,繃著小臉回道:「還好。」
但她很快就繃不住了,小王爺就憑這張犯規的俊臉,什麼人能氣的起來。
嗤的一聲笑了:「你幹什麼這麼客氣。」
秦澤御收了笑容,略顯委屈的說道:「剛和大師兄比武,輸了呢。」
趙旖然看得清楚,秦澤御分明沒有盡心。
「是麼,輸了什麼?」
秦澤御將隨身佩戴的公弩解下來,一回身邊扔給了趙青末:「給。」
隨即又道:「我的玉佩。」
趙青末隔著一座花壇,隨手將玉佩扔了過來:「接著。」
眨眼間,兩個人便交換了物件。
秦澤御一邊將玉佩往腰上掛,一邊說道:「呶,你也看見了。」
他掛了兩下都沒掛上,有些無奈的跟趙旖然求救:「夫人,你看這個,怎麼都弄不上呢。」
小王爺笨手笨腳,趙旖然無語的俯下身子,三兩下便將玉佩掛好了。
一抬頭便看見狗男人滿眼含笑的看著她。
恍然明白自己被騙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秦澤御舉手投降,笑道:「夫人,你生氣的樣子好美。」
趙旖然:「……」
秦澤御:「你不生氣的樣子更美。」
趙旖然:「信不信我打你?」
秦澤御把大手遞過去:「下的去手,隨便你打。」
趙旖然被他逗得又氣又好笑,果然抬手打了下去。
不過她力氣太小了,落下去的小手軟綿綿的,反手就被人握住了。
小王爺的手指修長,骨節格外勻稱,在這冷冰冰的春日裡,略微帶著幾分微涼的氣息。
趙旖然眼看著兩人的手指握在一起,耳蝸發紅,又羞又臊的嗔道:「這是幹什麼。」
秦澤御:「你不知道,昨晚我握了一晚上,生怕你不肯理我,偷偷的跑了。」
趙旖然嘁了一聲:「那早上不也沒見你的人影。」
秦澤御:「所以我就在門口,哪裡都沒去。」
趙旖然:「敢說道觀周圍沒有你的人把手?」
秦澤御:「……說的這麼直白就沒意思了。」
趙旖然:「就知道哄我。」
秦澤御:「那為了你高興,我可不得哄著。」
「對了,我們吃完飯得抓緊回去了。」
趙旖然詫異道:「為什麼?」
秦澤御:「剛家丁過來稟報,娘要去趙家拜訪。」
趙旖然被驚的目瞪口呆:「去我家?」
秦澤御點頭:「是啊。」
趙旖然下意識的問道:「為什麼?」
秦澤御偏不肯告訴她實情:「能是為什麼,小王妃失蹤了,娘不跟趙家要人給誰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