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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李太醫直接給她診脈。
「李太醫,」趙旖然一開口就透著幾分虛弱,「我是不是病的很嚴重啊?」
李太醫診完了脈,一邊寫方子,一邊說:「沒什麼大事,不過是凍著了而已,吃幾副藥多發發汗就好了。」
趙旖然一邊覺得自己胡思亂想太多了,一邊又覺得只是小感冒。
如果在原世界,可能吃幾粒感冒藥再加點消炎藥就挺過去了。
可因為穿書的關係,她就不敢那麼武斷了。
藥方很快寫好了,李太醫吩咐人去抓藥。
說話間,徐嬤嬤過來請李太醫順道給王妃看看。
李太醫隨手將方子放進了藥箱裡,因為急著給王妃看診,便沒帶藥箱子,只吩咐趙旖然的婢女:「藥方就在藥箱裡,儘快抓了藥給小王妃吃上。」
說完這話,李太醫就走了。
婢女不識字,趙旖然擔心婢女拿錯了藥方,也是對藥方好奇,想看看古人到底是怎麼寫藥方的,便下了地,親自打開了藥方。
誰知道好巧不巧的,就發現了秦澤御寫的那份休書。
上邊只有落款沒有時間,趙旖然不確定他是什麼時候寫的。
想來也不過這些日子,畢竟他是最近才恢復認知的。
再看清楚休書兩個字之後,就覺得兩眼一花,險些昏過去。
落款處,龍飛鳳舞的寫著秦澤御三個字,和之前給她寫信的筆法是一樣的。
就算找遍了理由,趙旖然也無法替秦澤御辯解,這只是一個誤會。
李清怡剛提到了休妻,她便看到了休書。
這世上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
趙旖然慌亂無措的打算將休書撕掉。
可撕了這封就沒有下一封嗎?
到最後,她還是折好,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李太醫給李清怡診了一半脈,忽然意識到什麼,扔了下李清怡就往趙旖然的房間跑。
跑到門口,李太醫忽然停住了腳步,隔著門帘喊道:「小王妃,下官忘了拿藥箱,煩請碧羽幫忙送出來。」
碧羽不識字,只覺得趙旖然的臉色不正常,只當她是生病了身體不好。
催促道:「小王妃,您還是好好休息吧,奴婢這就給您抓藥去。」
她說著話,沒見到趙旖然反對,便將藥箱給李太醫送了出去。
李太醫急出了一腦袋汗,眼看著碧羽拿出藥箱,一把奪了過去。
「那個,小王妃沒事吧?」
李太醫問的奇怪,碧羽只當他是大夫關心病人的關係,只道:「還好,奴婢這就去抓藥,想必吃了藥就好了。」
看樣子不像看到了,李太醫鬆了口氣。
他拎著藥箱,又回頭看了一眼,便去了李清怡的臥室。
趙旖然覺得李太醫遠沒有別人傳的那麼神,這不吃了他開的藥,感冒非但沒好,還加重了。
鼻塞更嚴重了。
頭暈的更厲害了。
連身體都一日不如一日的。
難怪秦澤御傻了那麼久都沒好。
看來她得再換個大夫了。
轉眼到了初八,趙旖然依然沒見到秦澤御的人影。
倒是長公主大張旗鼓的來看望李清怡了。
趙旖然趁著生病躲在後院休息,聽說長公主來了,趕緊換衣服趕往前院。
倒不是想看長公主。
想著她進宮給昭儀請安,長公主都帶了兒媳婦,今天也一定帶著。
人在生病的時候,格外想念親人。
這裡她除了秦澤御,就只有趙家的親人了。
趙旖靜自然也算一個。
可讓她遺憾的是,趙旖靜並沒有過來。
她剛進院子就聽到了長公主的大嗓門。
「我說弟妹啊,你這回來怎麼能不住王府呢。」
「我聽說這南苑的主人還是個男人,傳出去,你不在乎,難不成還不在乎御兒了?」
「怎麼說我弟弟也是親王,御兒如今又幫著皇兄打理政務,因為這些事影響了前程可就不好了。」
聽這架勢哪裡是來探望的,分明是來給下馬威的。
趙旖然覺得自己不適合進屋了。
李清怡的身體不怎麼好,說話的聲音也綿綿柔柔的,「皇姐說笑了,我和王爺的事還沒有定論,說不定什麼時候休書就送過來了,沒道理先回王府,再搬出來。」
長公主尷尬的笑了一下,說道:「你這話說的推沒道理,誰不知道我那傻弟弟拼著王位不要,到底把你娶了回來,就算刀抹脖子,他也不可能寫這個休書。」
「要我說,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折騰什麼。」
李清怡心裡有自己的主意,不想和長公主分辨,只道:「到時候再說吧。」
長公主以前就看不起李清怡這不軟不硬的性子。
現在被她不軟不硬的牴觸到,心裡越發的不爽了。
但她還有重要的事沒說呢,自然不會這麼走掉。
「算了,你們的事皇姐我也懶得管。」
「今天過來,是想和你說說御兒的事。」
李清怡客氣道:「皇姐但說無妨。」
趙旖然本來打算離開的,聽見長公主提到秦澤御,便捨不得走了。
長公主:「當然是大好事了,弟妹不瞞你說,我還是第一次幫人做媒呢。」
李清怡心裡犯起了嘀咕,「什麼好事?」